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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毅然的指責,一下子惹惱了公元德等人。
“瑪德,你這家夥怎麼說話呢?誰胡言亂語了?”
眼看雙方就要打起來了,蘇皓抬手叫停了眾人。
“彆吵了,我打個電話問問。”
蘇皓知道池毅然不會在這種事上謊報軍情。
他這樣氣勢洶洶的來興師問罪,必然是因為得到了確切的情報。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陰陽門和魏氏武館的人就死在他的眼前,毛盧光是派人收屍都收了一整夜,漲了麵可能一切如常?
為了查明真相,蘇皓把電話打給了沈浮塵。
可電話才剛一接通,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誰呀?這大晚上的不睡覺,給我打電話乾嘛?不知道我要休息的嗎?”
沈浮沉的這句抱怨讓蘇皓感到極為疑惑。
他和沈浮沉交換過聯係方式,還親眼看見對方標注自己為‘蘇先生’,不應該不知道來電者是誰才對。
蘇皓剛想自報身份,但突然又好像是知道了什麼,大腦飛速運轉,話鋒一轉“沈先生,很抱歉這麼晚了打擾您,我是郵政快遞員小蘇,是這樣的,您有一個快遞拿錯了,您看現在是否方便?我可以上門取件!”
“你沒聽懂人話是嗎?我現在要休息,明天再說!”
蘇皓追問“好吧,請問您明天什麼時候有空呢?”
“我明天有點忙,看看明天下午能不能抽出空。”
“好的。”
蘇皓把電話給掛了,諷刺道“章家人真是好手段,連沈浮塵都被他們控製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救人!”公元德率先道。
“彆著急。”
蘇皓叫停道“我剛才已經打草驚蛇,現在不宜出發,聽沈浮塵的意思,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且明天下午估計有機會,我們到時候再出發。”
“好!”
公元德點點頭,豎起大拇指“還好你反應快,不然沈浮塵就危險了。”
“反應快?彆裝了,瑪德,這貨演技還怪好的呢,剛才把我的眼淚都給騙下來了。”
“南夏王,我們彆理他了,我看這貨就是個表演型人格,為了能達到目的,居然往章家的頭上潑這種臟水,你也不怕遭報應!”
池毅然越說越來氣,語氣要多不善就有多不善。
但蘇皓並沒有同他計較,隻是給了牧凱旋一個眼神。
“你覺得呢?”
牧凱旋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我會再仔細查查,從長計議,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們隨時聯係吧。”
“行。”
蘇皓也沒強求。
沈浮沉正被控製著,要是他大力將證據擺出來,章家搞不好會狗急跳牆,直接把沈浮沉給滅了口。
隻希望牧凱旋是個聰明人,發現章家的破綻,做出正確的選擇。
否則,那就修怪他大義滅親了。
回去的路上,池毅然還在喋喋不休的痛罵著蘇皓。
“夏王,你說那個蘇皓是不是有毛病?他怎麼連這種瞎話都能編得出來?”
“虧我還信以為真,認認真真地擔心起了我們南境的處境!”
就在這時,藺相如開口了。
“他不是有毛病,而是想利用我們。”
“搞不好,真正想要在南境稱王稱霸的是他自己。”
“否則他一個外地人,千裡迢迢的跑到這裡,還帶了那麼多厲害的幫手,為的是什麼呢?”
“我們可得提防著點他,他身邊連半聖高手都有,真要打起來了,我們恐怕不占什麼優勢啊!”
聽著兩個心腹,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牧凱旋隻覺得很是疲憊。
他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許久都沒有吭聲。
“我嚴重懷疑康新榮之所以會出手,就是蘇皓派人搞的鬼,他”
“好了,先閉嘴吧。”
牧凱旋打斷了藺相如,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沒想到牧凱旋會突然來電,笑意盈盈的問道“南夏王,這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怎麼三更半夜的給我打電話,難不成前線出什麼差錯,需要我們支援嗎?”
“沒有,前線一切安好。”
牧凱旋淡淡一笑“我是想打聽打聽,你家西夏王這次是否會來三湘,給南盟的成立捧場呢?”
“我家西夏王不去了,他說最近訓練繁忙,實在抽不開身,而且你們南境的事情,我們去湊什麼熱鬨啊?”
雙方又寒暄了幾句,電話便被掛斷了。
旋即,牧凱旋又如法炮製,也給東境那邊打去了電話,詢問了同樣的問題。
對方的答案也是如出一轍,並不會前來參加這次的南盟慶典。
牧凱旋在心裡權衡了一番,做出決定“無論這次蘇皓和章家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明哲保身總沒有錯。”
“立刻安排飛機起程,這次的慶典我們南境也不要摻和了。”
池毅然和藺相如聽了這話,臉上都露出了很不讚同的表情。
西夏王和東夏王畢竟不是南境的人,他們不來也無可厚非。
可是牧凱旋是南境的領主,這件事若是沒有他的見證,那豈不是名不正而言不順?
來都來了,乾嘛要連夜回去呢?
池毅然沉吟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對牧凱旋說道“夏王,這次的事情明明就是蘇皓在從中作梗,我們應該留下來狠狠地打他的臉才對,怎麼反而要離開了呢?”
牧凱旋轉頭看了池毅然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看問題要靠你的頭腦,而不是靠你的眼睛。”
“我知道,因為今天康新榮的事情,你心裡頭有個疙瘩。”
“但你應該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真要怪的話,也隻能怪你這個上司管理不善。”
“真正要為他的錯誤買單的人,是他自己!和你!甚至還有我!但唯獨怪不到人家蘇皓身上!”
池毅然被戳中了心事,臉上明顯有些尷尬,但還是繼續嘴硬道“夏王,你這樣說我就不服氣了,我也是就事論事。”
“我都派人親自到魏氏武館和陰陽門兩個地方去查看了,人家一切運營如常,並沒有發生滅門之事,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蘇皓在撒謊嗎?”
牧凱旋搖了搖頭,一字一頓“耳聽未必為真,眼見也未必為實。”
“可是”
牧凱旋板著臉道“沒有什麼可是,你想去的話,脫掉你這身衣服,自己去好了。”
池毅然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藺相如則有些酸。
他和池毅然跟在牧凱旋身邊這麼多年,結果還不如蘇皓來的信任感多一些。
牧凱旋這次的眼光,真是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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