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這一招,玩得相當無恥。
找個小男孩,悄悄溜到車底下,然後說被車撞了,就有了找茬的借口。
鐵衛和破軍躲在車裡是對的。
如果真跟他們發生衝突,造成小男孩受傷,有理也講不清了。
“既然你們說,我的車撞了孩子,那就報警,讓警方過來鑒定責任。如果是我們的責任,該怎麼賠償,一分錢都不會少。”我冷聲道。
“當然要報警了!”西裝女子叫囂道:“等著吧,必須賠到你們傾家蕩產。”
“你家孩子多金貴……”
我立刻抬手製止鐵衛,不要出言不遜落人以口實。
我看到艾莉絲眼中也燃燒著怒火,目光盯緊了西裝女人。
我也擺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此處是鬨市區,人來人往,發生群毆事件,影響很壞。
這時,
一輛警車行駛了過來,停在路邊。
車上下來兩名交警,其中一人快步走過來,另外一人則留在原地,左顧右盼。
交警分開人群,簡單詢問兩句,又繞著車看了一圈,還有蹲下的動作,隨後起身說道:“車主跟我們去局裡,說明情況,再談賠償問題。”
“你這責任鑒定還沒講明白,上來就要賠償啊?憑什麼說,孩子是我們撞的?”
鐵衛惱火質問。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有疑問去局裡說去。車主趕緊上車!我們公務繁忙,沒時間管這種閒事。”
交警很不耐煩,目光鎖定了我,同時招手催促。
嗬,很確定我就是車主。
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
馬路上,三輛摩托疾馳而來。
騎摩托的正是三名染著綠毛的年輕人,還都戴著口罩。
呼!
其中一輛摩托,突然轉向,不客氣地撞在看車交警的身上,讓他直接飛出了幾米遠,摔趴在地上。
另外兩名年輕人,拔出腰間的鐵錘,衝著警車一通猛砸,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西裝女子忽然反應過來,高聲吩咐道:“臥了槽的,快去抓住他們,決不能讓他們跑了。”
黑衣人朝著路邊狂奔過去,西裝女子將孩子扯著胳膊,拎在空中,也跑了過去。
交警看了我們一眼,竟然也轉身就跑。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三名騎摩托的混混,口中發出“呦吼”的興奮叫喊,摩托車瞬間加速,穿過人流,穿過車流,很快就沒影了。
撞交警,砸警車!
事情還是鬨大了,罪名不小。
三人一定是昆姐派出來的,她正在一步步突破犯罪的底線。
然而,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
見摩托男都逃走了,也追不上。
西裝女子果斷下令,迅速撤離,一群人奔向了不遠處的兩輛麵包車。
有人幫忙,將趴在地上的交警,拉到了警車上。
隨後,
這輛破爛的警車,連同兩輛麵包車,都快速駛離了現場。
破軍追了幾步,等麵包車消失在視線中,還使勁揉了揉眼睛,驚愕道:“不是吧,跑了?”
“交警也聽那女人的,真沒有原則。”鐵衛厭惡道。
“我們回去吧!”
我吩咐一句,隨後便坐進了車裡。
大家都上了車,鐵衛十分小心的駕駛,並入喧囂的馬路,朝著星辰大廈返回。
“交警是假的。”艾莉絲一語道破機關。
“錯不了的,龍騰又給我下了個套,還好沒上當。”我哼聲道。
“什麼都敢做,一群瘋子。”
艾莉絲唾棄道。
“是喪心病狂,不擇手段。因為,總有人替他們擦屁股。”我不屑道:“不過,這次他們失算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哈哈,是怕把事情真鬨大,隻能收手了。”
艾莉絲幸災樂禍大笑。
今晚發生的事情,過程並不複雜,構思卻很巧妙,龍騰手下一定有高人,替他謀劃了這一切。
交警是假的,警車也是假的。
他們無中生有,搞出一場所謂的交通事故,無非是利用這個借口,把我騙上所謂的警車,然後帶走。
至於帶到哪裡,那就不好說了。
唯一肯定的,必將是龍潭虎穴!
昆姐派出的人,破了這個局。
假交警被撞飛,假警車被砸,但他們卻不敢真報警。
那樣一來,整件事就暴露了。
所以,他們寧願吃下這個啞巴虧,第一時間選擇跑路。
我不禁想給昆姐點讚。
她一定長了一雙火眼金睛,早就洞穿了龍騰的陰謀。
一路回到星辰大廈。
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多。
泡杯茶消消酒,我又去泡了個澡,覺得神清氣爽,心情也格外暢快。
龍騰算個屁!
豐江是昆姐的天下,他一定會被昆姐給弄死。
不,玩死。
休息片刻,我登錄了聊天軟件。
紅顏禍水群,又是很熱鬨的狀態。
女孩子們閒聊內容很多,範圍也很廣,幾千條就根本看不過來。
出現了兩個新成員!
雪雪和嬌嬌。
加上我在內,群成員擴大為七人。
嬌嬌應該是林嬌嬌吧?
雪雪是誰?
我好奇點開頭像,驚訝發現,竟然是陳雪!
我跟陳雪是好友,她卻不跟我聊天。
這不奇怪,隨時都能見麵。
常思思怎麼把陳雪拉到群裡的?
還有林嬌嬌,可能是陳雪介紹她入群的。
陳雪傲氣宣稱,她找到了北極星,還看到了月球上的環形山。
大家都給她點讚。
林嬌嬌曬了兩幅漫畫,也獲得大家的一致好評。
其中一幅,畫的正是常思思,穿著白大褂,拿著一柄超大號的手術刀,威武霸氣,不可一世。
我認為這是林嬌嬌的進群禮。
常思思也很受用,誇讚林嬌嬌的漫畫,生動有趣,頗有大師風範。
我正在看熱鬨,苗春曉突然發了一張圖片到群裡。
正是她的自拍照,醉眼惺忪,嘴唇微張,倒也有幾分誘惑。
“苗苗,又喝大了?”
常思思打字問,又跟著個鄙視的表情,“你這種人,永遠改不了臭毛病。”
“混沌度日,頭痛欲裂!”
苗春曉打了四個字,又問:“周岩,我是不是去找你了?”
臥槽!
何止是找了,還磕頭下跪,哭著求原諒。
苗春曉不會是故意裝迷糊吧?
“沒有!”
我打了兩個字,又說:“來到豐江後,還從未跟你見過麵。”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裝迷糊這一套,實在是小兒科,老子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