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進臉色漲紅,呼吸困難,整個人都快被憋死了。
“爺爺!”
範中跑上來想要救範進,卻被一掌拍飛,當即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老東西,就你還想跑?你是最該死的那一個!”
“我家死掉的那幾人,全都是被你害死的,要不是離得遠,我頭一個就來收拾你!”
“去死吧!”
章振咬牙切齒的說著,隨即捏斷了範進的脖子。
他聽說蘇皓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哪怕半縷魂魄已經進了閻王殿也有本事治好。
於是乎,章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範進的頭整個揪了下來。
他就不信了,沒了腦袋的人蘇皓也能救?
“爺爺!!!”
範中悲痛到幾乎崩潰。
聽到動靜,聞風而來的範小蕊和其他弟子們目睹此幕,也全都悲痛不已。
不少人都被嚇得腳底發軟,當場暈死過去。
“這些小嘍囉交給你們了。”章振說完就走。
隨著他一聲令下,章家的那些高手蜂擁而入,把陰陽門這些人殺了個人仰馬翻。
“救命啊!”
範小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大片柔色顯露空氣中,誘得章家的男人口水直流。
“這女人我來,你們先回去吧。”
一個章家人舔了舔嘴唇,喊退了同族人,自己衝了過去,壓在範小蕊的身上,鹹豬手不斷蹂躪著她,各種形狀捏得她痛不欲生。
“禽獸!你們這群禽獸!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範小蕊閉上了雙眼,與其被糟蹋,她寧可自斷心脈。
“妹妹!”
範中嚎啕不已,卻因身負重傷,根本沒辦法救範小蕊。
“噗嗤!”
關鍵時刻,一個人影閃身而出,一掌轟碎了壓在範小蕊身上的章家人的心臟。
來者,正是蘇皓。
路上,他看著血流成河,屍骨如山的場麵,內心憤怒不已。
幾個小時之前,蘇皓還和陰陽門這些人有說有笑,一起飲酒作樂。
沒想到這才幾個小時的功夫,陰陽門便死的死,傷的傷。
“蘇先生,快救救我妹妹,她自斷心脈,快不行了!”範中哭喊道。
蘇皓聞言,來不及惋惜,迅速拿出冰魄銀針給範小蕊進行治療。
她隻剩一口氣了,要不是自己及時趕來,範小蕊隻怕也會步範進的後塵。
“嗯?”在給範小蕊施針的過程中,蘇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範小蕊自斷心脈卻沒有死,並不是運氣使然。
這丫頭的身體恢複速度令人咂舌,哪怕是蘇皓本人也比不上。
迄今為止,他見過的自身修複能力最強的,便是那些生物戰士。
可他們的能力是靠著基因突變來的,不穩定,還有著很大的副作用。
但範小蕊卻不一樣!
她的自愈能力是與生俱來的!
“這究竟是什麼體質?”
蘇皓來不及過多思考,給範小蕊治療過後,他又看向了範中。
這貨雖然奄奄一息,但身上的傷口正在以極快速度愈合。
這令他震撼不已!
如果能搞清楚這兄妹二人,為什麼有著這麼強大的自愈能力,那麼以後華夏也可以培養出如生物戰士一樣無敵的強者!
“蘇先生,情況如何?”
這時,毛盧帶著助理趕了過來。
蘇皓歎息道:“陰陽門的情況相當慘烈,除了在身體上有著得天獨厚優勢的範家兩兄妹之外,所有人都死光了。”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毛盧痛心疾首。
“那些殺手去了哪裡?”
“跑了!”
蘇皓拳頭握得死緊,心中非常自責。
如果他能將章家斬草除根,而不是讓他們這樣苟延殘喘,有報複的機會的話,這些無辜的人興許就不會死了。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蘇皓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兩兄妹給治好,找章家複仇。
助理掃過遍地屍體,不解道:“這次章家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連滅了兩大門派,武司難道還會坐視不理嗎?”
“他們不僅會坐視不理,還會想方設法的把消息捂住,不讓章家東窗事發。”毛盧語氣悲戚的道。
對於這個答案,蘇皓並不感到意外。
“那你們玄機閣打算怎麼做?”
毛盧尷尬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已經把這件事彙報上去了,相信長老們自有定奪。”
“哼,你這不就是在跟我打太極嗎?”
蘇皓嗬了一聲,心裡已經有了數。
這件事不會有官方的人出手乾預!
不會有人替這些無辜之人討回公道!
除了自己!
這對蘇皓來說也是件好事,一旦官方插了手,他反而束手束腳!
既然現在官方不管,那大家就各自為戰。
乾脆來個森林法則,弱肉強食好了!
這些無辜的慘死之人,蘇皓絕不會讓他們死不瞑目。
每一個出手了的章家人,他都不會放過!
“出手的那貨是叫章振對吧?”蘇皓問道。
毛盧點了點頭:“是的,他和章勇軍關係很好......”
他詳細地把章振的生平講給了蘇皓聽,得知對方才二十來歲就已經修煉到了天師小成境界後,蘇皓不屑一顧道:“這種蠢才有什麼好吹捧的?你們該不會還以為他是個天才吧?”
毛盧被蘇皓這話懟的啞口無言。
平心而論,人家章振的確算是個天才,不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要是和蘇皓這位才二十出頭,就已經到達了半聖的神人來說,那的確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蘇先生,我知道你瞧不上這種人,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
“章家現在一共有四位祖師,這還不包括他們更長一輩的那些背後大能。”
“你要是想與他們為敵的話,光憑一己之力,恐怕......”
“行了,彆跟我來這套。”
蘇皓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你這次主動接近我,不就是想拿我當槍使,讓我替你們平了武司那些心懷鬼胎的家夥嗎?現在在這裝模作樣的勸我乾嘛?”
“呃......”
毛盧沒想到蘇皓竟然如此敏銳,講話也如此耿直,隻能支支吾吾的回答。
“那當然......還是得以蘇先生你的安全為先了......”
蘇皓雖然有些看不慣毛盧的嘴臉,但大家現在畢竟是坐在一條船上的盟友了,有些話也懶得多說。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清楚範家兄妹的情況。
這兩人被放在床上之後,蘇皓甚至都無需動手施針,兄妹的身體就在以一種令人瞠目的速度恢複著。
蘇皓打開了通透雙眼,仔細的觀察著二人身上的每一處變化,越看越覺得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