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家祖師的沉默震耳欲聾。難怪眾人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們,搞了半天,禹泰初對峙的人就是蘇皓,南盟的顛覆者。禹泰初整個人都傻了。他呆若木雞,耳邊一片嗡鳴。誰能猜到,這比亞酒店的老板就是大名鼎鼎的蘇先生瑪德,今天就不該來裝逼。先是把東夏王的父親給得罪了,緊接著又把爺爺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巴結恭敬的蘇先生也給惹生氣了。血虧啊!“對不起蘇先生,我家少爺沒能認出你來,實在抱歉。”禹家祖師主動道歉。“還請你給他一次機會,顧全大局,彆破壞了慶功宴的氛圍。”蘇皓聽聞此言,眉毛一挑,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祖高歌就把話接了過去。“顧全大局這話從你們禹家嘴裡說出來可真是夠惡心的。”“禹家人受了誰的邀請來參加這場宴會,我不知道,但你們既然知道這是慶功宴,是彆人的主場,又怎麼敢在樓下欺男霸女,做出這種惡臭的事情!”“剛才你們欺負彆人的時候,不想著顧全大局,現在受到教訓了,就開始道德綁架彆人。”“北城禹家就是這種做派嗎!”“不......不是的......”禹家祖師就算再傻,也知道不能承認此話,否則會給家族帶來巨大的負麵影響。他急忙服軟認錯道:“對不起,今天是我少爺衝動了,懇請各位得饒人處且饒人。”說著,禹家祖師趕緊給禹泰初使了使眼色。禹泰初心裡雖然還是覺得不服氣,但無奈他帶來的祖師根本就不是蘇皓的對手,就算再想狂妄,也沒有這個底氣。“抱歉,我知錯了!”禹泰初望著蘇皓,對方那算不上高大壯碩,卻格外俊逸斐然的身影,讓他內心很是挫敗。兩者年紀相差不大,但對方不論是修為還是身份地位,都遠高於自己。難怪爺爺說自己能過來給蘇皓一杯酒,就已經是非常榮幸了,從現在這麼多大佬充場麵來看,爺爺所言非虛啊!蘇皓沒有理會禹泰初,而是轉頭看向了薄啟。“現在怎麼樣了”薄啟笑道:“謝謝蘇先生的丹藥,已經無礙,其實我隻是受了點皮外傷,這麼好的丹藥給我吃實在是可惜了。”薄啟故意說自己受的隻是皮外傷,目的就是讓蘇皓消消氣,不要真的為了自己把禹泰初往死裡整。畢竟,多一個敵人就多一份麻煩,得不償失。蘇皓自然知道薄啟的良苦用心,但是他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惹事生非,欺淩弱小。並且,欺負的還是自己的人!“北城禹家是你們哪位邀請來的”紫君聽到蘇皓的問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紫家跟禹家有生意來往,但在剛剛看到禹家發來慶功宴求邀請的消息時,他以求邀請的人數滿額了為理由,拒絕了禹家。不曾想禹家門路倒是挺廣,被自己拒絕之後,又聯係了旁人,讓他們拿到了參加慶功宴的名額。還好自己拒絕了禹家,否則就得替禹家承擔蘇皓的怒火了。“對不起蘇先生,人是受我邀請而來的。”片刻的沉默過後,一位名叫榮庫的祖師大成站了出來。隻聽他滿臉愧疚的說道:“蘇先生,我和禹泰初的父親是舊交,耐不住他求我,我就......對不起,我沒想過這小畜生竟然這麼上不得台麵,請你責罰!”除了禹泰初的表現確實令人無語之外,最關鍵的是,他自己在蘇皓麵前也有點抬不起頭。蘇皓和南盟大戰起初,他其實是和章家那夥人沆瀣一氣的。後來眼看南盟這邊形勢不妙,他便當起了牆頭草,轉而跟蘇皓這邊聯合,也算是獲得了正義一方的認可。“不知者不怪,既然人是你請來的,那就請你把他給送走吧,讓這種人參加我們的慶功宴,無疑是對大家的侮辱!”眾目睽睽之下,蘇皓不想給榮庫難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更何況,先前對戰南盟時,此人確實出了力,總不能卸磨殺驢。“當然當然,這是我應該做的!”榮庫本來還擔心蘇皓會因此就遷怒於自己,豈料蘇皓居然給了他這麼大一個台階下,著實是心胸寬廣。他感恩戴德的對蘇皓鞠了幾躬,拎著禹泰初的領子,打算把人攆一邊去。然而,祖高歌卻中途阻止道:“等等,先不要走。”榮庫停下了腳步。他彎著腰有些心虛的問道:“請問閣下還有什麼事”祖高歌指著禹泰初,厲聲說道:“這家夥和蘇先生打電話時,一通胡亂咆哮,害得我父親差點心臟病發。”“他跟蘇先生之間的不愉快或許解決了,但我卻沒有蘇先生那樣的寬宏大量。”“我這個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他差點害得我父親殞命,我便要他和他的家族付出血的代價!”禹泰初眉頭一皺。他自認為自己的家族就算評不上一流,可在二流行列當中,也是遠遠領先於其他家族的。對方竟然說要自己和禹家付出血的代價,未免也太膽大包天了!隻是礙於蘇皓在旁邊,禹泰初也不敢再表露出狂妄姿態,隻得小聲問道:“你是什麼人你父親又是誰”“他的父親就是我!西北王!”祖瑪雖然有心臟病,但是在不發病的時候,身上那種不怒自威的氣質卻足以震懾旁人的。彆看他沒有什麼修為,但常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殺伐果斷的他,同樣有著強者的霸氣,以及不可撼動的威嚴。“西北王沒聽說過!”禹泰初板著臉道:“我並不認識你,也與你無冤無仇,你兒子說你差點犯了心臟病,這一點我也無從考究,我希望你不要沒事找事。”“我們北城禹家在蘇先生麵前的確不算什麼名流家族,可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踩在我們頭上的,想對我們禹家出手,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勢力。”........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