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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冰的狀態十分不穩定,原本神識和借助柳冰玄神識,發瘋似爭奪身軀控製權。
這也就導致,剛剛還幡然醒悟,意識到自己行徑大錯特錯的淩冰,徹底將原本思想拋擲腦後,能量靈力也無法再輕易掌控。
秦雲緊盯淩冰,小心試探道:“淩冰,你還好嗎?能聽到朕說話嗎?”
不論秦雲如何呼喚,淩冰的身軀始終扭曲至極,鮮血流淌染紅了飛雪,她痛苦不堪的模樣,叫在場人無不眉頭緊蹙。
連同前線戰事都短暫停滯,將士們後撤的同時,極寒地帶弟子也紛紛離開了冰玄宗陣地。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秦雲的耐心也被消耗殆儘,反正他早已有了斬滅淩冰的想法,連同著這道神識,也是時候轉世超生了。
想到這裡,他的視線落在了柳素寒身上,沉聲道:“朕也是迫不得已。”
斬滅淩冰的同時,冰玄宗老宗主柳冰玄的神識,也會同時消散於世,連同他的屍首會開始快速腐爛,直至被這厚重白雪吸收殆儘。
若是運氣好,足夠迅速,柳素寒還有可能在雪穀深處,見到柳冰玄最後一眼。
但要是始終找尋不到屍首的下落,那麼柳冰玄宗便會被厚重白雪吸收殆儘,最後淪落到死無葬身之地。
隻是短暫猶豫,柳素寒便下定決心,朝秦雲點了點頭:“陛下,家父早該轉世超生,淩冰犯下的罪孽死不足惜,既然如此,那便不會理會家父那一律殘存神識,讓他安息吧。”
聞言,秦雲鄭重點點頭,隨即高舉定秦神劍,通天神霄劍法祭出,揮斬之間,便是斬落最強殺招。
“通天神霄劍法,一劍成劫!”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裹挾著駭人大道能量,如蛟龍出海般劍氣陡然墜下,直指淩冰。
劍氣瞬間揮斬洞穿,劃過了淩冰身軀,鮮血四濺染紅薄雪,想象中生命力與神識消散的場景卻是未曾出現。
當能量餘威震蕩百裡之外,逐漸消散之後,淩冰的神識和生命力卻依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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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麼可能?”饒是秦雲,都覺得眼前一幕匪夷所思。
分明劍氣揮斬方向,指向了淩冰的心臟,如此殺伐招式,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哪怕是天璿境巔峰第三階段強者來了,都未必能夠輕鬆擋下。
而現在淩冰除了胸膛前觸目驚心的血痕,神識和生命力卻是完好無損,根本看不出任何損傷。
遠處霜露眉頭緊蹙,定睛一看後,很快發現了異樣,高聲提醒道:“陛下,方才一擊,或許斬滅的並非淩冰的本體,而是她體內殘存神識。”
聞言秦雲陷入沉思,分明是兩道神識在爭奪同一具身體的控製權,為何在麵對殺招時,卻有一縷神識,站出來抵擋住了攻勢,隻為了保全淩冰生命力。
整座冰玄宗陣地陷入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儘數落在了淩冰身上。
不多時,淩冰從痛苦掙紮中蘇醒,她環視四周,似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被秦雲所斬滅的那一縷神識,竟是來自冰玄宗老宗主,柳冰玄!
秦雲愕然,當即看向柳素寒沉聲道:“雪穀最深處,你應該知道在哪裡,讓霜露陪你去,找柳冰玄的屍首!”
聞聽此言柳素寒不敢怠慢,同霜露離開冰玄宗,朝雪穀最深處前去。
同時,秦雲高舉定秦神劍,再一次指向了淩冰:“你罪該萬死!柳冰玄無法掌控的神識,在生死攸關之際,竟然選擇了保全你的性命,而你卻親手將其斬滅,蛇蠍心腸!”
麵朝玄黃軍,秦雲朗聲道:“鏟除冰玄宗!收服極寒地帶!殺!”
“殺!”
大夏將士們的士氣被點燃,玄黃軍勢不可擋,開始了對極寒地帶的清算。
淩冰始終愣神,她身受重傷靈力儘散,僅存的能量也無法與秦雲抗衡,但秦雲卻沒有痛下殺手,而是要讓她親眼看到冰玄宗覆滅的一幕。
相比於輕而易舉斬滅淩冰,親眼看到自己渴望全權的冰玄宗,被一步步蠶食殆儘,才是真正的痛苦。
隨著秦雲下令,極寒地帶弟子被完全包圍在內,猶如殺雞屠狗一般,被玄黃軍儘數斬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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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聲絡繹不絕,鮮血彙成河流朝雪穀下方流淌,冰玄宗大能主事見狀,想要上前阻攔玄黃軍腳步,可顧春棠,蕭翦等人這一關,他們根本無法邁過。
一時間,處在冰玄宗陣地的極寒地帶弟子,陷入了極度恐慌的局麵,毫無反製手段。
半個時辰的時間悄然流逝,淩冰終於回過了神,當她轉頭看向陣地之時,已然生靈塗炭,玄黃軍所及之處寸草不生。
連同那將雪穀覆蓋的厚重飛雪,此刻也儘數飛揚,露出了地麵上荒蕪的景象。
秦雲淡漠看著這一切,沉聲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淩冰!當初兩大宗之間的隔閡便是由你挑撥,下方弟子毫無修煉資源,也是你一手策劃,你早就應該想到這一天,極寒地帶弟子,根本無法抵禦外地來犯!”
“彆以為整個白刹域,無一人會踏足極寒地帶,難道就憑你一人,憑借區區冰玄宗,就能保全整座城池?”
麵對秦雲的指責,淩冰隻是自嘲笑笑:“我認輸,一步錯步步錯,我沒有辦法回頭了,這些年我隻想要極寒地帶全權,讓冰玄宗一統,隻可惜未能完全夙願。”
淩冰的一己私欲,害慘了所有極寒地帶宗門,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成王敗寇,她若是能完成大業,弟子們或許會記她的好。
但現在她徹底敗陣,極寒地帶弟子死前,最為憤恨一事,就是沒有親手將淩冰從王座上拉下去。
無法得到民心,全靠實力統治,對於一個宗門乃至於地帶而言,做法都十分欠妥。
秦雲懶得再同淩冰廢話,喚來丁一道:“把淩冰綁上去,她是怎樣對柳素寒的,現在就怎樣對她!朕要將她釘在極寒地帶恥辱柱上,為世人唾棄!”
聞言丁一當即領命,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難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