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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老難以啟齒那日在斷崖殿的表現,極力為自己辯解:“陛下,那日斷崖殿一言,臣在陛下提醒過後便幡然醒悟,絕沒有要從中作梗之意,也絕不會將龍嘯將領視作敵人,作為飛升聖界後,始終立於前線的將領,臣怎敢斷言。”
秦雲眉頭微蹙點點頭,沒想到此事對豐老影響如此之大,看來秦帝前線將士們已然出現內部問題,且將矛頭指向了豐老。
除此之外,秦雲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是能夠影響到豐老這般心胸的人。
看來在去找秦睿之前,秦帝那邊還得再去一趟。
“豐老,可願隨朕重回前線,朕會親自告知一眾將士,此謠言與豐老絕無關聯,任何人再提及,亦或者是擾亂軍心,一律軍法處置!”
秦雲沉聲道,看向豐老尋求意見,全憑對方個人意願。
豐老聞言短暫沉默,一時間給不出個答案:“陛下,臣不覺得委屈,隻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實在無顏麵對一眾將士。”
秦雲尊重豐老的意見,告彆後隻身離去,朝秦帝所在的斷崖殿前線而去。
不多時,斷崖殿。
犰溟和赤霄察覺到秦雲氣息,急忙來山崖處迎接,看到赤霄的那一刻,秦雲想起了位於九層妖塔四層的玉置雲穹,現在一對比,兩者更加相似,看不出任何區彆,饒是秦雲慧眼都無法察覺出不同。
秦雲腳步停滯,看向赤霄好奇發問:“赤霄,你的家族當中,還有近親嗎?”
赤霄與犰溟麵麵相覷,二者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短暫遲疑之後否定:“沒有陛下,異獸部族同根同源,並沒有所謂近親一說。”
犰溟也附和道:“陛下怎麼突然這麼問,莫名其妙的。”
憑他們想要騙過秦雲,無異於是癡人說夢,從他們詫異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說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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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輕笑追問起來:“帝都如今深陷流言蜚語侵擾,朕現在十分厭煩欺騙,當真沒有什麼近親嗎?既然朕莫名其妙問了起來,就說明朕是帶著答案在問問題。”
聞聽此言,犰溟和赤霄急忙改了口:“陛下,不瞞你說,在赤霄來到異獸部族之前,是隸屬於西方地帶宗門的。”
犰溟的解釋,讓秦雲陷入了深思當中,那片七彩鱗片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分明持有七彩鱗片的人是鰭貅才對,可他又根本不是白刹域之人,本應該毫無關聯,不受重用的赤霄,卻偏偏是西方地帶,隸屬於聖元宗下方宗門。
察覺到秦雲的異樣,赤霄連忙解釋道:“陛下,我來到異獸部族已有百年之久,早就與西方宗門切斷聯係,至於近親,我確實不太了解。”
那玉置雲穹被封印於妖塔之內,已有千百年之久,屬妖孽,而赤霄是異獸,並非同根同源,隻是這巧合,竟揭露了赤霄特殊的身份。
可在秦雲的印象中,犰溟和赤霄並非如現在這般親近,或許是日後結伴作戰,導致兩者關係走近,對此秦雲並沒有放在心上。
關於赤霄的身份,秦雲留了個心眼,隨後告彆二者離開了斷崖殿,來到山腳下前線。
秦帝聽聞秦雲親自前來,激動萬分迎接:“父皇!沒想到您又來探望兒臣,兒臣真的好開心好激動。”
麵對秦帝的熱情迎接,秦雲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環視四周,視線始終停留在四麵圍著的將士們身上,秦帝帶給豐老的影響,絕對不及一眾將士,他們對豐老的不信任,才是導致豐老心理失衡的關鍵。
見秦雲毫無波瀾,秦帝略顯難堪:“父皇,您今日前來是督戰還是指教?”
秦雲聞言淡然道:“朕今日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你們的。”
說著,秦雲轉身看向眾將士,麵露嚴肅眼神凶狠,隻是一個眼神,便叫下方將士們如坐針氈,內心也開始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見此情形,秦帝試圖為將士們開脫:“父皇,將士們終日操勞,方才從前線返回休整,此時正是……”
不等秦帝把話說完,便被秦雲厲聲打斷:“閉嘴!朕說話的時候,還沒有你插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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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突然的暴怒,叫現場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秦帝臉上的笑容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惶恐,沉默不語。
將士們大氣都不敢出,還從未見過秦雲表露出如此憤怒的模樣,哪怕是強敵在側,他也能表現出異於常人的冷靜,可偏偏在這時,卻無法穩住心態。
在秦雲看來,大夏帝國躍進如此迅速,根基便在於足夠團結,內部沒有爾虞我詐。
可如今一通謠言,徹底打碎了原本的一片平和,乃至於豐老這般心胸之人,都不得不被迫放棄前線戰事返回帝都,這在整個大夏帝國曆史上還是頭一遭,豐老令人尊崇並非隻有實力至上,還有行事端正,品德高尚。
這樣一個人都被逼無奈,可見其內部根本不是一通謠言那般簡單,而是在根基上出現了難以預料的問題。
秦雲不怒自威,叫一眾將士們惶恐不安,而這一切的源頭,他們心裡門清。
長久的沉默之後,秦雲冷不丁開口朝眾人發問:“在場人誰認為,謠言當真出自豐老之口,大膽站出來,叫朕看看究竟有多少?”
聞聽此言,將士們自然不敢言語,更不敢輕易動彈,誰都不願做那個出頭鳥。
最不該秦帝動作的場合,他身先士卒向前一步,向秦雲訴說了自己的意見:“父皇,兒臣認為民心所向才是事件的真相,既然此事與豐老無關,那為何眾人會將矛頭指向他,雖他是兒臣的師長,可是非麵前兒臣必須拎清。”
有了秦帝領頭,不少將士紛紛上前一步,表明立場。
往前走這一步的將士,足足有半數之多,而且隨著時間流逝愈發增多,直至最後僅剩幾百將士沒有動作,剩下的皆是跟隨了皇子的腳步。
這樣的景象,叫秦雲頓覺心痛,也為豐老感到不值,同時意識到了事件的嚴重性,或許比自己想象中更為嚴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