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不及細想,就聽夜無淵沉聲道,“朕的皇兄朕清楚,我兄弟之間的事,沐陽王大可不必操心。”他雖然說的信誓旦旦,但眸底卻有隱隱懷疑困惑之色。剛剛他一直在福滿客棧對麵的酒樓觀望。所以知道客棧裡發生的一切,也將盛念念的發現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實在想不明白,他明明讓人給夜淩風捎過口諭,讓他處死江舒兒不留活口。他也親自寫過回信給他,說人已經死了!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那女人明顯還好好活著。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眼看完全挑撥不動兩兄弟的關係。葉夕洲氣的眼冒綠光,卻也隻得作罷,若有所指的回了句,“既然皇上如此信任他,那本王也無話可說,隻不過到時候吃了虧,可彆怪本王沒有提醒。”說罷,他不再理會夜無淵,轉頭望向盛念念,語氣頗有幾分強勢不悅,“郡主不是說要帶本王去見女皇麼,事不宜遲,我們儘早進宮麵聖,免得耽誤了時辰。”盛念念瞥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反駁,“也好,那……”誰知還不等她說完,夜無淵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郡主身份尊貴,帶路這種事大可不必親力親為。”說著,他轉頭看了陸燃一眼,“你對宮中頗為熟悉,就負責將沐陽王領進宮去吧,朕還有要事跟郡主商談。”“是,屬下明白。”陸燃立即應下,隨後恭敬有禮的朝葉夕洲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但眼神卻極為冰冷,“沐陽王,請吧。”見夜無淵如此自作主張,葉夕洲簡直氣的跳腳,但也不好當場發作,隻得重重地拂了下袖子,怒氣衝衝跟在陸燃身後進了宮門。他身後的那個男人立馬亦步亦趨追上。臨走前,他彆有深意地看了眼盛念念和夜無淵,眸底悄然劃過一抹暗芒。待這些人走遠。夜無淵立馬一改方才那副冷若冰霜,傲視群雄的模樣,目光柔和的凝視著盛念念,“時候也不早了,朕送你回府如何!”有陸燃帶路,盛念念也很是放心,於是便微微頷首應下,“好。”說完,她小心扶著夜無淵上了馬車。葉玄趕忙調轉馬頭,命令周圍的勝天營精銳跟在馬車後,一齊朝郡主府出發。錚錚馬蹄聲瞬間響徹天地,在淅瀝瀝的雨中,顯得格外浩蕩威武。馬車裡,盛念念坐在窗邊,望著外麵原本還算綿密的細雨逐漸下大,心緒也跟著緩緩下沉。沈離離的死,義兄的屍骨,江舒兒又起死回生,如今又來了個葉夕洲前來攪局。這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接二連三發生,像是一種預兆,預示孟陬或許會像三年前的大楚那樣,迎來一場巨變。不知她的命運又會因此發生什麼改變……見她想的入神,眉頭也越蹙越蹙,夜無淵不著痕跡‘嘶’了一聲。果不其然,聽到他的聲音,盛念念收回心思看向她,緊張的問道,“你怎麼了!”夜無淵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傷口疼!”盛念念深知他的傷勢,所以也並沒懷疑,無奈歎了口氣,“你把衣裳脫了,我給你好好看看傷口有沒有開裂。”夜無淵沒說話,也沒有動作,無辜地望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她的手。言下之意他傷得重,現在抬不起胳膊了,需要她親自動手。盛念念頓時氣惱的不行,再也忍不住,“你活該!”“喜歡下雨天騎馬耍帥,現在知道疼了!疼死你這個愛作死的人得了!她嘴上毫不留情,但手也十分誠實,一邊罵,一邊抬手,幫夜無淵掀開了青色外袍。://......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