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大半個管子都插進了樹裡,沈依依眼裡一亮。
“挺厲害的嗎?”
又讚賞的拍了拍商戰辰的肩膀。
都是要死的人了,內力還這般渾厚,若是沒有中毒的話,那得妖孽成什麼樣子。
“………………”商戰辰沒說話,隻是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左相府就是這麼教小姐的嗎!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和陌生男子動手動腳的,就不怕彆人傳閒話。
特彆是一想起這女人,還是自己的太子妃,就莫名的湧出一股子極為不爽的感覺。
若是沈依依知曉商戰辰此刻心裡是這麼想的話,定會再送他一個大白眼。
忘了之前是誰將他扶到板車上,又把他送到醫館的。
隻是沈依依這會兒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見竹管子插進了樹裡,趕忙將手裡的竹筒掛了上去。
“可以了。”轉頭衝男人一笑。
美滋滋的走了回去,商戰辰看著眼前的竹筒。
儘管猜不出這女人到底在做什麼,但還是跟著沈依依走了回去。
來到跟前,還沒等坐下,就被沈依依給攔了下來。
“你去那邊再弄點乾草過來。”
沈依依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前麵的那片林子。
沒想到這家夥會追上來,所以乾草就沒有鋪那麼多。
這會兒得讓他自己去弄一些回來,這地方不夠大,到時候該挨擠了。
“………………”商戰辰皺了皺眉。
想說點什麼,可一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沒一會兒,就抱了一大捆的乾草回來,丟到了沈依依旁邊。
“夠了吧?”
“不夠,再去弄一些。”
沈依依一邊說著,一邊將乾草在地上鋪開。
之前自己嫌累就沒弄那麼多,這會子有免費的勞動力。
自然要多弄一些來,鋪在下麵睡覺才能舒服些。
見這女人把乾草一個勁兒的往自己身下塞,商戰辰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
真能占便宜!
這是把他當成苦力了,不過還是乖乖的去了前麵的那片林子。
沒過多久,又抱了一大捆的乾草回來,直接砸到了沈依依的頭上。
“夠了嗎?”說氣還是那樣平淡,看不出有一點怒意。
不過沈依依可不高興了,摸著嗡嗡叫的腦瓜子,不滿地瞪著商戰辰。
“往哪兒扔呢?”
白長了一雙大眼睛,就沒看到她這麼大個人在這坐著。
對上這女人不滿的眼神,商戰辰還是一臉的平淡。
“我不是故意的。”
儘管臉上還是看不出情緒,但心情可好了不少。
瞧著這張麵癱臉,沈依依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
他這德性就算不失憶的話,也不會有人得意的。
不會來事兒不說,脾氣還倔得很,除了這張臉能看,就沒有可取的地方。
儘管心裡有氣,但手裡的動作也沒停,將乾草鋪開之後。
把自己的被子展開,鋪在了上麵,又用手指了指。
“你就睡那邊吧。”
轉身鑽進了被窩,這一整日又累又擔憂的,總算消停了下來。
她現在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這躺在宣軟的被子裡,真是舒坦極了。
“…………………”商戰辰眉頭緊皺。
摸著手裡的被子,又看了看已經鑽到被子裡的沈依依。
她是認為自己真的不行呢!還是蠢到了極致。
居然敢跟陌生男子睡在一個被子裡,就不怕他做點什麼。
這沈依依還真不擔心,彆說他身中劇毒,還是一個要死的人了。
就算他是一個健康的男人,也不懼他,彆看咱現在小身板弱,對付幾個男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見商戰辰還傻愣愣的在那坐著,沈依依疑惑的望了過來。
“你這是要守夜嗎?”
又白了他一眼,瞧那為難的樣子,好像自己願意跟他蓋一個被子似的。
這家夥體內有冰火毒,是隨著溫度變化的。
天氣越熱,他體溫也會隨著逐漸的升高,天氣涼,體溫也會隨之下降。
這荒山野嶺的夜晚很是寒涼,這家夥的體溫也會逐漸的下降。
若不是怕他熬不過今晚的話,才不會將被子讓給他一半呢。
說完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間眼裡一亮。
“艾瑪!”
忙又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到大包袱前,將手伸了進去,劃拉了半天,拿出來一包藥粉。
圍著他們住的地方畫起了圈兒,看的商戰辰眉頭又皺到了一塊兒。
“你在乾什麼?”
這來來去去走了好幾圈了,也不曉得這女人要乾什麼。
“好了!”沈依依咧著嘴拍了拍手。
就像沒聽到男人的話似的,一回來就鑽進了被窩。
這下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商戰辰直直的盯著被子裡的沈依依,覺得彆扭的很。
彆說和女人蓋一個被子了,就連平時也不喜歡有女人伺候。
可眼下這情況,讓他沒得選擇,自己的體溫會越來越低。
若不蓋被子的話,怕是今兒晚上就挺不過去了,稍作遲疑之後,還是躺了下來。
再怎麼不適應也得忍著,畢竟日後都是要這麼過的,更何況這女人還是自己的太子妃。
睡在一起也無可厚非,自我安慰了一番。
儘管如此,他還是離沈依依有一段距離的。
沈依依可沒有時間去關注他,緊張的神經崩了一整日,又拉著大包袱走了一路。
早已經累得乏乏的了,眼睛剛閉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聽著那女人均勻的呼吸聲,商戰辰簡直是無語了。
“……………………”
這女人的心得有多大,先不說身旁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就這荒山野嶺的,竟然也能睡得這麼死,就算不怕遇到壞人。
這山林裡也常有野獸出沒,就不怕把她給吃了。
看著看著,眼皮子竟然也抬不起來了,沒一會兒,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薑佐。
他騎在大樹杈子上,一臉好奇的盯著下麵的主子。
自從主子頻繁的毒發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吃好睡好了。
可這會兒瞧著他睡得那麼香,著實是把他給意外到了。
再一想起今晚上主子吃了好幾個大包子,心中更為震驚。
不怪欽天監說太子妃是太子的福星,自從遇見她之後,主子不但有胃口了,這又能睡著覺了。
若是主子身上的毒也能解,那可真是太好了。
心裡正想著,臉上的刺癢感又來了,生怕擾了主子休息。
也不敢拍,隻能小心翼翼的搓了搓。
怎麼這麼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