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月牙伶牙俐齒,講起話來,絲毫不留餘地和情麵,聽的蒲英縱臉一下子就綠了。他一個大男人能賣什麼?賣屁股嗎?紫涵目光一挑,把視線落到了祖高歌身上。“阿祖,你消息廣,告訴我,罵我們的那貨是乾什麼的?”“紫涵姐,我消息可沒有林琅天廣,但這貨我略有了解。”祖高歌淡笑道:“他叫蒲英縱,是馬來劍集團的負責人,聽說在日不落帝國的生意做得還不錯。”祖高歌這話可不是在恭維蒲英縱,而是故意給蒲英縱拉仇恨。紫涵聽了這話,嗤笑道:“那種垃圾公司,也值得這麼耀武揚威?”言罷,她拿出手機,把電話給自己的父親打了過去。“爸,日不落馬來劍集團的負責人,一個叫蒲英縱的家夥,說我是揚州瘦馬,意思你在賣女求榮,你管不管?”蒲英縱萬萬沒有想到,紫涵整治自己的辦法,居然是打電話跟家長告狀。這女人看起來挺成熟的,怎麼處理問題的手段這麼幼稚?況且他哪裡說錯了?這種麵容姣好,胸大無腦的女人不就是揚州瘦馬嗎?你爹都已經要靠著賣女求榮了,就算你告狀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的金主很厲害?蒲英縱囂張的想著,似乎並沒有太把紫涵的告狀當成一回事。畢竟,這家公司的主要投資人宇文拓就坐在一邊。如果馬來劍集團有什麼三長兩短,宇文拓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紫涵掛了電話之後,沒過多久又收到了一通語音消息。她按下了播放鍵,眾人便聽到紫涵的手機裡,傳出一個深沉的聲音。“這家公司是宇文拓投資的,林琅天也沒少跟他做買賣,但最大的股東和靠山還是宇文拓。”蒲英縱聽聞此言,心裡頭不由得有些驚訝。紫涵的老爹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這麼快就把自己公司的底細給調查清楚了。“爸,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因為宇文拓投資了這家公司,你就不替我出這口惡氣了?”紫涵質問道。“那哪能呢?誰也不準說我寶貝女兒的壞話!”紫父無奈一笑:“不過這種小垃圾,以後就不要打擾我了,隨便叫我手底下的人去搞定就行了。”“那還差不多。”紫涵這才滿意的笑出了梨渦。符月牙在旁邊把這一切都聽進了耳朵裡,幸災樂禍道:“有人要倒大黴嘍~”“狐假虎威。”蒲英縱還在嘴硬。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被毀在一個女人的手裡。況且,宇文拓自始至終都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可見紫涵等人的所有操作都沒有被他放在眼裡。宇文拓作為這家公司的真正大老板,豈會眼睜睜看著公司被搞?“宇文公子,你說這女人搞不搞笑,聽她的意思,馬來劍集團分分鐘就要被她搞垮一樣,完全就沒有把你的威能當一回事嘛。”蒲英縱還在添油加醋,可宇文拓卻默默的拿起了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三分鐘之內,撤出所有對馬來劍集團的投資。”華夏除了燕京的十大家族特彆有名之外,還有七八個特彆厲害的隱世豪門。這些隱世豪門的影響力和手腕並不比十大家族要差,隻不過他們不願意和燕京的事例摻和到一起,又或者低調慣了,所以才不為人所熟知。紫涵所在的紫家,就是其中一個隱世豪門。馬來劍集團雖然價值不菲,但遠不如得罪紫涵後所要承擔的代價。“是!”電話那頭的人甚至都沒有問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機械地答應了這件事,立馬就去著手辦了。蒲英縱一聽這話,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了。“宇文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宇文家可是燕京第一家族,何須懼怕這麼一個娘們?”“再說了,你是馬來劍集團的第一股東,全額撤資的話,你的損失至少也會達到數百億,三思而後行啊!”蒲英縱試圖用損失的金錢來讓宇文拓回心轉意,可宇文拓壓根沒搭理他。