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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舊的傳送陣驟然亮起白光,蘇曉憑空出現,布布汪、阿姆、巴哈、凱撒緊隨其後。傳送陣的對麵,鑲嵌在石牆上的木欄櫥窗後,大片樹根盤根錯節,占據了一席之地。
如同樹木活動,一雙暗淡無光的眸子從樹根內睜開。
「你來了。」老巫師坐在木輪椅上,聲音暗啞。他四周,樹根蠕動,但他努力向前推動輪椅,從樹根中掙脫出來。老巫師上半身看似常人,隻是灰白頭發略顯稀疏。然而,他的雙腿卻在大腿以下的位置截斷。
從傷口附近那參差不齊的碎布可見,老巫師的雙腿並非被利器所斬,而是被某種長條形鈍器重重砸斷。木輪椅壓過地麵機關,前方的木欄迅速腐朽、破碎,連同下方一米多高的石牆也一同損毀。
「任務順利嗎?」老巫師關切問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上一屆的【寄體】。」蘇曉向阿姆示意去「幫忙」,阿姆立刻心領神會,走到老巫師身後,協助他推動輪椅。
「這個稱呼很貼切,沒錯,我是上一屆的寄體。如果一切順利,尼亞是新一代的寄體。她比我更加完美,更符合【它】的期望。甚至,【它】還在尼亞體內注入了古神血,讓她更加適合作為容器。可惜,勞倫特太聰明了。」
蘇曉猜到了很多信息,他倒是知道林久那家夥知道的東西不少,也沒有告訴他,就這麼相信他沒問題是吧。
不過既然處理古神是他這邊的任務,蘇曉也就沒有撈上林久了。聽說那家夥下一環任務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蘇曉想著趕緊完事,好趕過去看那家夥的熱鬨。
蘇曉通過自己的猜測,外加現在老巫師的內容補充,漸漸得知了一切經過。這個世界的一切變化都來自於阿撒托斯,這個某個更高階世界的概念神退化而成的古神,受到重創,分割成了意識和肉身兩部分。
阿撒托斯的意識在很久以前寄存於一名人類體內,此人名叫修斯·亞曆山。而那位老巫師,名為修斯·阿奇德。
【世界的守衛者,我等願沐浴在您的榮光之下……】這是刻在古神索托斯雕塑下的一句話的正是修斯·亞曆山,而修斯·亞曆山正是老巫師修斯·阿奇德的祖先。他表麵上「信奉」索托斯,實際上隻是為了麻痹索托斯,並非真心實意。
修斯家族一直延續至今,並分化為兩支。一支保留了修斯姓氏,而另一支則改為摩恩姓。不朽巫師·摩恩·勞倫特正是修斯家族的後裔,儘管他自己對此並不知情。
阿撒托斯的意識深深影響著這兩大家族。修斯家族,作為阿撒托斯意識的「傳承者」,雖然在表麵上對支配者·索托斯表現得畢恭畢敬,但實際上,卻是懷揣著利用索托斯的念頭,意圖從中獲利。
摩恩·勞倫特的所有行動,包括聚集曙光、古斯,以及討伐支配者·索托斯等,都是阿撒托斯的意識在幕後操控。阿撒托斯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它的肉身現在用不了了,準備自己培養一個。而希望之光·尼亞,就是它看好的人選,讓它看到了希望。
不過有敗方vp勞倫特的介入,不等阿撒托斯出手,尼亞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死在與索托斯一戰中。
整個事件經過,簡單來說就是,阿撒托斯因重傷導致意識與身體分離,由於他的身體產生了獸性,他必須寄居在一具既強大又有資格與古神戰鬥的容器內,與自己的身體戰鬥,以奪回掌控權。
或者可以說,若沒有阿撒托斯意識的庇護,尼亞無法成長到如此程度,恐怕早已被支配者·索托斯所察覺。
首次討伐失敗後,支配者·索托斯就居住在赫魯城的異空間內,骨港距離巫師會總部其實不算遠,這幾乎就是在索托斯眼皮子底下
。
曙光等人已經被索托斯打的找不到北,在敵人眼皮子底下培養出尼亞,怎麼看都不正常,或者說,是有人在背後協助曙光等人,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曙光難道沒想到這點嗎?不,她其實早就想到了。但她更渴望讓支配者·索托斯死亡。正因如此,古斯才評價她為偏執。
可以說白山羊、索托斯與獸性·阿撒托斯結成一夥,而阿撒托斯的意識則代表著另一個勢力。對了,現在還有違規者那一夥人,隻不過違規者那夥人不怎麼介入這個世界的事罷了。
而悲傷之女的心是由老巫師修斯·阿奇德所製造的。當時,修斯正被阿撒托斯所控製。這顆水晶心原本是一個應急裝置,但不幸的是,它已被蘇曉摧毀。裝上水晶心後的悲傷之女會說謊,這是必然的,因為在那個時候,她已經***控。
他蘇某人隻打巔峰局,從不做正經任務。現在正規任務流程顯而易見,已經浮出水麵,那就是根據線索深入後,先和阿撒托斯的意識進行合作,一同對付白山羊那一夥人。
這個世界被侵蝕,都是白山羊和支配者·索托斯的傑作,而輪回樂園的東西被搶,交易被打斷,也是白山羊和違規者一夥人的計劃。所以阿撒托斯的意識和獵殺者之間是有合作基礎的,它隻是想搶回它的身體啊!
但我們蘇總何許人也,心裡一想,你搶回了身體,到時候就打不過你了啊,不行,還是先把你乾掉比較安全。於是乎就有了來找老巫師這麼一出。
對於擁有【貪婪之章】的蘇曉而言,解決掉阿撒托斯的意識並不是什麼難題,隻要拉進去,讓生靈屠夫將其乾掉即可。
而也正如林久離開赫魯城之前的提醒一樣,在解決無目·阿撒托斯那一刻,蘇曉就遭遇了來自契約者,不,應該說違規者的暗殺。
蘇曉並未針對這個暗殺進行什麼布置,本來自己的那些布置,就已經非常謹慎,處處都防著無目·阿撒托斯,才能出其不意地將其解決。針對違規者暗殺,再進行布置的話,指不定會出什麼意外。
從林久那裡得知他們的暗殺結果對他的影響連重傷都達不到後,蘇曉也就沒有理會了。重傷都達不到,喝瓶遠古秘藥就能恢複回來,沒必要冒可能驚動無目·阿撒托斯的這個風險。
一處巨大的山洞內,一名穿著清涼,滿頭淺紅色長發的女人,正垂頭坐在一麵石壁下方,她的眸子內逐漸恢複神采。
「太扯了吧,我靠!」女人的唇角抽動,臉色略顯蒼白。
「魅幻,他沒死?」低沉的男聲傳來,一名中等身材的男人開口,他周圍的光線有些扭曲,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不是沒死那麼簡單,挨了我一下,那獵人最多算是……輕傷。」魅幻,遠程鎖定蘇曉,發出暗殺的人。
「那可是……」
「呦~你們藏得還挺好,讓我找了一會兒啊。」一道輕佻的聲音從山洞口傳來,同時,一道身影也遮擋了部分陽光透入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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