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前門如此,各個出口皆布下重兵,一眾治安官們皆製服儼然,荷槍實彈。
見到許舒和侯靈上前,看守大門的一位副室長級彆的治安官,隔著老遠就揚起了手。
刷地一下,十幾條烏洞洞的槍口,指向許舒兩人。
“眼瞎啦,看不清胸牌,還不看清這個?”
侯靈高聲怒罵,一邊拍著胸口,一邊拿出一個硬殼紅本證件,拍得啪啪作響。
那位副室長揮手,眾治安官手槍,副室長快步上前,仔細查驗了侯靈的證件,又看向許舒。
“這是我們隊長,出來得急,沒帶證件。行了,你們守好外圍就是,旁的不用你們管。”
侯靈雖有胸牌,但連副室級都不是,偏偏他口氣大得驚人,而那位副室長絲毫不覺冒犯,反而畢恭畢敬對許舒行禮。
這正是超凡站正式對外掛牌,所帶來的直接影響之一。
以往時候,隻有一定級彆的官僚才知曉超凡站的存在,超凡站的影響還未全麵擴散。
及至如今,超凡站一對外掛牌,加上中樞背書的強大權限,讓超凡站在大周體製下成為最為獨特的一級強權衙門。
可以說,內外矚目,官民懾服。
入得張園大門,已是晚上將近十一點。
張園內,雖說不上燈火璀璨,卻也是十步一燈,襯得幽靜的雅園,越發清雅。
穿過一條長長的湖上遊廊,連續跨過三座涼亭,許舒才終於看到此次拍賣會會場牡丹廳的前大門。
“猴子,你怎麼來了?”
一名長臉青年遠遠衝侯靈招手,下一瞬看見許舒,高聲道,“許隊長來了,許隊長來了……”
這一聲喊,呼啦啦,二十多人圍了上來。
這其中,不僅有超凡春申站第九大隊行動一隊隊員,亦有行動二隊成員,其中就有陳衍宗這個行動二隊隊長。
“都圍過來看我做什麼,不執行任務了?都散了,陳衍宗留下。”
許舒揮散眾人,見陳衍宗一臉地欲言又止,“老陳,你是狂得沒邊了,你這個二隊隊長,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把我們一隊的人全拉這兒來了?說說吧,裡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許舒並不關心一隊人馬調動是假,心心念念晏紫安危是真。
如果晏紫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贓並獲,再想把人撈出來,無異登天。
陳衍宗拱手道,“許隊長,您誤會了。一隊的人,真不是我拉出來。這次的行動是三大隊副隊長田朝宗主持的,聽他的意思秦代理隊長好像退役了,後麵的話,他沒明說,但意思已經是明擺著了,十成十是動了和穀隊一樣的心思。
我承認,我跟著穀隊,沒少與許隊長為難。
但那是穀隊的命令,他對我有大恩,又是我的上官,我不能不服從。
不過,我陳衍宗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當初和許隊一決生死,許隊手下留情之恩,陳衍宗沒齒難忘。
如今,穀隊已遠去,陳某從沒想與許隊為難,不知許隊信是不信。”
陳衍宗早就想和許舒推心置腹地談上一談了,奈何一直沒機會。
如今抓住機會,他很願意向許舒表明心跡。
旁人不清楚許舒的能耐,作為穀春心腹的陳衍宗,可是再清楚不過。
他對這位年輕的行動一隊隊長,早已心服口服。
許舒擺手,“這些就不談了,說說裡麵的情況。”
陳衍宗道,“是馬術總會曾副會長報的桉,他給薛副市令的秘書去電話,說想給薛副市令準備點茶葉,問薛副市令平日的喜好。
這一問不打緊,賈秘書說,薛副市令根本沒去參加慈善拍會。
曾副會長暗道不好,他可是領著薛副市令檢查過今晚的拍品,一點驗,果然發現今晚拍會的重頭戲蛟龍血丟了。
曾副會長直接向薛副市令彙報了情況,爾後,便動用自己的力量,封鎖了會場內外。
薛副市令一個電話打到春申站,田朝宗就率隊趕來了。
在我們趕到之前,春申治安署的副署長崔民和已經先率隊抵達了。
現場封鎖得很好,賊人的化妝包也已知道,顯然並沒來得及撤退。
多半已經易容成彆的模樣,隱匿在人群中。”
許舒暗暗著急,“如此說來,破桉隻在反掌之間?”
參加慈善拍賣的人再多,但到底是個封閉空間,隻要用心逐個排查,要縮小嫌疑人範圍,再簡單不過。
而以晏紫的身份,根本沒有參加慈善拍賣的能力,這樣的漏洞一旦被抓住,要鎖定她的身份,再簡單不過。
陳衍宗道,“按道理算,應該是這樣,但真執行起來,問題重重。在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有些更是了不得的貴人,崔副署長都壓不服,田副隊長正在裡麵控場。”
“走,隨我進去瞧瞧!”
許舒闊步前行,陳衍宗緊隨其後。
入得門廳,推開那扇寬足五米,高達百米的厚重白玉石門,入目的是個軒敞至極的大廳,少說也有上千平。
此時,廳中聚集了各路名流,男的多是規規矩矩的正裝,女性們的裝扮則稱得上“爭奇鬥豔”。
一乾名流,散在廳中,大廳外圍散落著三十多治安官,正緊緊控製著局麵。
大廳主拍台上,一個梳著偏分的油頭胖子,和一個精乾的紅臉中年,正在彈壓局麵。
油頭胖子穿著一身緊巴巴的治安官製服,胸前掛著銅一的胸牌,惹眼至極。
那紅臉中年穿著雪白的襯衫,胸前掛著鐵一的超凡站專屬胸牌。
聯係到陳衍宗的介紹,許舒立時便猜到兩人的身份。
油頭胖子必是春申市治安署副署長崔民和無疑。
而穿白襯衣的紅臉中年必是超凡站三大隊副大隊長田朝宗。
許舒快速掃視全場,學士途徑的超凡屬性發動,眼力和記憶力瞬間拉滿。
“老陳,西邊梳分頭戴眼鏡的矮個子,東邊穿花格子內襯,看著斯斯文文的手帕男,給我悄悄弄下去,帶回站裡。”
許舒悄然下令。
“是!”
陳衍宗乾脆利落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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