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泰初鬆開了腳,薄啟立馬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強忍著疼痛給蘇皓打去了電話。還沒等薄啟把事情的始末說完,禹泰初就一把搶過了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蘇皓高聲叫囂道:“你就是他老板啊”“瑪德,你酒店的員工怎麼培訓的知不知道什麼叫客戶就是上帝”“我是北城禹家的禹泰初,我不光要調戲你這裡的迎賓,我還要把你這些不長眼的垃圾保安全都殺嘍!”“你要是不服氣的話,現在就出來見我吧。”“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玩意,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裡!”此時的禹泰初還並不知道,就連南境戰部長來了比亞酒店,也得規規矩矩老老實實,沒有任何特權可言,遑論他一個小小的北城少爺了。反觀蘇皓,接這通電話的時候,剛從屋頂來到宴會廳。廣都王紫君和西北王祖瑪見到他之後,都想湊上來打招呼,好巧不巧就聽到了電話裡禹泰初的咆哮。現場一下子鴉雀無聲。大家滿臉錯愕,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無知的蠢貨,居然敢這樣和蘇皓叫囂。西北王祖瑪心臟不好,一路奔波,遠道而來,本就讓他有些力不從心,現在又突然被嚇了這麼一遭,臉色越發難看,站都站不穩了。祖高歌見狀,趕緊過來攙扶父親,心中對電話那頭的人更是充滿了怨懟。不管蘇皓今天要不要教訓此人,反正他祖高歌是絕不會輕饒對方了!紫君也是好一會兒過後才平複了心情,看向身旁明明與自己年紀相當,身體卻不堪重負的祖瑪,不由得感慨萬千。權勢固然重要,但若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再怎麼位高權重,財力過人也是徒勞的。斯澤宇本就是個暴脾氣,現在聽到竟然有人敢這樣辱罵蘇皓,立刻憤而罵道:“踏馬的,按下葫蘆起了瓢,剛收拾完一個,又來一個是吧”“什麼北城的公子哥,讓我去親自料理料理,看我不把他收拾個服服帖帖!”言罷,斯澤宇就怒氣衝衝的下樓去了。幾個斯家祖師急忙跟在了他的身邊,生怕自家少爺吃虧。其他受邀而來的賓客見到如此情形,一個個大眼瞪著小眼,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要知道,他們為了能來參加這場宴會,可以說是求爺爺告奶奶,嘴皮子都磨破了,才拿到受邀名額。電話裡那貨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敢這麼狂妄的就連旁人聽了禹泰初的話後,都一個個氣得不輕,更不用說蘇皓本人了。飛鷹身中人邪蠱,不得已離開自己這個溫暖的大陣營,他心情本就差,現在還被這種阿貓阿狗冒犯,屬實是氣笑了。“行,我馬上過去。”撂下這句不痛不癢的話後,蘇皓掛斷了電話,麵色平靜的下樓去了。而不知死期將至的禹泰初,鬥誌昂揚的杵在比亞酒店門口,將雙手背在身後,當真是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跟個土皇帝似的。結束和蘇皓的通話後,他立馬就給被自己留在酒店的另外三位祖師打去了電話,讓他們來給自己撐場子。三人之所以沒有跟來,是因為蘇皓為避免位置不夠,特意做出了規定。除了親自邀請的家族勢力之外,每個家族最多也隻能派出兩位代表。眼下既然要打架,禹泰初自然是要秀一秀自己的勢力,更好的完成裝逼打臉。在他看來,四位祖師悉數到場,什麼人也奈何不了他!除非,來人是那個所謂的蘇皓。可這種被吹捧起來的人,他向來也不認為有實力,極有可能是靠著強者耀武揚威罷了。“噠噠噠......”這時,一個身穿麻布粗衣,梳著小平頭的老頭,邁著四方步走到了禹泰初的麵前。“年輕人,你聽我一句勸,不要在這裡沒事找事了,電話那頭的人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你要是繼續這麼一意孤行下去,不光你自己會倒大黴,還會連累你的親友族人,何苦呢”“你這老東西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少在這裡倚老賣老!滾!”禹泰初撇嘴,完全沒有把眼前的老頭放在眼裡。“嗯”罵完之後,禹泰初似乎發現了什麼。他仔細打量起了這個老頭,發現對方身上竟然一點修煉者該有的氣息波動都沒有。那麼就有兩種可能了!要麼這老頭就是個湊熱鬨的神經病,要麼對方的實力就遠在祖師之上,可以完全隱匿氣息。光看對方的穿著打扮就知道,這老東西多半是沒什麼靠山奉養的,混成這個德性,他又能有多大的本事思及至此,禹泰初格外跋扈的說道:“我現在心情不好,沒空陪你這老不死的閒聊。”“我雖然不是本地人,但我家就是有本事,無論在哪裡,我都要壓彆人一頭,懂嗎!”老頭好心出來勸諫,卻沒想到惹了一身的騷,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你這兔崽子可真是個猖狂,你知不知道彆說是你,就算是你爺爺也不敢在這裡放肆!”老頭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此時已經爬滿了怒容,額頭上青筋直跳,顯然沒有料到對方這麼不識好歹。他固然平日裡低調,但也沒有到隨便一個晚輩都可以出來欺淩的地步。“我爺爺嗬,我就知道你這老東西在倚老賣老。”“你看看你這穿著打扮,都已經窮成這樣了,還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呢”“趕緊滾開,我沒空搭理你!”禹泰初越說越來勁,還動手要把這老頭推開。豈料,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老頭的身體時,一旁的祖師攔住了他。“少爺,不要輕舉妄動,昆明王來了。”祖師說著,朝禹泰初努了努嘴。“聞人多!”禹泰初一愕。他曾聽家中長輩提起過,昆明王實力非凡,是個不苟言笑的狠角色。雖然自己的家族在江湖上頗有地位,但跟昆明王、廣都王這種真正的一方霸主,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