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還要勸你一句,從今往後,不要妄想試圖挑釁我,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欺負,而且再有下次,你可不一定能有這麼好運。”
“畢竟這世上,已經少了一個無霜,下一個,便是碧蓮,可再往後呢”
盛念念的眼神越發深邃冷凝,“你好自為之,想搞我,你還遠遠不夠格!”
一旁的盼月忍不住多看了盛念念兩眼,無比的欽佩。
經過今日的事情她也看出來了,玩智商,王妃是絕對不差的,甚至能夠碾壓這個居心叵測的江舒兒!
王妃既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撥亂反正,就足以證明她心思縝密,有大局觀,更能抓住蛛絲馬跡。
往後江舒兒若還想再搞事,恐怕都必須得掂量著來了。
江舒兒比盼月更加明白這一點。
她已經深刻體會到盛念念的厲害之處了,更不願承認自己竟然輸得那麼徹底。
她的臉色十分難看,眼底還藏著滔天的恨怒,快要掩飾不住。
盛念念這個賤人,隻要活著就是她最大的宿敵,往後,她絕對要讓盛念念死得很難看!
不僅如此,盛念念珍視的一切,無論是她的孩子,還是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她都要一個個奪走!
江舒兒被碧蓮扶著,因為恨怒,心口似乎再次疼痛起來,那種感覺侵蝕她的神經,她恨不能現在就將盛念念大卸八塊。
但為了夜無淵,她終究將所有的嫉恨不甘都忍下,換上那張偽裝的假麵,楚楚可憐地看著夜無淵,言語之間都是無力。
“王爺,舒兒真的沒有,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舒兒都不曾知曉……”
她頓了頓,絞著衣袖的手指都快要嵌入掌心了,語氣變得更加委屈,“但是舒兒覺得,王妃信不信舒兒,都情有可原,舒兒沒關係的。”
“畢竟王妃本就跟舒兒有很多的誤會,也不太喜歡舒兒,這種時候落井下石,舒兒也能理解。”
這時,碧蓮很是不平地蹙眉,開口為江舒兒辯解道,“王爺,王妃,我家主子之前一直身體不好,連下床的時間都鮮少有過,又怎麼可能有功夫策劃這樣的事情。”
“再說了,主子現在接手了王府裡的管家權,又有什麼必要跟王妃您作對呢。”
“今日這賞花宴,主子的本意也是想同王妃您緩和關係,才會特地親自去邀請,這件事情王爺是知道的,也是您親口許諾的。”
“可是現在王妃您這樣說,反倒全都成了我們主子的不是了,奴婢……”
“碧蓮!”江舒兒咳嗽兩聲,慍怒地嗬斥打斷了碧蓮的話。
盛念念冷笑著,看著一如既往打配合的主仆二人,不由得諷刺道,“你和你家主子安的什麼心,你們自己最清楚。”
“江舒兒,你也不用拿你過去落下的病根翻來覆去地說,你這麼做,無非是想告訴夜無淵,你救過他一命。”
“道德綁架這樣的事情我見多了,隻能說你們兩就是周瑜跟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臭味相投罷了。”
“但我盛念念絕不姑息任何觸及底線的行為,你若是不信命,大可以試試,看看是你死,還是我亡!”
夜無淵全程沒有說話,隻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江舒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說實話,他也同樣質疑掙紮,覺得此事無論如何,都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甚至不管再怎麼想,都跟江舒兒逃不了關係。
但同盛念念說的一樣,一想到這麼多年來他對江舒兒的了解,以及江舒兒當年的救命之恩,他便覺得,她應該做不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夠了。”越想,夜無淵越覺得頭疼,離真相似乎更遠了。
他蹙眉望著碧蓮,冷冰冰的語氣裡沒什麼感情,“帶江側妃回吟江院吧,讓她好好休息。”
“往後,不要學著無霜這樣,擅動歪念,若是牽連到側妃,本王決不輕饒!”
“是,奴婢遵命。”碧蓮恭敬地朝夜無淵行禮。
江舒兒鬆了口氣,感動又虛弱看了他一眼,“多謝王爺體恤,那柔兒先回房了。”
她不動聲色地瞥了盛念念一眼,神色藏著幾分逞意。
走時,她最後看了眼冷冰冰躺在地上的無霜的屍體,眉眼冷邃,頭也不回地離去。
就算盛念念今日贏了又如何,夜無淵終究是信她,站在她這邊的,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對付盛念念!
盛念念盯著江舒兒遠走的背影,眉頭緊鎖有幾分冷意。
她隻覺得這個小白蓮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當然,這全都是因為有人在縱容!
方才夜無淵可是對她動了殺心,可一旦輪到江舒兒,他就各種睜隻眼閉隻眼。
果然,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
無論江舒兒了做什麼壞事,在夜無淵眼裡,都是情有可原的,白月光還是永遠的神!
這種是非不分,令人惱火的渣男,她真是越看越氣,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盛念念甚至連話都沒說,扭頭轉身就要走,盼月忙不迭跟上,“王妃。”
但盛念念還沒走兩步,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夜無淵幽幽開口——
“慢著,本王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