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夜無淵腦子生鏽了,饞她的身子,否則她真想不出他拒絕的理由。
夜無淵波瀾不驚地看了盛念念一眼,語氣不容置喙。
“和離之前,你都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憑什麼不能碰?”
“假戲假做一眼就能被旁人看穿,你今日才跟父皇說了回去以後,和本王好好過日子,難道明日,就要讓全京城的百姓知道,你我夫妻二人感情不和?”
盛念念還想反駁,他又道:“盛念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都要圖謀大事了,自然要慎之又慎,一旦行差踏錯,所有人都將喪命。”
“你第二個的條件,本王不僅不能同意,你甚至還要配合本王,做夫妻該做的事情。”
“你說什麼?!”盛念念頓時瞪大了眼睛,雙手護著自己,“夫妻該做的事情,你想得美!”
夜無淵看她一臉惱怒,甚是嫌棄,心中頓時有些不悅,他有那麼遭她厭惡麼,卻沉聲道:“本王說的是做戲,何曾真要碰你,你那板平的身子,誰看得上?”
板,板平?!
盛念念差點氣吐血,她雖然沒有特彆猛,但也不至於沒有好不好!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將惱怒悉數壓下,“行,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警告你,就算做戲,也隻能在重要場合,私底下你若是敢碰我一根頭發,我就讓你好看!”
夜無淵的薄唇揚起好看的弧度,目光灼灼地盯著盛念念,漆黑的眼底藏著耐人尋味的深意。
“一言為定。”
兩人達成一致也談好了條件,盛念念這才放心了些。
可轉念她又想到什麼,好看的眼底閃過一抹警惕,從袖中摸出一個精致的瓷瓶遞給夜無淵。
“雖然我們已經約法三章,但你這人狡猾得很。”
“到時候你得償所願,權大勢大,若要出爾反爾,我拿你沒轍,所以,你要對我表明誠意,得先將這毒藥吃了。”
毒藥?
夜無淵骨節分明的手指忽然頓住,盯著她手裡的藥,英挺的眉頭微蹙。
盛念念見他有所忌憚,從瓷瓶裡倒出一粒藥丸,用纖長的手指捏住,放在夜無淵的眼前晃了晃。
“你放心,你是我的合作對象,我不會殺人滅口,就是圖個保障。”
“這毒藥服下以後,我保證你平日裡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等你真的履行承諾放我們離開了,解藥到時候,自然會交到你手上。”
“不過這毒,你不用費心去找人解,此毒特殊,除我以外,無人能解。”
聞言,夜無淵的眸色忽然深了幾分,他定定的凝視著盛念念,眸底有她看不透的神色。
男人忽然勾唇冷笑,語氣卻並不駭人。
“盛念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如此不信任本王,又何必找本王談合作?”
盛念念無辜地眨眨眼,理直氣壯地開口,“當然是給自己留個後手。”
“你們皇室中人都很不靠譜,像你今日這樣攔著我和離,就有違我們的約定,再來一次我可招架不住。”
尤其是夜無淵這廝,她今日才發現他真是十分會演戲,真真假假的,她都有些辨不出來。
聞言,夜無淵的眼底忽然閃過一絲寒芒,繼而麵色坦蕩的開口道,“你以為本王今日跟你一同進宮,是為了搞事?”
盛念念冷哼,“不然呢?”
男人忍不住勾唇笑出聲,狹長的鳳眸半眯起來,冷鬱的俊臉上滿是嘲弄。
“盛念念,有些時候,本王都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你以為本王在從中作梗,實則幫你化解了一場危機。”
“本王早就警告過你,現在向父皇提和離一事,無疑是自投羅網,現在京城百姓,都知道你我二人‘情比金堅’,就算是父皇真的放你走了,旁人也不會樂意。”
“不僅僅是百姓,就連勝天營的將士們也會受到影響,穩不住軍心,民心,到時候內憂外患,你以為父皇能夠放過你?”
“今日本王救了你一命,你非但不感謝本王,反倒誹腹本王是在搞事,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但其實隻有夜無淵自己知道,他之所以要跟著盛念念進宮,除了方才的那些理由以外,其實私心更重。
盛念念要是走了,那就意味著他再也見不到三個小家夥,也將……一輩子見不到她了。
他說的頭頭是道,盛念念將信將疑地掃了他一眼,“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夜無淵挑眉,“騙你作甚。”
“若你不信——”他忽然湊近盛念念素白的手指,薄唇就著她的指尖,將那顆毒藥直接吞進口中。m.y.
夜無淵的唇有些冰涼,跟盛念念溫暖的體溫形成鮮明對比。
盛念念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瞪著夜無淵,忙不迭抽回手,使勁擦擦。
“夜無淵,你,你做什麼呢!”
他居然吃她的手指,臟死了!
夜無淵直勾勾的盯著她,目光有些燙人,“當然是服毒了,你不是說,這樣會讓你更安心?”
“如何,本王這樣做,你可滿意?”
盛念念嫌惡地擦了擦手,有些倉促地開口道,“行吧,算你識相。”
轉念,她又多看了夜無淵一眼,象征性地伸手道,“合作愉快。”
夜無淵盯著她纖細的手,有幾分調笑,“你就不怕,本王將剛才的行動再重複一遍?”
盛念念,“……”
她有點後悔了。
可還不等她收回手,夜無淵寬大的掌心就直接包裹住她的手掌,用力捏了捏。
男人的手指修長白皙,輕而易舉就將她禁錮在其中。
夜無淵勾唇,望著盛念念羞惱的模樣,眼底噙著深沉的笑意,低沉的聲音融進風裡,“盛念念,合作愉快。”
上了他的“船”,她就彆妄想,能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