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劍客,不是劍修。”江白道,“我連本命劍都沒有。”
隨即,他又道:“不過你要是想學劍,我倒是可以讓柳輕意教教你。”
柳輕意活了那麼久,要是連這個都不會,那可真是白活了。
韋琥也是覺得可行,便是點點頭,連石盟主都被輕描淡寫的一招打敗了,柳輕易的實力定然高深莫測。
這次是外鄉人擔任武林盟主,對梁城的打擊不小,整個梁國居然沒有一人能夠站出來,群起而憤慨,一片嘩然而唏噓,但是石盟主都是被一招打敗,自然是沒有水分的,更讓人難以平複。
柳輕意來到武林辦事處,先熟悉地況,想要改變梁國的江湖,自己這個甩手掌櫃便是要在政策上下功夫。
等了解完梁國的情況,接下來就是去往皇室覲見,做做樣子還是要有的,然後就是跟當今梁國的國師商議章程。
柳輕意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會帶來不小的影響,他從來不怕彆人不服他,這些在他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鬨。
柳輕意進京了,江白等人回到風雅客棧,由於武林大會的結束,白月和白山的龍門鏢局便是準備回國,時間定在三天後,這趟搭夥曆經半年多的時間,彼此都是成為了不可或缺的朋友。
但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現在的離彆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遇。
柳輕意進京前,交給韋琥一套劍招,讓他自己看著練。
韋琥自從那天事情後,已經是死過一次,經曆了這樣的人生轉折,也是看開了許多,自己也要成為強者,強者從來不是弱者的催命符,強者可以不濟世,但也不應該欺淩弱小。韋琥要當一名堂堂正正的劍客,要當一名光明磊落的劍修。
江白回到房間,便是煉製老手藝,白月他們要回去了,自己得讓他們做好準備,萬裡歸家,以後多年不見。
白月和蔡魚在玩行酒令,一個喝酒,一個喝果釀,彆看都在嘻嘻哈哈,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惆悵卻是做不得假。
柳輕意見到了梁國的皇帝,因為神靈出現的事,讓梁國皇帝有了一些底氣,但是聽到石高信被現任盟主一招擊敗,他又有些沒底,本以為可以一統江湖,如今卻是多了許多未知。
一開始說話客客氣氣,然後就在那裡試探,柳輕意心裡冷笑,跟他玩這一套,就是你的祖宗來了都是嫩雛。
不過柳輕意倒是沒有拆他的台,有時看人作死是一種享受。以前或許瘋瘋癲癲和威脅,但是現在沒必要,頂多就是陰陽幾句,陰陽不在當下,而是要有餘味。
果不其然,老皇帝臉色愈發蒼白,這位新任盟主可不會像石高信一樣跟自己虛與委蛇,他說到最後,便是搬出國師,讓她去跟柳輕意洽談。
柳輕意剛好得去國師府走一遭,便是告辭了。柳輕意隻是三個問題就讓他手足無措,這梁國的皇室還真是被人詬病,早點被架空啦,省得那麼麻煩。
來到國師府,侍女已經在等候,看到柳輕意來了,便是領著他去見國師。
國師施以情穿著紫色的國師袍,妖嬈多姿,千嬌百媚,冰肌玉骨,皓齒蛾眉,她早已恭候多時,邀請他落座。
“柳盟主剛出任,事情會有很多,還希望柳盟主能夠擔待一下。”施以情倒了一杯清茶,放到柳輕意的身邊,“說起來,江湖和皇室息息相關,缺一不可,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種平衡,方能生生不息,健康發展。”
施以情從權素心那裡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便是沒有用媚術去做文章。
畢竟在強大的存在麵前,這是一種不明智的挑釁,她可不想聰明反被聰明誤。
“國師日理萬機,對這梁國更熟悉。”柳輕意道,“我倒是有一個建議,不如成立一個江湖和官府共同管理的機構,一方麵促成江湖勢力的發展,一方麵養成官宦子弟,下屬部門互相獨立,上層和諧共商,一起將梁國的發展整合,當然,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是章程製定出來,總歸是一件可行的事。”
“隻是這樣一來,需要江湖能有一個強有力的話事人。”施以情道,“柳盟主若是能夠留下來,那就更好了。”
“這不是問題。”柳輕意早已是想好了接下來的安排,“相信皇室也是認可的,就看國師有沒有這個決心了。”
施以情作為國師,知道近些年來的江湖和官府離心背德,皇室對此也沒有辦法,更是不敢過多主張,百姓跟江湖人士走的更近,這樣下去不是好事。
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如果錯過了,可能就很難遇到這樣的際遇了。
接著,柳輕意便是看到施以情拿出了臨時草案,施以情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這下省了很多麻煩,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沒有那麼累,不過一些方麵還是要修改,而這恰恰是施以情的高明所在。
從國師府出來,兩人便是商定明天公開這份政策,在這之前,國師還要去皇宮跟皇帝彙報,做做樣子還是要有的。
江白煉製了上百張四品圓滿銘文符,有了這些,也算是沒了後顧之憂。
白月看到江白把銘文符交給自己,也是看出了他眼裡的疲憊。
“謝謝你了。”她道。
江白給自己倒杯茶道,“小事一樁,這是在我能力範圍內的事。”
“白山老哥和夢溪供奉呢?”柳輕意這時回來道,“可把我累死了,當這盟主就是勞碌命,早知道我就不當了。”
“我爹和夢溪去購買特產了。”白月道,“你的事情搞定了?”
“明天還有事情。”柳輕意喝了口酒道,“不過名單都想好了,就是走個流程,至少百年之內是按照我的想法走。”
“柳輕意你真有這麼厲害?”蔡魚道。
柳輕意回以笑容道:“那當然,就沒有我做不成的事,在下人送外號‘柳萬全’,想要乾什麼事情找我參謀就對了。”
“可是我沒有大誌向。”蔡魚道,“就想著吃飽穿暖,有住的地方,然後成為高手,行走江湖,打遍天下宗師。”
“這樣的誌向已經很不錯了。”江白道,“你可不要偷懶,好好修行。”
“好了,不跟你們聊了。”柳輕意道,“我還有事,要出門一趟。”
“柳輕意變了一些。”在他走後,白月道,“變得謹慎了,以前真是不堪回首。”
“如果他有勢力依靠,自然可以不著調。”江白道,“可他是落魄了,如果還是那樣,便是扮豬吃虎,偶爾會被當成傻子,他自己不在乎倒是沒什麼,可這樣一來,就產生了理念的衝突。”
蔡魚聽著,頭都大,咋就理念衝突了,自己不懂,那聽著就是了,以後會懂的,慢慢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