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宮裡來信說,太上皇高燒不退兩天,現在情況很不妙。”
夜無淵俊美的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來,“高燒兩天,怎麼現在才說!準備馬,本王要進宮!”
葉清趕忙道:“方才屬下已經安排下去了,現在快馬已經備好了。”
夜無淵疾步走出門,一張俊臉黑沉沉的,神色緊繃著,李管家都感覺到了壓力,恭敬的行禮恭送。
葉清則快步跟上夜無淵的腳步。
夜無淵直奔府外,走到門口時,似乎想起什麼來,又冷著臉問:“盛念念在哪”
盛念念雖然脾氣差,一身醫術來的也詭異,但是的確厲害,帶她進宮,也許能幫上忙。
葉清立即道:“王妃給葉玄看了病,現在應該在院子裡。”
夜無淵什麼都沒說,俊臉冷漠而陰鷙,薄唇緊抿著,高大的身子直奔羅園。
……
盛念念一早起來,就去給葉玄看診了,葉玄身體的毒素已經清理的差不多,明天應該就能下床了。
葉玄提到傷時,就氣得牙癢癢,“可彆讓屬下逮著害屬下的人,否則,屬下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盛念念掃了他一眼,看他憋屈的模樣,嬌媚的臉上染著笑意,卻沒有多說。
畢竟,傷他的人,可是他主子的心尖尖上的人。
他就算想讓江舒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得看看夜無淵樂不樂意。
叮囑了兩句,她便回了羅園,剛洗手完要和三個小家夥吃早飯呢,忽然聽到院子裡傳來恭敬的聲音。
“奴才/奴婢見過王爺。”
盛念念側首朝院子門口望去,就見夜無淵麵無表情的朝她走來,細看之下輪廓線條緊繃著,步伐很緊促。
她心裡一咯噔,感覺是出事了,但她昨晚可沒惹誰,江舒兒也活的好好的。
夜無淵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胳膊,根本容不得她反抗,直接拽著往外走,“跟本王進宮。”
盛念念皺起秀眉,反抓住他不肯走,“出什麼事了你好歹跟我說清楚,不然我不會跟你走的。”
夜無淵生得高大,跟她站在一塊尤為明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色很難看,“皇爺爺重病,高燒兩天未退,你得跟著本王一塊進宮看看。”
太上皇高燒
老人家可經不住折騰,而且古代發燒是件大事,弄不好就死了。
盛念念的心頭一緊,漂亮小巧的臉上頓時浮現著急的神色,“我跟你進宮。”
說著,她又看向院子裡守著的盼月和嬤嬤,“盼月,告訴晚雪我要進宮一趟,讓她照顧好兩個孩子,不得有任何閃失。”
盼月的臉上也很緊張,“是,王妃。”
盛念念隻交代了一句,便揮開他的手,直接邁步往外走,“走吧。”
夜無淵漆黑的眼眸看著她,疾步跟上她。
兩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夜無淵自然不必說,太上皇是他的親爺爺,而盛念念的心情也很複雜,紅唇緊緊地抿著。
太上皇對她很好,她也很喜歡他,不想見到他出事。
而且,太上皇是她唯一的依靠,他如果出事,那她就等於垮台了,想在這樣以皇權為重的宮裡活下去,就全得靠本事,和離一事,壓根就不用在想了。
這麼一想,盛念念的心裡就更不安了些,她回來至今,想過和離會困難,但沒想到時間拉鋸線這麼長,所以就一直沒有想要握權的意思,但現在,她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些新問題了……
王府門口隻準備了一匹快馬,盛念念原本是想再要一匹,這樣快一點,沒想到話都沒說,腰身驟然一緊,她整個人就被夜無淵抱到了馬上。
緊接著,男人粗沉的嗓音響起,“坐好,駕!”
馬頓時衝了出去,驚起了一陣塵埃。
盛念念的背整個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他一隻手抓著馬繩,一隻手緊緊地攬著她的腰,顯得格外親密又曖昧。
她很不自然,卻也知道時間緊迫,就沒有多嘴了,乖乖的待在他的懷裡。
夜無淵的表情自始至終沒變過,心裡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焦躁。
快馬馳騁,徑直入宮。
……
江舒兒今日打扮的很漂亮,昨晚因為被盛念念和那兩個野種整了一頓,連圓房都錯過,今天可不能在錯過了。
她要去找夜無淵好好的殷勤一番,可誰知,剛出院門就遠遠地瞧見夜無淵跟盛念念出雙入對,她疾步走到府門時,夜無淵已經抱著盛念念騎馬離去了。
兩人貼在一塊,格外的親密。
她頓時氣得跺腳,清純的臉上滿是嫉恨,“王爺這是要去哪,為何隻帶盛念念,不帶上我!”
跟在她身邊的碧蓮一看,“王爺去的方向,好像是入宮吧,側妃彆氣,王爺如此喜歡您,要不是有事,肯定不會跟那個女人呆一塊的。”
這話並不能安撫江舒兒,她是側妃,但隻要夜無淵願意,她也可以入宮的,可他隻帶了盛念念!
她手裡的帕子死死地攪成一團,恨不得撕碎一般,眼睛染著一絲濕潤。
“我怎麼覺得,王爺這段時間真對那個賤人側目了不少,喜歡了不少呢!”
碧蓮生怕她憤恨到當眾甩臉色,趕忙勸慰道:“側妃莫要胡思亂想,您是王爺的恩人,她是王爺的仇人,王爺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不要她的命就不錯了。”
這倒也是,夜無淵有多恨將軍府的人,她是知道的。
江舒兒的心情好些了,想著夜無淵和盛念念抱一塊,臉上卻依舊冰冷冷的,心中暗恨,轉身回院子,“但願如此。”
兩人剛回院子,有人附耳與碧蓮說了兩句,碧蓮眸色大亮,擺手讓對方退下,隨後笑眯眯的朝江舒兒道。
“側妃,那兩個野種的‘爹’,找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