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盛念念都相當乖巧,像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裡。
偶爾還會用腦袋蹭蹭夜無淵的脖頸,將夜無淵本就紊亂心跳,攪擾地大失方寸,腳下平緩的步子,也因此越來越快。
終於,夜無淵強忍著心裡的躁動,將人穩穩當當抱回房間,而後小心翼翼的將已然熟睡的她,輕輕放在了床榻上。
夜無淵替她更衣脫鞋,又掖了掖被角,做好一切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安靜坐在床邊,深情注視著盛念念的睡顏。
她呼吸均勻,睫毛如羽翼一般輕閃,嘴唇不時動一動,似乎正在做著什麼美夢。
夜無淵情不自禁躺在他床邊,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語氣寵溺道,“你倒是睡得香……”
睡夢中盛念念此時不知情的翻了一下身,嫣紅欲滴的嘴唇,剛好碰在夜無淵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指上。
“砰——”的一聲。
夜無內心緊繃的一根弦驟然斷裂。
他情不自禁,用指腹在她唇上,來回摩挲按壓了好幾遍,而後再也控製不住心裡那頭叫囂的猛獸,傾身吻了上去。
一開始他還能勉力控製著自己的力道。
然而想到最近因為同江舒兒圓房之事,她對自己的刻意疏遠,此刻鼻間又盈滿了她獨有的味道,夜無淵漸漸吻得又重又狠,一時情難自禁。
他絕不會放她離開自己身邊。
即使是用卑劣的方式,用特殊的手段,他也要冒險試一試!
這樣想著,夜無淵漸漸沒了理智,眼神熾熱如火,翻身將盛念念壓在了身下……
窗外夜涼如水,屋內卻紅綃帳暖,春色無邊。
夜無淵意亂情迷吻著身下的人,粗糲的大掌覆在她不堪一握的腰際,將那根礙事的腰帶輕輕扯下,露出衣衫底下,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迷人曲線和大片白皙的柔嫩肌膚。
眼前所見讓夜無淵自小腹竄起的那股邪火愈燒愈旺。
他胡亂扯著自己的衣帶,急切又炙熱的吻落下,從盛念念的紅唇移到了脖頸,而後越來越下。
正當他欲罷不能,想要重溫五年前,和盛念念在馬車那一次的**之歡時。
因為被壓得有些不舒服,熟睡中的盛念念,無意識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呢喃。
這聲音讓迷亂的夜無淵陡然清醒。
他全力壓下心底的**,撐起身子看著醉意朦朧,卻微微蹙眉的女人,大口喘著粗氣。
如果今日真在這種情況之下,和盛念念行了房,以這個女人的脾性,或許一氣之下,明日就會帶著三個小家夥離開王府,永遠不會原諒他。
腦子裡**與理智糾纏,終是理智占了上峰。
“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夜無淵認命歎了口氣,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而後翻身躺回到她身側,望著她的恬靜的睡顏平複了好一會兒,替她理好衣服,這才抱著她安心閉上了眼睛。
翌日。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窗照進屋內的時候,盛念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夢裡醒過來。
她剛睜開眼,就見夜無淵曲肘靠在床頭正盯著她看,一頭墨色長發隨意散落,給那張本就豐神俊朗的臉,平添了幾分慵懶與魅惑。
“醒了?”
他薄唇輕啟,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盛念念有一瞬的失神。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猛地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身,嬌俏的臉上帶著嗔怒,厲聲道,“夜無淵!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盛念念一邊惱怒的質問,還不忘檢查自己身上的衣物,發覺腰帶不見了之後,眸子裡慍怒愈發濃盛,似要將眼前的的這個男人,燒成灰燼。
這個渣男明明才剛和江舒兒圓了房,現在居然敢趁她喝醉,恬不知恥地對她行那種事。
簡直混蛋!
麵對盛念念的怒不可遏的樣子,夜無淵挑了挑眉,不緊不慢從床上坐起身,鬆垮的衣服隨之微微敞開,寬厚結實,肌肉線條明朗的胸前若隱若現。
而後他半眯起鳳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盛念念炸毛的模樣,眼底不自覺泛起笑意,不疾不徐道,“怎麼……”
“王妃昨夜喝醉了酒,哭著喊著將本王拉到你的屋子,然後像五年前一樣,將本王壓在身下,對本王做的那些事,王妃難道全都忘了?”
……
她……她又強了夜無淵?!
盛念念眸子頓時一緊,睜大了眼睛,努力想要回憶起昨晚發生的細節,可越想,腦子裡越是一片迷茫空白。
她隻記得昨晚沒有控製住,喝了不少酒,難不成自己真的在喝斷片的情況下,對夜無淵做了那種事吧?!
盛念念慍怒的眸子閃過一抹慌亂,很快掩下。
她緊蹙眉頭看向夜無淵,沉聲道,“我昨晚是喝了不少,意識不怎麼清醒,但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對你怎麼樣,更何況你人高馬大,武功那般高深,怎麼可能不反抗,輕易就被我給製服了?!”
況且五年前,兩人新婚之夜時,她是用了毒針,才勉強壓製住了他,讓他成了她的解藥。
昨晚她可什麼都沒做!
夜無淵挑了挑眉,眸色微深,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王妃主動投懷送抱,本王為何要反抗?”
“你……”
盛念念被這句話給噎住,正想再反駁什麼,麵前的男人卻在這時突然湊近。
霎時間,兩人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盛念念本能的往後退,夜無淵卻沒給她逃離機會,雙手撐在她身側,高大的身軀如山一般,再次將她欺壓在床榻上。
盛念念頓時動彈不得,心臟砰砰亂跳,“夜無淵!你要做什麼?!趕緊給老娘起開!”
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在夜無淵眼中是另一種嬌俏可愛。
他微微勾唇,聲音低沉慵懶,帶著一種異樣的誘惑,“王妃不是不記得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那本王就身體力行,幫你想起來如何?”
說完,他猛地低下頭,灼熱的氣息噴薄在盛念念臉上。
盛念念隻覺渾身不自在,用儘全身力氣,雙手死命抵著夜無淵的胸膛,怒斥道,“夜無淵,你少胡說八道,如果昨晚我真對你做了什麼,那我的身體肯定會有反應,彆忘了我可是醫者,所以休想糊弄我。”
聞言,夜無淵薄唇淺揚,定定看著盛念念,眸底閃過一抹欣賞。
他倒是忘了,他的女人一向聰慧,絕不會這麼輕易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