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辭心底驀然浮起一抹一樣,麵上卻並未表露分毫,“借娘親吉言,孩兒定會與郡主好好的。”“那就好……”沈夫人滿眼欣慰,不過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嚴肅了幾分,“對了,女皇的生辰宴馬上就快到了,你的壽禮準備的如何”聞言,沈溪辭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娘親放心,孩兒已經準備妥當,女皇肯定喜歡。”他眼底的誌在必得讓沈夫人臉上霎時又多了幾分驕傲自豪,“娘親相信以你的能力,必定不會出什麼差錯。”“不過如今你已是準駙馬了,一言一行都在眾人的監督之下,定要謹言慎行。”察覺到娘親似乎話裡有話,沈溪辭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娘親,你這麼說,是不是有什麼意想不到人,也會前來參加壽宴”聞言,沈夫人目光陡然變得淩厲,“沒錯,我聽聞這次壽宴,女皇會宴請八方,那些封地的諸侯們也都會回到京城。”“他們本就不甚安分,尤其是那個鎮國大將軍魏赫言,更是對郡主和我們沈家一直虎視眈眈,免不了會在在壽宴上搞什麼小動作,所以你此次務必謹慎,決不能讓他們得逞。”沈家曆代以來都對女皇忠心耿耿,又在朝中身居要職,威望地位無出其右。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各路諸侯們針對的第一家族,此次難保不會對自己的兒子對手,這也是她特意前來的目的。沈溪辭明白娘親的擔憂,神色凝重應道,“娘親放心,此事孩兒會小心應付,不過眼下孩兒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您幫忙。”“哦”沈夫人挑了挑眉,臉上神色既詫異又緊張,“什麼事”兒子一直很是獨立,遇到麻煩事從來都是自己默默解決,這次既然主動開口尋求幫助,想必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沈溪辭頓了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讓娘親幫我查一個叫安無歡的人。”“他在選夫宴上被郡主看中,納為了男寵,孩兒和他打過幾次照麵,發現他明明是一介平民,卻很有帝王氣勢,而且奇怪的是——”說著,他神色冷凝的從懷裡摸出一張信紙遞給沈夫人,“孩兒覺得他有些可疑,私下找人要來了他當初自薦參加選夫宴時,親筆寫下的信件,他聲稱自己是天生縣的人,”“天生的人”沈夫人頓時來了興致,接過信紙細細端詳了一番,喃喃道,“你的懷疑沒錯,這人的字跡遒勁有力,的確不像是普通人家能有的功底。”沈溪辭忙不迭附和道,“沒錯,孩兒也是這般覺得,想著娘親您剛好也是天生縣出身,或許知道那邊的情況,比如有沒有安姓的大戶人家”聞言,沈夫人捏著信紙陷入沉思,“我自幼在天生縣長大,倒是從未聽說過,有姓安的大戶人家……”聽到這番話,沈溪辭眼神瞬間冷了下去,“若真是如此,那孩兒的懷疑肯定沒錯,安無歡的身份極有可能是偽造的。”“他現在很受郡主信任,孩兒擔心若是就這麼放縱他留在郡主身邊,遲早會出什麼大事,所以拜托娘親能儘快查明此事。”“好!”沈夫人將信紙收好,語氣篤定的回應,“等我回去,便著手派人去調查此事,助你早日揭穿他的真麵目!”兩人籌謀安排之時,安無歡正打算脫衣入寢,剛脫下外袍,猛然發覺一直隨身攜帶的那枚指環竟不翼而飛。他頓時心神大駭,在屋內各處仔細翻找了一圈,但也沒有找到。安無歡拿出腰間的一個暗哨走到窗邊,朝著窗外吹了三聲。不一會兒,聽到信號的陸燃從窗外飛身進來,朝安無歡恭敬行禮,“皇上,您有何吩咐”男人語氣低沉的開口道,“朕來孟陬之前,特意找人定製了一枚白玉指環,準備送給皇後。”“如今指環不見了,而那上麵又刻有朕和皇後的名字,所以朕需要你幫忙,儘快找到那個東西,以免引身份被暴露。”陸燃登時臉色緊繃,無比認真地點點頭,“是,屬下這就去找!”說完,他便退了出去,仔細尋著官道找了起來。安無歡也沒閒著,負手站在窗邊,垂眸陷入了沉思。這枚指環他當寶貝一樣貼身放著,所以絕無可能是被人偷去。唯一有機會掉落的地方,也就是剛剛的霜雲殿!畢竟他在那裡呆了不少時間,而且光顧著偷親盛念念,完全沒注意到其他的事。不過現在天色太晚,盛念念也還在休息,貿然前往隻會更加叫人生疑,所以即便他再怎麼心急如焚,也隻能等到明日再前往確認。就這樣,安無歡憂心忡忡想著如何拿回指環,整夜無眠。而皇宮另一頭,盛念念卻睡得很是香甜。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戶射進來之時,她才揉著有些昏沉的腦袋悠悠醒來。雖然宿醉讓她依舊有些惡心反胃,但她卻能明顯感覺到,周身的關節疼痛已經緩解了不少。她正欲起床,卻驀然發現盛分分正安靜地睡在床角。看著女兒恬靜的睡顏,盛念念心裡一軟,寵溺的摸了摸她肉嘟嘟小的臉。摸了沒幾下,小家夥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看到娘親後,咧嘴衝她甜甜一笑,“娘親,你醒啦!”盛念念微微頷首,而後溫柔地扶女兒起床,給她穿戴衣物,“你怎麼會睡在這裡,昨晚睡得好不好”盛分分乖巧的任由娘親在她身上捯飭,如實回答道,“在娘親身邊,我睡得可香了!”“昨晚我本來隻是想來看看娘親,結果發現無歡公子也在,怕他趁娘親醉酒圖謀不軌,便打發他走了,自己留下來陪娘親了。”聽大女兒這麼一說,盛念念才恍惚想起昨夜發生的種種。她下意識朝鏡子的方向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的唇瓣有些紅腫,不免疑惑的蹙起了眉頭。莫非昨晚安無歡他……..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