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經常上網聊天的,瘋了後就沒興趣了,總被噩夢困擾。彆墅裡有網絡,最近又撿了起來,要不……”
於晴曼遲疑著,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加我的聊天號。
但我不想加她,也不接這個話茬。
於晴曼訕訕一笑,又說:“剛加了個好友,他說話真有趣,讓人開心,人長得也挺帥氣的。”
“你跟他視頻了嗎?”我問。
“沒有啊,他沒有攝像頭。不過,發來了很多照片,各種環境的都有,我相信是真的。”
“給你一句忠告,聽不聽的就隨便你了。”
“我聽。”
於晴曼連連點頭,笑意更濃。
“不要跟網友私下見麵,如果非要見,帶著保鏢吧!”
“你,是怕我有危險嗎?”於晴曼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網絡世界真假難辨,是該提高警惕的。豐江市剛發生了一起案件,女大學生去見網友,發現時漂在了江上。”
“謝謝你的關心,讓我覺得那顆僵死的心,又開始跳躍了。”於晴曼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回去吧!”
我擺了下手,“我馬上安排物業,給你調試網絡。”
好!
於晴曼答應一聲,起身離開。
傍晚時,
艾沫來了電話,告訴我關於艾莉絲的情況。
洋妞,真漂亮啊。
吸引了遊客們的眼球,偷著拍照的不在少數。
當然,艾沫對這名貴客特殊照顧,山莊內所有的娛樂項目,全部免費。
艾莉絲得寸進尺,要了個彆墅,打算住一晚。
“艾莉絲還喜歡釣魚,跟孟凡靠在一起,還聊著天,反差很強烈。”艾沫笑道。
“老爺子還在風車山莊?”
我有些詫異。
“他不提出走,不能攆啊。不過他也有分寸的,每天隻吃一條魚,多釣上來的都放生了。”艾沫對此也無奈,不隻是看我的麵子,還有常勇。
這也叫有分寸?
我可是聽說,魚如果被鉤傷害過,也就活不長了。
確實不能攆,那就讓孟凡繼續住著吧!
山莊裡遊客眾多,他也不會覺得悶。
“哈哈,這個艾莉絲蠻有趣的,她居然說跟我一個姓,是本源一家人。”
艾沫大笑。
艾沫,艾莉絲?
中文的第一個字相同,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我也被逗笑了。
艾莉絲夠聰明的,她這麼一說,就跟艾沫迅速拉近了關係。
“沫姐,既然一個姓氏,不如認艾莉絲當妹妹吧!”
我也開起了玩笑。
“人家就是開玩笑,咱不能當真的。不過,我倒是真的不討厭她。”
艾沫做事才叫有分寸,閒聊幾句便掛斷了。
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林方陽來電話,約我晚上去平川大酒店吃飯。
林方陽說自己的憋壞了,就想找個人喝酒聊天。
之前的朋友們,就是一群喂不熟的混蛋。
他思來想去,也就是我最適合。
可以去!
但這次無論如何,都必須是他請客。
我答應下來。
聽林方陽大倒苦水,也能令我心情愉快。
晚上七點多。
我招呼鐵衛和破軍一道,乘著電梯下樓,準備趕往平川大酒店。
就在樓下大廳裡,我無意轉頭,就看見淩巧正站在一側的步行樓梯上,目光正看向我。
我朝她揮了下手,淩巧呲牙一笑,立刻跑了過來。
淩巧在我前方站定,微微低頭道:“周董,晚上好!”
這丫頭腦子真不靈光。
我隻是揮手打招呼而已,並不是讓她過來。
“淩巧,在這裡乾什麼呢?”我笑問。
“我……”
淩巧皺巴著臉,欲言又止。
“嘿嘿,是等著彆人掉東西,幫著撿起來討賞吧!”
鐵衛開著玩笑,也聽說了淩巧得到五百美元小費的這件事。
“才不是呢!”
淩巧使勁搖頭,似乎鼓起勇氣道:“周董,我,我想告發尚陽,他是個騙子。”
我暗歎一口氣。
聰明反被聰明誤,看吧,一百塊錢換人家五百美元的事情,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尚陽他怎麼了?”我裝迷糊。
“他給了我一張假錢,我去食雜店買東西,被老板給罵了。”
淩巧扶額很委屈的樣子。
“假的?”我的嗓門不由提高了。
尚陽過分了。
騙走五百美元不說,怎麼還給了一張假錢?
臭小子,也是看人下菜碟,他對秦悅秀就格外好,欺負淩巧卻很有一套。
一分錢都不想付出!
“這事兒,確實是尚陽做得不對。”
我公正評價,又說:“直接去找他,跟他要錢!”
“去了好幾次,可抓不到影啊!有一次,我明明看見他進了辦公室,接著就去找,還是沒找到人。”
淩巧無奈攤攤手。
“彆計較了,我替他給你吧!”
我從兜裡摸出張紅票子,遞給了淩巧。
“這……”
淩巧遲疑著不敢接。
“拿著吧,回頭我訓他。”
“謝謝周董!”
淩巧本就是假意推辭,聽我這麼說,立刻就接了,還對著燈光一陣照,仔細分辨真假。
這很不禮貌,鐵衛和破軍都沉下臉。
跟淩巧不必較真的。
我招呼兩名保鏢,快步朝著地下車庫走去。
坐上防彈車,我們很快就來到了平川大酒店。
剛走到酒店門前,就見一個熟人走了出來,是鄭娟。
她一看到我,立刻堆上笑臉。
“周董,我……”
鄭娟說話很猶豫,像是有事要講。
“說吧,什麼事情?”我沉聲問道。
“怕你不高興。”
“你讓我猜,就更不高興了。”
“唉,那就我說了吧,你小姨可真不像話。”
今天怎麼了?
又遇到一個告狀的,還是我小姨。
鄭娟講,自從顧知瑤住進了大彆墅,就對她冷淡了,平日裡鼻孔朝天,愛答不理的。
今天,顧知瑤升職了,擔任了采購部副主管。
態度更差了,對她指手畫腳,各種挑剔。
昔日的好閨蜜,哪裡去了?
鄭娟一肚子委屈,因為知道是我小姨,留宿顧知瑤在她的出租房時,照顧得格外精心。
顧知瑤累了,她幫著按摩。
睡不著覺,她就哄著。
想男人了,她就……
鄭娟說不下去了,眼中噙滿了淚水,感覺被顧知瑤給耍了。
“娟姐,你們所謂閨蜜之間的事情,我不好參與的,你說說看,想怎麼辦?”我問道。
“我想調換個崗位,不再受她的氣,心裡特彆難受。”
鄭娟鼓起勇氣。
“怎麼不跟風哥提?”
“他對我的態度,比對狗強不了多少。”
鄭娟一臉黯然。
“行,等我明天跟風哥說一聲。”我答應道。
“還有……”
鄭娟欲言又止。
“快說,客人還等著岩哥呢!”破軍都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