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淵口中的“歪瓜裂棗”們頓時不樂意了,一個個委屈巴巴地跑到盛念念的跟前花式撒嬌,看得夜無淵和沈楓心裡更加添堵。
盛念念一臉莫名其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夜無淵,我愛做什麼是我的事情。”
“再說了,我將他們留下,怎麼就變成紅杏出牆了?堂堂一個王爺,怎麼這麼能胡說八道?”
夜無淵被刺得心裡一梗,忽然睨向身旁的沈楓。
沈楓也在看他,兩個男人的眼神冰冷湧動,卻都有個共同的想法——
再不濟,夜無淵/沈楓都比他們強!
沈楓沒他們騷!
夜無淵沒他們這麼得盛念念的心!
於是沈楓冷冰冰的眼眸,就掃向這些花裡胡哨的男寵們。
他薄唇翕合,語氣幽幽地開口,“今日,我倒覺得寒王說的在理。”
盛念念頓時懵了,難以置信地看向沈楓,“怎麼說?”
沈楓瞟了夜無淵一眼,接著道,“念兒,男人不在多,而在精,你留這麼多人留在你身邊,隻會徒添你的煩惱。”
“他們除了唱歌跳舞變戲法兒,我也沒看到什麼彆的本事,你若想看這些,往後我大可以表演給你看。”
盛念念和三小隻都難以置信地看向沈楓,還不等他們開口,夜無淵冷笑一聲,鳳眸似刀剜向沈楓。
“用不著沈公子表演,但這些男人實在枯燥無味,若是王妃想看戲,本王大可以在王府裡給你搭個戲台子,讓人來給你表演,保準你看個夠。”
“這些男人,就不必留下來了。”
雖然這兩人嘴上不對付,可程誠和葉玄算是聽明白了。
這兩位爺,是在借機趕走那些爭奇鬥豔的男人們!
沒想到平日裡彼此看不順眼,今日竟然站在統一戰線上了。
那些男寵們被說得一個個梨花帶雨,又是哭訴又是不甘心的,吵吵嚷嚷熱鬨的不得了。
主要是那三小隻給的錢實在太多了,還說跟著王妃,誰都不用怕,還能有許多銀子領,王妃長得漂亮,性格又好,這樣的大好事,那必須留下來啊!
總比伺候亂七八糟的人好!
盛念念擰眉,百思不得其解地望著麵前這兩個男人,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她剛想說話,夜無淵忽然從她懷中奪走了笙歌送她的玉佩,“不過是廉價之物,也敢輕易送人?”
說罷,他原封不動地將那玉佩扔向笙歌。
笙歌顫顫巍巍地接過,麵對夜無淵的威壓,他是一句話不敢反駁,臉色跟苦瓜似的。
“夜無淵你做什麼!這是兩個小家夥給我的!”盛念念想要搶奪,卻沒想到防不勝防,沈楓竟也從她的懷裡拿走了大壯給的手帕。
“念兒,你還是過於善良,這些東西,可不是三個小家夥為你準備的。”
說罷,他眉眼一沉,將手帕扔還給一旁呆若木雞的大壯。
沈楓拍了拍大壯的背,借用內力逼迫他雙腿一軟差點跪下,“有些東西,不能輕易相送的。”
夜無淵趁機又拿走一物,物歸原主,居高臨下睨著那些男人,陰鷙的鳳眸裡滿是戾氣,“有些人,也不是你們該肖想的!”
他們全程憋著火,一唱一和之下,竟是把盛念念懷裡所有的定情信物都給還了回去。
盛時時和盛分分在一旁看得乾著急,搶又搶不過,又不敢告訴盛念念,這確實不是他們準備的禮物。
盛秒秒一直看著夜無淵,心裡忽然湧上一抹奇異的感覺。
渣爹好像,挺在乎娘親的?
而那些個男寵們,雖然先是不樂意,但在這兩位瘟神的碾壓之下,最終嚇得屁滾尿流,終究沒抗住壓力,紛紛逃竄跑出了王府。
“嗚嗚嗚,怎麼這樣啊,俺娘都沒這麼對過我——”大壯走前,哭得一塌糊塗。
程誠和葉玄都看呆了。
夜無淵和沈楓對視一眼,唇角都勾了下。
不過礙事的二十個男寵走了,夜無淵和沈楓笑著笑著,忽然便覺得惡心起來。
兩個男人紛紛彆開視線,互相嫌棄厭恨,一左一右站在盛念念的身側。
盛念念算是看明白了,那些東西確實不是三小隻給她準備的,但她沒想到,夜無淵和沈楓,居然還有一條心的時候。
她氣得俏臉一紅,皺眉瞪著沈楓,語氣頗為不理解,“義兄,夜無淵多管閒事就算了,怎麼連你也不許我找樂子。”
“這可是三個小家夥給我找的玩伴,我將他們留在府中,沒事看看戲聽聽曲兒,不好麼?”
盛時時和盛分分叉腰望向他們,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
對啊,好端端的,怎麼二十個人啪的一下就不見了?
那他們的爹爹怎麼辦?
“玩伴?”
“找樂子?”
夜無淵和沈楓異口同聲,都快被麵前的女人氣到心肌梗塞了。
盛念念到底是真蠢還是裝蠢?
這些男人就差投懷送抱了,她竟然還想著找樂子?!
顧臨嚇都要被嚇死了,自從夜無淵出現以後,他就一直躲著不敢出聲,生怕被牽連,直接被夜無淵和沈楓聯手噶了。
盛念念見兩個男人一臉的不理解,瞬間惱了些,“對啊,有問題麼?”
為什麼不能找樂子,那剛剛他們表演的多好啊,她付錢就是,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沈楓臉色一沉,直接抓上了盛念念的手腕,深邃冷鬱的眼底充滿鬱結氣憤之色,“念兒,這根本就不是找樂子的問題!”
夜無淵見狀,直接拍開了沈楓握著的手,看在他方才幫自己趕走那些男寵的份上,才沒有徑直砍了。
他轉而扣住盛念念的手腕,目光沉冷無溫,語氣裡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
“你若真想找樂子,那就找本王!”
“其餘人,你想都彆想,包括沈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