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聖子有的,荒界白天很熱,晚上才涼快,我們一般都會在晚上舉行篝火晚會,部落的人聚在一起唱唱歌跳跳舞。”古銅色皮膚的女子道,“這是我們的民俗活動,一般來說,晚上的時間才是自己的。”說著,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一些,朝江白挪了挪位置,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江白疑惑地看著她,這是要乾什麼。
古銅色皮膚的女子眼神迷離地看著江白,“雖然我喜歡強壯的,就是高高壯壯,一看就很有男子漢氣概到了,可是聖子太白嫩,我想讓聖子陪一陪我。”
“打住!我不是那種人。”江白道,“雖然你們比較開放,但是我卻比較內向,要是你把我嚇跑了怎麼辦。”
“聖子要是拒絕了我,其他姐妹怎麼辦,她們都在等著你和我呢。”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江白道。
“聖子請說。”
江白便道:“為什麼你們不種樹?”
“因為水太稀罕了。”
江白搖頭道:
“不不不!是水太深,不好種樹。”
古銅色皮膚的女子出去了。
那些早就等候著的女子聽到她的講述,頓時捶胸頓足。
江白咧嘴一笑,想占我便宜,真以為這裡是十六國?我果然是大善人。
把規劃寫下來,戰炎部落要改造出樣子,就得有遠見。要變得更宜居,才能造福更多的部落成員。
忙碌一晚上,江白伸了一個懶腰,把東西交給戰青天,然後就去洗漱了。
戰青天看著上麵的規劃,開篇赫然是: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因為荒界更熱,江白就換了一身衣服,在這裡行走,總歸是要輕盈一點。
隻見,江白穿著乾練的勁裝,上身是短袖,加外套,下身則是褐色長褲。
那健康而勻稱的五官,在這個時候,顯然是襯托得更加清新俊逸。
“聖子來了,就是他,你還不知道吧,昨晚他拒絕了……”
“聖子顏值還是很不錯的,就是肌肉不夠發達,我敢保證隻要他跟著我們練三個月,保準是一個肌肉猛男!”
江白來到廣場,便是靜靜等候著。
戰青天從祭司那裡回來,開始安排人一同前往祖山,說實在的,他是想讓所有人都過去的,但是進入祖山有名額限製。
“喊到名字的出列。”戰青天最後選擇了五個男的和五個女的。
這已經是最理想的人數了。
江白這時道:“戰酋長,除了闖關的,還可以增派一些人過去,畢竟萬一有人闖過去了,也能帶人一起上山。”
戰青天點頭,就像點兵點將一樣,再次喊出了二十餘人。
“很好!現在我們出發祖山。”戰青天上了馬,“你們最近不要外出,等我們回來,有事就去找祭司。”
江白騎著火烈馬,火烈馬脾氣暴躁,難以馴服,尋常人幾乎難以靠近,甚至還會被它當成敵人。
但是江白坐在火烈馬的身上,這馬居然不反抗,這讓戰青天都是有些驚異。
在戰青天年輕時,就跟火烈馬鬥了三天三夜才把它馴服。
江白哪裡知道這些,自己跟柳輕意待了那麼久,正所謂近墨者黑嘛,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火烈馬腳掌寬厚,能在沙漠中快速飛馳,而且也是火屬性荒獸,對戰炎部落有著天生的親近感,更多的還是一種慕強。
祖山位於五大部落的中央,就跟聖城是荒界的中心一樣,祖山也是曾經戰族的中心,隻是這麼多年過去,祖山周遭早就是一片荒涼。
這裡說的荒涼不是黃沙漫天,而是樹木崢嶸,花草遍地,在那祖山上有四五條溪流流下,隻是沒有人煙,倒是經常有五大部落的人來這裡取水。
“好濃鬱的水汽!”江白看著那座高山,隔著這麼遠都能聞到濕潤的空氣,要不是知道祖山的存在,估計都要以為是海市蜃樓了。
“傳言祖山是荒界的發源地,有著永遠不乾涸的源泉。”戰青天道,“我時不時也會到這裡看看。”
“要是經常看,我也覺得百看不厭。”江白道,“不過,要是自己造出綠洲,說不定更有價值和意義。”
戰青天道:“說也簡單,就是不太容易,現在不是以前了。”
江白抿了一口酒道:
“實在不行就自己搞。”
戰青天喝了一口酒,覺得夠烈。
“大家先在這裡紮營!”
江白釋放靈力,摘下幾顆椰子分給他們,自己也是喝上椰汁了。
“這不是戰炎部落嘛!來的可夠早的。”那騎著青隼的綠袍中年男子從高空中落下來道。在他的身後,便是神木部落的部落成員,神木部落天生親木,擅長木屬性功法,在戰鬥、培育和治療方麵都是一流的,這些年的表現一直中規中矩。
“戰歸樹!你終於是舍得出門了。”戰青天道,“不知道還以為你想跟木頭白頭偕老呢。”
“我那是修行,跟你這粗漢說不清。”戰歸樹便是神木部落的酋長,五大部落的酋長實力都差不多,就是部落成員各有不同,其中戰炎部落的衰弱是最快的。如果說誰最重視祖山覺醒,便是戰炎部落和玄幽部落。一火一水,就像是兩個極端。
和戰炎部落的古銅色皮膚相比,神木部落的皮膚要更紅潤一些。
“戰青天,你們部落什麼時候有陌生人了?”戰歸樹看到江白,也是疑惑不解,看他的樣子,不似是戰炎部落的成員,極有可能是外來者。
以戰炎部落的現狀,想要依靠外來者的力量不是不可能的事。隻是最驕傲的戰炎部落都是如此,不由有些傷悲。
“戰炎和神木都在呢。”這時,一群禦劍飛行的金服成員便是遠遠而來。
“千鋒部落倒是韜光養晦。”戰歸樹道,“戰無悔,多年不見,彆來無恙。”
“戰歸樹,你還是老樣子,保養的不錯。”戰無悔相貌堅毅,眼神銳利,身板如劍一樣筆直,千鋒部落都擅長金屬性功法,而且人人都是劍修。
“嗯?你又是誰?”戰無悔注意到江白,一股壓迫如山嶽般壓下。
江白差點就要趴在地上了,他挺直腰背,抱拳道:“在下江白,受戰炎部落委托,特來參加祖山考驗。”
“戰無悔,他是我們的人。”戰青天抬手擋住那股壓迫,“你的性子太直接,這樣不好,就是要改一改。”
“你們是想依靠外人的幫助?”戰無悔不解地看著戰青天。在五大部落中,就屬戰炎部落最桀驁,看來他們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祖山又不是不允許外人上山。”戰青天道,“窮則思變,總好過山窮水儘。”
“跟玄幽一個德行,也不知道你們要鬥到什麼時候。”戰無悔在巨劍上盤坐下來,讓其他成員就地紮營,“當年就是你們爆發衝突才導致戰族分裂。”
“這件事沒必要再說了。”戰歸樹道,“都是陳年往事,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之所以不想說,不是不敢麵對,而是明白有些事很難回得去。緘默是一種默默的承受,現狀永遠比道理更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