聞言,葉蘭舟的眼眸當即重重眯起來,眼神危險的掃了一圈,發現葉予安的確並不在場後,眼底瞬間掠過一抹暗色。但即便如此,他麵上依舊笑著,抬手握住張仕豪的手腕,輕聲道,“張公子確定看清楚了!”他力道極重,張仕豪差點哀嚎出聲,但還是壯著膽子道,“回……回蘭舟王!”“此事千真萬確,方才微臣就在偏殿換衣服,而且她們進去房間後不久,裡麵還傳來一些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的聲音。”此話一出,眾人無不心神震駭,驚訝的說不出話。長公主更是當即神色不悅的看向張仕豪,語氣冷凝道,“張公子,口說無憑,有些話可不能亂講!”這話正中他的下懷,張仕豪立馬佯裝無辜的回道,“這些都是微臣親眼所見,長公主若實在不信,現在前去一看便知。”葉時瑜蹙了蹙眉,剛要再說什麼,一直沉默的葉蘭舟突然沉聲開口,隻不過臉上的笑意已經全無,“既然如此,那就請張公子趕緊帶路!”“微臣遵命!”張仕豪興衝衝的點頭,而後轉過身,帶領著眾人雄赳赳,氣昂昂,移步朝偏殿走去。一路上,他高興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腦子裡想著葉予安身敗名裂的畫麵,興奮的不得了。長公主幽幽盯著他,總覺得他今日的這些舉動,實在有些奇怪。葉蘭舟同樣抿唇思索著什麼,眸底一片漠然冷冽,讓人看著就心驚膽寒。就這樣,眾人各懷心事走著,很快便到了那間房的房門前。張仕豪首當其衝,一把推開房門,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蘭舟王,就是這裡了,你好好瞧瞧就知道,微臣剛剛所言一個字不假!”“微臣也真是沒想到,您的未婚妻和皇侄竟然背著您暗通溝渠,在長公主府裡行不軌之事,這醜聞要是傳出去,也不知道我們乾陽皇家的顏麵,該往哪裡擱啊!”葉蘭舟沒搭理他,抬眸往裡看了一眼,而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怖,一腳將他踹進了屋內,“柳姑娘都沒在這裡,怎麼行不軌之事!”她不在!怎麼可能!張仕豪正想跟著看看,怒不可遏的葉蘭舟突然從他背後踹了他一腳。他猝不及防,‘哎呦’一聲,整個人狼狽不堪的摔倒在屋內的一張桌邊。眼前驀地出現了一隻墨色皂靴。他抬眸一看,就見葉予安雲淡風輕地坐在位置上,正端著茶杯衣冠整齊看著他,淡淡道,“張公子行如此大禮,予安可實在受不起!”說著,男人毫不留情的抬腳,又給了張仕豪一腳。張仕豪頓時皮球般又滾回到了門邊,全身上下痛的不行,腦子嗡嗡的,整個人已經完全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中了藥嗎怎麼和沒事人一樣生龍活虎!柳依依又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這個問題葉蘭舟同樣也很關心。他一腳踩在張仕豪背上,走到葉予安麵前,居高臨下睨著她,“予安,你皇嬸呢可曾見到她!”他就知道他的郡主向來冰雪聰。又怎會在如此的重要場合,公然找夜無淵私會。想來這一切應該是張仕豪為他倆設的局。他根本不在乎這些嘍囉的低劣招數,隻想知道他的郡主到底現在何處,有沒有和夜無淵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葉予安沒回答,放下手裡的杯子,從位置上站起身,神色一片從容淡定的反問道,“皇叔怎麼會這麼問!難道皇嬸現在不在宴會上竟有人說她在我這裡!”“可不是嗎!”葉時瑜瞪了一眼地上的張仕豪一眼,“剛剛他信誓旦旦的跑過來,說看到你和柳姑娘在這裡私會,所以便……”“簡直胡說八道!”她話未說完,重新易容過的盛念念怒氣衝衝從門外走進來,身後還跟著麵色難看的祝無雙。看到她出現,葉蘭舟立馬走到她麵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柳姑娘剛剛去哪了本王趕到的時候看到你沒在,就過來找你了。”盛念念抬眸望著他,佯裝忿忿的模樣道,“回王爺!”“臣女剛剛不小心把衣服臟了,所以去在後院換衣服了,沒想到離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竟有人刻意造謠……”“柳姑娘彆生氣!”葉蘭舟安撫的牽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而後彆有深意看了眼她嫣紅的唇,輕聲道,“假的終究成不了真。”“你是本王的未婚妻,敢對你造謠生事的人,本王定會處理,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說完,他遞給吳桐一個眼神。吳桐心領神會,走上前一把扯住張仕豪的頭發,拖著他徑直往外麵走。整個偏殿霎時回蕩著張仕豪痛苦不堪的求饒哀嚎。“蘭舟王,求你饒了我,我……”眾人見他的慘狀,心裡一陣唏噓感歎,為他狠狠捏了一把汗。敢得罪蘭舟王,他即便不死也,會少半條命吧!唯獨葉予安一瞬不瞬盯著葉蘭舟牽著盛念念的手,眸底醋火翻湧,隻覺得無比刺眼。剛剛他看到柳依依麵具下的真容後,不知為何,最後竟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身上難受的症狀消失了,不過她人卻也不見了。他正要去找她,向她問清楚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為何要以假麵目示人。沒想到張仕豪就帶著眾人趕過來了。於是他隻能按捺住心裡的疑惑,若無其事的演戲!........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