“宇文公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說句話啊,彆讓我......”“砰!”蒲英縱話還沒說完,宇文拓猛地一腳,把蒲英縱從椅子上踹了下去。“啊!”蒲英縱的下巴重重的磕在地上,霎時間滿嘴鮮血,看起來頗顯狼狽。“宇文公子,你......你瘋了嗎?!”“你他媽把勞資當槍使,還敢說我瘋了?”宇文拓終於繃不住了,怒不可遏的捶起了蒲英縱。“紫涵小姐的父親可是數一數二的商業大亨,他手裡的公司被譽為‘小’大海集團,區區一個馬來劍集團,給人家提鞋都不配,你哪來的勇氣跟紫涵小姐叫囂的?”蒲英縱聽到這話,才知道自己這回踢到鐵板,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他當即就老實了下來,強忍著疼痛,跪在宇文拓麵前,磕頭求饒道:“宇文公子,我最近腦子被門夾了,嘴上沒了把門的,我收回剛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十秒內滾出我的視線,否則我讓你家破人亡。”宇文拓這話說的並沒有幾分狠厲,因為這對他而言就是稀鬆平常的事情。蒲英縱也知道宇文拓說到做到,若是自己還在這裡不依不饒,那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他不敢再逗留,如同喪家之犬般離開至尊包廂。望著蒲英縱的背影,宇文拓眼神微眯,麵色鐵青。他本來是不想這麼做的,可惜蒲英縱把紫涵得罪的太深,必須舍車保帥,否則連帶著他自己也得跟著出點血。當然,宇文拓今天非要追究的話,也不是不能和紫家剛一剛。可哪怕他能豁得出去,宇文家中的其他長輩們也不會同意的。“叮咚!”蒲英縱前腳剛關上門,後腳紫涵就收到了父親發來的語音消息。眾人支楞著耳朵,想聽聽紫涵的父親這回又說了什麼。但紫涵似乎興致缺缺,並沒有點開語音。大家雖然有些失望,但前麵所發生的一切已經足夠精彩了,也沒想著好戲持續開演。“原來,真正的商戰並不需要大動乾戈,隻是一句話就能讓對手身敗名裂,萬劫不複。”柏任真倒吸一口涼氣,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工都白打了。相較於這些真正處於食物鏈頂端的人,她們這種看似中層的人,還是太底層了。林琅天抿了一口酒,落井下石道:“飯局上一下子花了數百億,宇文公子一下子拉高了我們飯局的檔次,舍小家為大家,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你給我閉嘴!”宇文拓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扭頭瞪視紫涵道:“姓紫的,你他媽可真是好樣的,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是吧?”“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來日方長!”“我宇文拓絕不會委屈了自己,希望你能做好準備,彆為今天的事情後悔。”即便這一次宇文拓選擇了忍讓,但該放的狠話還是得放的,不能讓彆人覺得他真怕了紫家。紫涵並不吃宇文拓這一套。她攤了攤手道:“事情是我父親乾的,你有本事直接去找他。”“能跟他要個交代,那才算是你牛!”“你......”宇文拓被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一句話也沒說,黑著臉甩袖子走了。符月牙見此情形,拍著巴掌,哈哈大笑道:“紫涵姐姐,你的回懟真是絕了,這個臭屁精就是欠收拾!”她一直覺得,紫涵的行事作風和自己的哥哥符文布簡直是天生一對,如出一轍。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不知道符文布究竟哪根筋拿錯了,放著紫涵這麼好的女人不要,整天埋頭於事業上,反而把蘇皓放在心中的首位。“難道......自己哥哥性向有問題?!”符月牙兒越想,越覺得是蘇皓帶壞了自己的好哥哥,看向蘇皓的眼神也就越加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