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從懷裡掏出巾帕,小心的拿開夜無淵還握在手裡的那根金簪,隨手放到了那個被打翻的酒壺旁邊。壺嘴往外不斷滴著白酒。誰都沒有注意到,那支沾了酒的金簪,顏色悄然發生了改變……由於在場眾人被場這突如其來的刺殺,嚇得魂不附體。兩位皇子好不容易和女皇一起,穩定住局麵,馬不停蹄就朝盛念念衝過來,“皇妹,你怎麼樣了!”沈芊芊也急忙小跑過來,關切緊張的問道,“郡主,你沒事吧”沈離離也跟著人群湊過來,隻不過臉色卻十分難看。她暗暗看了眼臉色煞白的香秀一眼,見她正絕望無措的望著自己,趕忙心虛的彆過臉去,試圖和她撇清關係。麵對眾人的關切,盛念念蹙眉回道,“我無妨,受傷的是他。”說完,她挽起袖子,準備幫夜無淵把脈解毒,可再看他的傷口,卻發現那些發黑的痕跡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莫非夜無淵中的毒是……她清冷瞳眸狠狠一縮,手指止不住的微微發顫,強穩心神後,立即給他把脈,擔憂緊張的情緒溢於言表。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夜無淵心裡隱隱浮起一抹欣喜,可卻怎麼樣都笑不出來。雖然傷口不大不深,和他以前受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相比,完全無法比擬。但那股痛感卻遠超平日百倍。讓一向忍耐力超凡的他,也有些扛不住。他頓時明白了什麼,望著女人緊繃的臉蛋,艱澀的開口,“朕是不是中毒了”盛念念沒說話,把脈的手頓了頓,神色冷凝的反問道,“夜無淵,你的傷口是不是有灼熱的鈍痛感”夜無淵微微頷首,“的確如此!”竟真的是那種毒!盛念念霎時瞳孔地震,臉色難看到極致,剛要說什麼,趕過來的女皇瞥到了那支閃爍著奇色彩地金簪,難以置信的開口,“這是黯然**散!怎麼會是這種毒!”聽到這個名字。孟陬眾臣也瞬間變了臉色,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陸燃,葉玄和安無歡不知道這‘黯然**散’是什麼毒,但見周圍人的反應,頓時慌的不行,“此毒究竟是什麼皇上他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何止危險!”一位白胡子老臣立馬回答道,“此毒無色無味,因其毒性強烈,發作起來叫人痛不欲生,在孟陬早就被禁止調製使用!”其餘官員夜跟著點頭附和道,“是啊,這毒很多年都沒出現了,而且根本無藥可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宮宴上……”什麼!無藥可救!護衛三人組的腦子瞬間嗡了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夜無淵,眼眶立馬紅了起來。盛念念越聽越覺得如墜冰窟,把脈的手指都有些微顫。她之前還一直懷疑夜無淵說謊。但現在看來,他和當初義兄中毒時的症狀一模一樣,證明這種毒的確存在。而義兄也或許真如他所說,是中毒而死……這個認知讓盛念念心慌淩亂,大腦驀地一片空白。她幽幽望著夜無淵,嘴裡不自覺的溢出聲聲呢喃,“是不是我一直都錯怪你了……”她的聲音又小又輕,很快便飄散在空氣裡。夜無淵卻聽到了,沉鬱虛弱的眼眸也因此燃起了光亮。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很想開口說什麼。可情緒越是激動,那股鑽心蝕骨的痛感就愈發強烈,讓他即便用儘全力,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察覺到男人的脈搏越來越弱,咒他死了三年的盛念念,心底竟翻湧起陣陣恐慌……她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一瓶自製的解毒劑,“夜無淵,沒有本郡主的允許!你還不能死!”女皇見狀,連忙阻止道,“念丫頭,這毒其他東西不起作用,你先不要著急,朕這裡有專門的解藥。”說完,她看向貼身婢女夏竹,“你現在就去朕的寢殿,將案上那個紫色藥瓶拿過來。”雖然黯然**散是禁藥。但為了以防方一,皇室的手裡還留著最後幾顆解藥。“是,皇上。”夏竹恭敬應下,而後匆匆離開了日安宮。聽到有解藥,眾人也紛紛鬆口氣。現在兩國邦交剛剛有所好轉,萬萬不能在這節骨眼上,讓大楚皇上出什麼事。沈芊芊不著痕跡地看了女皇一眼,做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還好母皇有解藥,不過剛剛也幸虧皇上反應及時,不然中毒受苦的恐怕就是郡主了。”聽到這話,盛念念垂眸看著夜無淵,神色雖並無太大起伏,但心底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今日這場刺殺像極了三年前讓她刻骨銘心那一晚。她實在不敢想象。若夜無淵同那晚的義兄一樣,因為救她受傷中毒,而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他一點點沒了生息……若真如此,她將以怎樣愧疚難當的心情繼續活下去。夜無淵臉色雖有些泛白,但神情卻一如既往的鎮定,幽幽凝視著盛念念,眼神複雜難解。://3366.0...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