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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曉雅說的沒錯,她的本職工作,並不是給誰陪酒。
尤其她也看出,凡隆盛對她極力壓抑的那種齷齪後,更是借助反駁王林海的那番話,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屋子裡足足有十多個人。
隨著樓曉雅的這句話說出來,氣氛忽然發生了變化。
再也沒誰說話。
劉昌海等人,都沒去看臉色尷尬的王林海,甚至都沒去看臉色陰沉的張良華,而是都看向了凡隆盛。
“嗬嗬。”
凡隆盛笑了下,端起酒杯淡淡地說:“想讓我晨陽集團起投資的鄉鎮,可不僅僅是彩虹鎮。但看在張書記的麵子上,我肯定會在彩虹鎮投資。不過投資的數額多少,我可得好好琢磨下。”
樓曉雅如果陪他喝酒,投資金額就會大。
如果再拒絕,投資金額就會變小!
九十年代,可是經濟開路的時代。
商人的地位,也達到了數千年來從沒有過的高度。
因此。
手握資金的凡隆盛,有著絕對的資格,在一群貧困鄉鎮的領導麵前擺譜,並肆無忌憚地說出心裡話。
這些話即便傳到縣裡甚至市裡,大家也會保持沉默。
聽他這樣說後,張良華的臉色再次一變,對樓曉雅說:“樓副鎮,現在我以鎮委書記的身份,命令你坐在凡總的身邊,陪他吃好喝好。”
“抱歉。”
樓曉雅再次說抱歉後,站起來就要走:“張書記,各位領導,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祝大家吃好,喝好。凡總,也請您能原諒我的失禮。”
“原諒你?”
樓曉雅的再三推辭,讓凡隆盛很是沒臉。
那就索性撕破!
他看著樓曉雅,嗬嗬冷笑:“你一個背著丈夫,和彆的男人亂搞;被丈夫撞破好事後,就休出家門的破鞋!裝什麼清高呢?”
你——
樓曉雅聞言嬌軀劇顫,臉色猛然慘白慘白。
死死盯著凡隆盛的眼眸裡,迅速浮上了屈辱的水霧。
她是真沒想到,凡隆盛竟然當著這麼多的人,對她一個副鎮長說出這番話。
偏偏她無法反駁。
因為人家說的,好像沒有錯啊。
“當初你之所以出軌,不就是自以為攀上了高枝往上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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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鎮的經濟,也因你的破鞋行為,遭受了毀滅性的重創。”
“現在,張書記為彩虹鎮找到了,可以盤活全鎮經濟的希望。”
“讓你這個破鞋,陪我喝個酒,晚上找地方交流下又怎麼了?”
“我同樣是在為你提供,讓你確保當前位子的機會。”
“隻要你能讓我滿意,我還可以在雲湖縣其它地方投資嘛。”
“到時候,功勞依舊會算在你的頭上。”
“可你卻裝假清高,嗬嗬。”
凡隆盛的這番話,就像一把把無形的刀子,狠狠刺著樓曉雅的心。
他怎麼會對樓曉雅的黑曆史,知道的這樣詳細?
隻能證明,凡隆盛在看到樓曉雅的第一眼,就動了玩她的心思,才找人刻意打聽過的。
屋子裡死寂。
和樓曉雅關係很不錯的馬靜,拿著兩瓶酒剛好走到門外,就聽到了凡隆盛說出的這番話。
她愣了片刻,沒敢進門,而是悄悄轉身,快步走向了大堂的吧台麵前,拿起了電話。
鎮政府大院內。
在食堂吃飯都沒人理睬的崔向東,也覺得太無趣,影響胃口啊。
還是回辦公室內吃吧。
他端著飯盒剛走進辦公室,座機響了。
“我是崔向東。”
崔向東拿起話筒,隨口問:“哪位?”
“崔鎮,我是馬靜。”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我現在彩虹飯店內。晨陽集團的凡隆盛,正逼著樓副鎮陪酒。樓副鎮拒絕,他羞惱成怒下,不但以投資來威脅,還當眾罵樓副鎮是個破鞋。”
馬靜剛說到這兒,就聽電話裡傳來了一聲嘟。
卻是崔向東掛掉了電話。
“唉,人家崔向東被曉雅傷害過後,怎麼會再管她的事?況且曉雅現在陪著張良華,就等於在和崔向東做對的。嗬嗬,女人在仕途上太難了。”
馬靜苦笑著自言自語,卻也沒彆的辦法。
她也不敢擅自插手。
真要是壞了晨陽集團在彩虹鎮的投資,就憑她這小肩膀,可承不起。
包廂內。
屈辱的淚水,已經撲簌簌往下落的樓曉雅,用力咬著嘴唇,死死盯著凡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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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僅此而已!
王林海等人,則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不在場。
他們同樣都擔負不起,惹怒凡隆盛,壞掉晨陽集團投資的嚴重後果。
張良華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隻能臉色陰沉的坐在那兒,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凡隆盛也沒著急催促什麼,隻是好整以暇的樣子,端著酒杯看著樓曉雅。
他算定了!
就算他當眾羞辱樓曉雅,她也不敢和他撕破臉,甚至都不敢在不經過他的允許下,離開飯店。
因為凡隆盛很清楚,樓曉雅怕她離開後,他會終止在彩虹鎮的投資。
樓曉雅,已經把彩虹鎮的經濟,給毀滅過一次。
這次她再因個人原因,毀掉希望能被盤活的經濟,那她就是全鎮六萬名乾部群眾的罪人!
死後,都得被人戳脊梁骨的。
凡隆盛猜的沒錯。
滿腹羞辱的樓曉雅,之所以長時間的呆愣當場,卻不敢離開,就是這個原因。
沉默。
“嗬嗬。”
凡隆盛打破了死寂,淡淡地說:“樓曉雅,陪我睡一個晚上。我代表晨陽集團,在彩虹鎮投資五百萬。睡兩個晚上,投資一千萬。睡三個晚上,我投資一千五百萬。”
他把要睡樓曉雅的麵具,徹底的撕了下來。
樓曉雅的嘴角,也有鮮血流了下來。
用力咬著嘴唇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咬破了嘴唇。
咳!
張良華用力咳嗽了下,看著樓曉雅:“樓副鎮,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我們鎮的經濟,是怎麼崩塌了的。我更希望你能好好權衡下,你個人的榮辱重要,還是彩虹鎮的經濟重要。”
他的話音未落——
門外忽然傳來了崔向東,那森冷異常的聲音:“什麼時候,發展經濟得靠女人犧牲清白了?又是什麼,一個仗著有倆錢的狗屁商人,也敢這樣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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