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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龍當眾公開蘇皓是自己兒子,讓段軍整個人如遭雷劈一般,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他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和爺爺,見兩人都是一副抓耳撓腮,尷尬不已的模樣,才知道兩人早就知道這個情報了。
隻有自己像個傻子似的,居然放出了這麼離譜的狠話。
但是覆水難收,他現在除了一臉錯愕地站在那裡之外,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偏偏華龍還不肯放過他,走上前來,拍著段軍的肩膀道:“軍啊,我竟不知我們北境還有你這樣的老古板。”
“時代在進步,像自幼訂下婚約這種糟粕之物,早就已經被時代舍棄了。”
“這孩子的眼睛都哭成核桃了,明顯不想嫁,你們卻要硬逼著她嫁給不愛的人,這不光於情理不合,於法理也說不通。”
“你們段家這樣公然違法,還搞出這麼大的陣仗,讓所有人共同見證,莫非是在挑釁婚姻法的司法權威?”
不得不說,薑確實是老的辣。
華龍這幾句話一說出口,一下子就把事情的性質給上升到了另一個層次,弄得段家眾人一個個汗流浹背,連頭都不敢抬了。
公元德等人拍著桌子,開始起哄,一副不怕事情鬨大的模樣。
牧凱旋更是義正詞嚴地站出來說道:“北夏王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們雖然隻是駐守邊關的武將,但也知道法律法規的重要性。”
“虧你段軍還是北境夏尉,居然帶頭做出這種強買強賣的事情,丟人現眼。”
說到這,他還不忘點一點段譽。
“段副閣主,你怎麼教育兒子的?”
段譽被這樣指名道姓的斥責,臉上當然是掛不住的。
要知道,玄機閣的地位是要高於四境的。
縱然他隻是個副閣主,也沒道理任人這樣羞辱。
可就在段譽想要反駁的時候,頂頭上司拓跋流雲卻站在了牧凱旋那邊。
“凱旋說的很對!”
“段譽,你這次的事情做得著實欠妥了。”
“年輕人的婚事,不是用來輸送家族利益的工具。”
“一個家族的興旺,需要多方麵的努力,而不是一個人的犧牲。”
段譽知道,拓跋流雲這是在敲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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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中不樂意,但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麵紅耳赤地點了點頭,表示受教。
澹台家老太爺臉色漲得鐵青。
他倒是不在乎什麼違法不違法的,關鍵是這該怎麼收場?
“拓跋老爺子言之有理,我覺得這場婚禮辦得太草率,太離譜了,還是取消了吧。”司徒南附和道。
北境、南境、玄機閣主,龍組總組長全都站在蘇皓這邊,直接嗆死了澹台家老太爺力挽狂瀾的話語。
他縮了縮脖子,最終沒有選擇和大家對著乾。
自己總不能仗著國士身份,撒潑打滾,倚老賣老吧?
可丟不起那個人!
“蘇閣主,不管怎麼說,今天都是這兩家的大喜之日,你當著這麼多來賓的麵,把場麵搞成這個樣子,多少有些過分。”拓跋流雲看出了澹台家老太爺的為難,主動幫忙遞上了一個台階。
“我自然不會包庇我的下屬,可是澹台家到底是無辜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和段小姐早已情投意合。”
“說來說去,你最對不起的就是澹台家了。”
拓跋流雲對蘇皓說話的語氣,明顯帶著幾分鄭重和嚴肅,也算是給澹台家稍微找回了些許體麵。
澹台家老太爺聽到這話後,如蒙大赦,開始裝起好人來了。
“唉,這件事鬨成這個樣子,我們家也有一定責任。”
“但是拓跋閣主話也說得沒錯,我們澹台家是廣宴賓朋,可不是為了給他人做嫁衣的。”
“蘇閣主應該早點將這事告訴我們,這樣一來,我們早就取消婚禮了,也不至於丟人現眼,你說是不是?”
蘇皓見事情都被鋪墊到了這一步,自然願意順勢而為。
“澹台老太爺,其實我早就想把這件事當麵說清楚,但無奈當初我和香蝶從千幻山下來之後,就遭到了劍族聖師苟長老的追殺,疲於奔命。”
“好不容易逃脫了,又被其他事情絆住,甚至在來之前我還與島國式神大戰了一番,實在是沒騰出時間,這才鬨出了這樣的烏龍,還請見諒。”
蘇皓十分巧妙地提到了剛才與式神的一戰,一方麵是表明所言非虛,另一方麵則是在敲打澹台家,讓他們趕緊順著台階走下去,彆沒事找事的揪辮子。
澹台家老太爺原本就想就坡下驢,待蘇皓誠懇道歉之後,揭過此事。
豈料,尚未等他開口,便聽武行天眯著眼睛道:“劍族聖師?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劍族這個古族?”
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懷疑蘇皓的話。
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他們確實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劍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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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德等人想要替蘇皓作證,卻又沒這個能力。
哪怕是站在蘇皓這邊的華龍,此時也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好端端的乾嘛編出個古族來?
直接說式神一事不就好了麼?
“那隻能說你見識淺短。”
蘇皓淡淡道:“一個武夫,又怎會知道數百年的隱世家族?”
“你......”
武行天怒目而視:“小子,彆以為你是鴻蒙閣主就可以口無遮掩,凡事都講依據,你有嗎?”
“我可以作證!”
段香蝶站了出來。
“我爸,我爺爺,我太爺都可以作證,我當時還被苟長老所傷,回來吃了好幾天的療傷藥才恢複過來。”
“我走後,苟長老對你下手了?”蘇皓麵色微變。
段香蝶小聲道:“是......不過我隻是受了點輕傷,你不用擔心......”
“這老不死的真是活膩了。”
蘇皓冷哼一聲,強大的氣勢震得整個婚宴現場都在晃動。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讓武行天知難而退。
“少在這裡演戲了,我現在懷疑你們是一夥人,為的就是澹台家掉麵子,使得他們淪為一個笑話。”
蘇皓眉頭一皺,剛要說些什麼,門口突然走進來了一個身穿紅紗,氣質清冷的女子。
“按你的意思,我紅族也在配合他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