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詠誌聽到她們的安撫,心裡頭總算好受了一些。
與此同時,公元德那邊的作法也終於有了效果。
伴隨著他的喃喃低語,幾個稻草人都燃起了幽藍的火焰。
稻草人被燒光之後,幾個虛影從空而起,眨眼就順著窗戶和門飛了出去。
這詭異的一幕,把薛柔和沈月看的一愣一愣的,心中都不免有些忐忑。
恰在此時,薛傲寒跟趙泰來了,和他們倆一起進門的,還有何稅。
那幽蘭的火焰和幾人擦肩而過,把他們嚇得一愣一愣的。
三人大眼瞪著小眼,當場就愣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公元德沒有理會他們,扭頭對薛柔說道:“弟妹,你去給我倒一碗冷水,水裡麵加幾粒鹽。”
“好......好的!”
薛柔立馬跑到了廚房,很快就把要準備的水給弄好了。
公元德把那小碗放在桌上,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張靈符,並將其點燃,讓燒出來的灰燼落進了碗裡。
薛傲寒跟趙泰都湊了過來,兩人一臉詫異的看著公元德的操作,眼神之中寫滿了探究的意味。
看來父親估計的沒錯,他們要二叔的生辰八字,的確是因為出了事情。
不過這樣的作法真的靠譜嗎?
薛傲寒對此深表懷疑。
她壓低聲音對薛柔說道:“堂妹,你可彆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關鍵是乾他們這行的騙子可多,你彆叫人給騙了呀。”
薛柔擺了擺手,對薛傲寒說道:“這位先生應該不是騙子,他是蘇皓的朋友,也是祁詠誌少爺的師父。”
“因為蘇皓現在騰不出手,所以才請他來幫忙的。”
薛傲寒聽完了公元德的身份之後,不免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沒想到此人年紀輕輕,居然能給祁詠誌當師父,看來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否則像祁家那樣的高門大戶,旁人是很難融入的。
公元德手上的動作沒停,耳中也聽到了薛傲寒的話。
等薛柔解釋過後,他淺笑著對薛傲寒說道:“這位小姐,你對我的實力竟然這麼沒信心嗎?”
薛柔擔心薛傲寒得罪了公元德,趕緊替薛傲寒找補道:“不是的,我姐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嗬嗬。”公元德淡淡的笑了笑,對此不置可否。
祁詠誌則開口說道:“哼,你們是外行人,恐怕有所不知。”
“放眼整個華夏,一共隻有十位金牌天師,而我師父便是其中之一。”
“哪怕是道家協會的會長,都要對我師父禮讓三分,絞儘腦汁的請他去給那些學徒講座呢!”
祁詠誌得意洋洋的說著,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師父,他自然是底氣十足的。
事實上,祁詠誌頭一次見到公元德的時候,對公元德的態度也和薛傲寒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差一些。
但是在家族祭祀上見識到了公元德的真本事之後,祁詠誌不僅立馬就老實了,還絞儘腦汁前去拜師,再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和造次了。
“行了,你小子要想顯擺的話,顯擺你自己的能耐去,你顯擺我的做什麼?”
“再者說了,我們頭一回見麵的時候,你說出來的話可要更難聽了!”
祁詠誌被自家師父揭了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彆提有多尷尬了。
氣氛雖然和諧,但沈月的心卻七上八下的,怎麼都安定不下來。
她頗有些憂慮的開口道:“公天師,能否冒昧的問一下,你作法之後到底多久才能找到我丈夫呢?我有點擔心他會出事。”
“阿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且不要著急,我已經將五鬼放出,應該馬上就會有線索了。”
公元德這邊話音剛落,碗裡的灰燼就默默地移動了起來。
公元德指著這碗水說道:“這裡的灰燼,就是模擬的叔叔的行動軌跡。”
“等這些灰燼的軌跡徹底形成之後,我們就知道叔叔去了哪裡了。”
“對了阿姨,我有件事想跟你問問,這兩天有沒有什麼人突然出現,和叔叔單獨接觸過?”
沈月正想搖頭,突然想起了今天薛二告訴自己的那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