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麼情況?”
我皺眉問道,其實並不希望,她背後打韓風的小報告。
我理解錯了,顧知瑤的小報告,正是同住的鄭娟。
“我發現鄭娟特彆不老實,她晚上會出去找男人,有時候半夜回來,有時候不回來。好像,還勾搭了個小帥哥。”顧知瑤一臉神秘。
“她是單身,想乾什麼,沒人管得著吧!”我說。
“嗐,她不怕得病嗎?”
顧知瑤替鄭娟擔憂,又說:“我還知道,她跟韓董結過婚,這要是傳出去,也是打韓董的臉。”
韓風才不在乎,鄭娟是否找男人。
原本結婚就是為了收養楚小靜,離婚後,甚至都不在乎鄭娟的死活。
留鄭娟在平川大酒店,也隻是不想她流落街頭,再惹出事端來。
“小姨,你最好少管閒事,做好自己的工作,爭取升職加薪,才是為自己的未來打算。”我提醒道。
“我明白,就算她得了什麼臟病,也用不著我給她掏錢看,就是那麼一說。”
顧知瑤連忙點頭,又問:“小岩,如果有什麼打掃衛生的活,儘管招呼我去乾。我來到這裡才知道,你給我找的工作,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呢。”
“不用客氣,怎麼說,你也是我小姨。你安頓好了,我媽也心安,快回去歇著吧!”
“不打擾你了。”
顧知瑤答應著,快步走出了酒店。
想起老黑的話,我不由轉頭看去。
顧知瑤體態極為端正,背影氣度不亞於高級白領。
或許,這也是她年輕時招風的緣故吧!
我乘著電梯,來到三樓的包間裡,一邊看著雜誌,一邊等著劉隊長的到來。
快九點半了,身穿便裝的劉隊長,這才走了進來。
“讓兄弟久等了,北山會的案情複雜,最近一直在加班。”
劉隊長嗬嗬一笑,難掩滿臉的疲憊。
“早想請劉哥來酒店,但你的身份特殊,工作又忙,隻好每次都在辦公室對付一下。”我歉意道。
“其實哪裡都一樣,我的目標就是填飽肚子。”
我按響了桌鈴,女服務員很快就進來了。
劉隊長推讓幾下,還是點了一葷一素兩個菜,價格都不高。
我又添了兩個海鮮,兩瓶啤酒,劉隊長直說太浪費了。
點起一支煙,劉隊長詢問起我跟豹貓的聊天內容,我也如實相告。
最後罵急了,豹貓將我給刪了。
“在我看來,這個虎妞的危險程度,遠不如之前的殺手。”
劉隊長給出了分析理由。
影盟之前無殺手可派,才借用了天下盟的青蛇。
後來又搞了必殺懸賞令,也說明他們派不出真正的殺手。
儘管如此,我依然不能掉以輕心,還是那句話,不要單獨接觸陌生女人。
尤其要保護好葉子。
葉子毫無還手之力,對方得手後,還很容易脫身。
我如今麵臨的最大危險,還是天下盟派出的女獵人,至今沒有半點線索。
酒菜很快就上桌了。
劉隊長跟我也不客氣,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邊吃邊喝,風卷殘雲一般。
我一陣心疼,這應該是一天都沒吃飯了吧!
社會安寧,要感謝他們的守護。
隻用了十分鐘,劉隊長就吃完了。
見我也吃飽了,劉隊長便按響了桌鈴,讓服務員把桌子收拾乾淨。
乾什麼?
用得著收拾這麼早嗎?
我一頭霧水,卻也沒說什麼。
等桌麵乾淨了,劉隊長這才笑問道:“兄弟,猜猜看,我為什麼要來酒店吃飯?”
“不方便進扶搖大廈?”
“以前也去過,沒什麼的。”
“那就猜不到了。”我攤手道。
“今天有一件大事想要告訴你,怕你情緒失控,砸壞了辦公室,造成無謂的損失。”
我被逗笑了,開玩笑道:“你讓收拾東西,也是怕我砸了碗筷?”
“對!”
不料,劉隊長神色格外嚴肅,一點不像是開玩笑。
我的臉色也不由凝重起來:“劉哥,有那麼嚴重嗎?我也算多次經曆生死,處亂不驚了。”
“不瞞你,咱們這次見麵,也是常局長授意的,他讓我好好安撫你,凡事想開些。”
劉隊長的反複強調,反而讓我有些慌亂了,回頭想想,也沒乾什麼犯法的事兒,不至於被抓進去吧?
“劉哥,你還是直說,給個痛快吧!”我苦著臉。
打開挎包,劉隊長取出一個相框,放在了桌子上。
裡麵鑲嵌的照片,是黑白的,模樣清秀的女孩,紮著兩個大辮子,正在微笑。
看著眼熟,我很快想起來了。
“我在穀衛南那裡,見過這張照片,他喜歡隨身帶著。”我篤定道。
“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哪兒知道!”我搖搖頭。
“她叫南如煙。”劉隊長提醒。
“好像有點印象,還是不認識。”
“你呀!”
劉隊長幾乎無語,“怎麼就對家庭關係如何冷漠,她是你的奶奶。”
我奶奶?
好像聽我爸說過,我奶奶出身大戶人家,有個好聽的名字。
好像,就叫南如煙。
不能怪我對家庭漠不關心。
自從父母離婚後,我的生活就陷入到憂鬱、黯淡和不安之中,每日就知道苦學,哪裡還會關注什麼祖輩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穀衛南跟我奶奶的關係,很不一般?”我詫異問道。
“非常不一般。”
劉隊長點頭,又說:“他本名穀來,正是跟你奶奶相識後,才更名穀衛南。意在保衛南如煙,足見感情非常深。”
我恍然大悟,點頭道:“我明白了,他對我一直挺好的,原來是看我奶奶的麵子。”
劉隊長翻了我一眼,又說:“不止如此,南如煙嫁給你爺爺之時,已經懷孕了。”
“什麼意思?”
我的頭不由大了,像是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腹中的孩子,就是穀衛南的,你爸就是他血緣關係上的兒子。”劉隊長終於點破了,又補充一句,“你就是穀衛南的親孫子,姓氏不同而已。”
啊!
我徹底被震驚當場,隻覺周身僵硬,瞬間連腳都是冰涼發麻。
我,竟然是穀爺的親孫子?
這太荒誕了!
我怎麼可以是這個老痞子的孫子?
這讓我覺得,身上的血脈都透出肮臟的氣息。
“不,不,一定搞錯了!”
我使勁搖頭,口不擇言道:“那個老東西為了脫罪,就是信口開河,這事我從未聽人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