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辰站在簾子裡,糾結的握著自己的腰帶,遲遲沒有解開。
雖說麵前有一道簾子擋住了隱私,但對於他而言,就好像不起作用似的。
總感覺那女人就在自己麵前,這種感覺彆扭的很。
可一想起以後都要過這種日子,若老是計較這些的話,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後,才快速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
連那女人都不介意,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介意的。
很快將身上的衣服褪了個乾淨,將水桶裡的水倒進了木盆裡。
看了一眼身旁,沈依依用過的巾子和香姨子,直接拿了過來。
都睡在一個被子裡了,那也沒有必要去計較太矯情了,更何況她還是自己的太子妃。
還從未這麼久沒有洗漱過,雖說洗的簡單了些,但當他身子擦乾淨的時候。
還是覺得舒爽了不少,特彆是那女人香姨子的味道。
聞了讓人心情莫名的舒爽,好似渾身又輕鬆了許多。
見小乖洗完澡要往外拎水,沈依依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來幫你開門吧。”
她很會來事的將門打開,隻是商戰辰倒水回來的時候,身後又跟過來一個。
“兩位,咱們這鄉野山村晚上蚊蟲多,把這個掛在屋裡麵,免得晚上挨咬了。”
吳二狗呲著一口大黃牙,一邊說著,一邊晃了晃手裡正燃著的艾條。
這幾乎是每家的必備之物,就是將艾蒿割下來,像編辮子一樣編成長長的辮子。
晾乾了之後,等到晚上蚊蟲多時點燃,可以起到很好的防蟲效果。
“好啊!謝謝你啊!”
沈依依咧嘴一笑,直接從吳二狗的手裡將艾條接了過來,回手又栓上了門。
瞧著手裡正燃著的艾條,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
跟姑奶奶玩心眼子,他還差遠了。
左右看了看,直接將艾條掛在了門邊上,又跑去了包袱旁,拿了一包藥粉過來。
直接撒在了艾條上,這才喜滋滋的爬上了床。
“……………………”商戰辰挑了挑眉。
這女人好像也沒那麼蠢,儘管不曉得她剛才撒的的是何物。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女人應該是在防備那父子倆。
見小乖直直的盯著自己,沈依依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而後又將嘴巴子湊了過去,小聲的耳語了起來。
“明兒早上要有好戲看了,嘿嘿……………………”
說完就爬去了自己的位置,咣當一下子躺了下來。
以為姑奶奶是好騙的,本想著他們若是不招惹自己的話,那她也懶得去管那些。
可既然他們找死,那就彆怪自己心狠了。
瞧著這女人眼裡的狡黠,隱約感覺到那對父子可能要倒黴了。
沈依依拉了一天的獨輪車,這會兒也確實是累了,再加上又洗了個舒服的澡。
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聽著那女人均勻的呼吸聲。
這一看就是睡著了,商戰辰嫌棄的白了她一眼。
“……………………”
這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明明都已經發現了那對父子心懷不軌,竟然還能睡得這麼死。
想著想著,眼皮子竟然也打起了架,沒一會兒,也跟著沉沉的睡了過去。
守在外麵的薑佐也是哈欠連連,昨晚折騰了一宿,這會兒也是精疲力儘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見東邊的兩間屋子門開了。
“嗯?”他立馬就警覺了起來。
直直的盯著那對父子倆,正鬼鬼祟祟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直接奔去了主子和太子妃的屋子。
“……………………”他眼睛眯了眯。
臉色也冷了下來,就曉得他們沒安好心思,這是打算動手了。
將手放在了腰中的軟劍上,直直的盯著那對父子。
要是他們真敢對主子和太子妃做些什麼的話,那今晚就是他們的死期。
吳氏父子還不知曉,在房子上還藏了一個,此刻正直直的盯著他們。
來到沈依依他們門口,將耳朵貼了上去。
“爹,應該沒問題了。”吳二狗看著他爹。
站在這外麵,都能聞到艾條的煙味兒這麼濃,想來裡麵的二人早已經沒了知覺。
“動手吧。”吳二狗他爹衝著他點了點頭。
為了今兒晚上能穩妥些,艾條裡的藥放的比任何一次都多。
估摸著這會兒裡麵的那兩口子,早已經沒知覺了。
“好。”吳二狗衝著他爹點了點頭。
將手裡的匕首插了過去,想像每次那樣,用匕首將裡麵的門栓一點點的劃開。
結果劃了半天,門栓還是一動沒動,門還是關的死死的。
“爹,不行啊。”吳二狗看著他爹。
以往這門栓挺好弄的,不曉得今日為何這麼緊,這麼半天都沒有劃開。
“廢柴,讓我來!”吳二狗他爹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從他手裡又奪過了匕首,湊到了跟前來,將匕首順著門縫插了進去,試圖將門栓打開。
結果也跟吳二狗一樣,吭哧了半天也沒把門打開。
也不知是著急的緣故,還是怎麼著,這兩條腿竟然還沒了力氣。
而且這腦瓜子也開始暈暈乎乎的。
“……………………”他甩了甩腦袋。
怎麼感覺像是中毒了似的呢,可他們明明吃了解藥的。
心裡正想著,就聽到兒子有氣無力的聲音。
“爹,我咋這麼累呢?”
明明今兒晚上吃的挺飽的,而且剛才出來時也好好的。
這會兒就感覺到了渾身酸軟無力,這兩條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似的。
他一說完,就眼皮子一閉,栽到了地上。
“二狗子。”吳二狗他爹麵色一驚。
正想將兒子扶起來,就覺自己的身子也軟的不行。
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個情況,整個身子也栽了下去。
“……………………”薑佐。
他從房梁上跳了下來,直直的盯著躺在地上的父子倆。
這是個什麼鬼!
他這還沒動手呢,這兩個孫子就自己躺下了。
正要試試他們的鼻息,看是死是活,隻是還沒有俯身蹲下。
就聽到屋子裡的主子,急促的聲音。
“離遠點,免得中毒了。”
商戰辰看著門口的方向,這女人指不定在那艾條上撒了什麼藥粉。
若是薑佐再中招的話,自己還得幫他要解藥,這才想著提醒一下。
聽主子這麼一說,薑佐“蹭”的跳出去了好幾丈遠。
昨晚折騰一宿,這身子還虛著,可實在是禁不住再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