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一邊說,一邊用自己的鮮血在鬼嬰的胸口畫了一道符。
隨著金符注入,鬼嬰黑紫的身軀變得白皙了起來,仿佛重新生長出了皮肉一樣,變得白嫩可愛。
不過,這樣的變化卻並沒能善始善終。
靈符很快失效,先前所有的變化都變得像幻覺一樣,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定睛一瞧,鬼嬰還是原先那副可怕的模樣。
蘇皓望著眼前的場景,殺意沸騰。
他攥著拳頭,任由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血痕。
“這該死家夥居然是邪師門的人,而且還對一個嬰兒用這麼強的詛咒。”
“一個人的力量不夠,我多叫些人就是了,我還不信了,三個天師在此坐鎮,難道還解不開這咒術!”
鬼嬰並不知道蘇皓在念叨些什麼,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自言自語說了些什麼?我怎麼似懂非懂的?”
“我......”
蘇皓有些悵然的抱著鬼嬰,欲言又止。
一想到兩人原本應該是相互扶持,自幼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就恨不得將那些作惡多端的家夥碎屍萬段。
鬼嬰雖然有些搞不懂,蘇皓為什麼對自己的態度突然變得和藹了,但他很享受這種被人關懷的感覺。
他默默的靠在蘇皓懷裡,臉上少有的出現了乖巧表情。
蘇皓抱著鬼嬰,又走到了茅水芸的床邊,看著床上的充氣娃娃,將手懸在上麵,口中念念有詞。
很快,蘇皓就將姚修遠被注入充氣娃娃中的,那一魂一魄引了出來。
凝視著姚修遠的虛影,蘇皓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還挺享受是吧?為了美色,連命都不要了?”
沒想到,這姚修遠虛影竟然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樂嗬嗬的開口道:“是啊,我這些年從來沒有這麼暢快過,我可不想離開。”
“蠢貨,你的魂魄離體太久,如果不趕緊歸位的話,等你的本體陷入昏迷,漂泊在外的一魂一魄肯定也會灰飛煙滅,難不成還能一直這樣快活?”
姚修遠被蘇皓訓斥得啞口無言,摸了摸鼻子不吭聲了。
“精蟲上腦!”
蘇皓沒好氣地把姚修遠的一魂一魄裝進了納戒,隨後拿起一旁的涼被,把鬼嬰包裹得嚴嚴實實,抱著走出了茅水芸的屋子。
沈月和小美女在外麵聊了半天,此時正好也沒什麼話題了。
一看到蘇皓從裡麵出來,兩人第一時間圍了過來。
小美女看到蘇皓懷裡抱著個東西,踮起腳尖瞥了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蘇先生,這是什麼?”
“一個孩子。”蘇皓一語揭過,把鬼嬰包裹得更加嚴實了。
“媽,這裡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我們回去吧。”
“啊?哦哦,好的......”
沈月欣然同意,跟蘇皓一起回到了上薛公司。
隨著一魂一魄的注入,姚修遠總算恢複了正常。
他目瞪口呆的盯了蘇皓一會兒,緊接著滿臉羞愧地垂下了頭。
想必是那一魂一魄的記憶逐漸回籠,讓一直懵懂無知的姚修遠,終於明白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了。
薛二表情複雜的打望著茅水芸,沒想到世界上竟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一個女人,抽走姚修遠的一魂一魄,竟是為了上她?
好抽象的做派!
茅水芸已經意識到了錯誤,尷尬得連頭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