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氣頭上,接通後就罵:“龍騰,你真踏馬的卑鄙無恥,有種就衝我來,毆打扶搖員工,算什麼狗屁本事!”
“槽,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安排打人了?”龍騰道。
“就是你,有膽做,沒膽承認,慫包!廢物!”
龍騰被我罵惱了,威脅道:“你才是廢物蠢貨,沒證據你逼逼賴賴個屁啊!老子卻有證據,你發來短信,威脅要燒我的車,性質真是惡劣,老子的遊船也是你安排人燒的吧。
槽,等著去坐牢吧!”
龍騰威脅一句,便掛斷了。
我愣在當場。
我什麼時候給龍騰發短信了?
下意識地看了下手機發件箱,隻存著幾條跟付曉雅之間的聯係短信。
老黑見我臉色不對,忙問道:“兄弟,怎麼回事?”
“龍騰說我給他發短信,要燒他的車。我可以確定,絕無此事。”我解釋道。
“這就奇怪了!”
老黑抓了抓頭,忽然想起來了,說道:“可能是假基站發的消息,偽裝了你的手機號。”
老黑深吸一口氣:“兄弟,隻怕事情沒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有人想挑撥更大的是非。”
老黑說得沒錯。
這種手段並不稀罕,以前就有人對我用過。
那又怎樣!
隻要我沒發消息,誰也拿我沒轍。
再說了,就是一條威脅短信,警方都未必會受理。
冷靜下來,我又跟老黑商議一番。
眼下,龍騰重點攻擊的,就是房地產公司。
正值發展關鍵時期,風雲武館務必先抽調力量,跟隨保護房地產公司的管理層人員。
老黑答應下來,回去做出部署。
劉芳菲來了電話,得知步長平受傷住院,她非常生氣,免不了一陣破口大罵。
如何避免此事發生?
劉芳菲認為,可以由公司出麵,在附近租房,減少路程。
或者買兩輛大巴作為通勤車,送重點人員回家。
我說稍後再議。
現實的困難是,一旦被人盯上了,他們就會鑽各種空子。
步長平不就是在小區遇襲的?
晚上十點半。
我接到了劉隊長的電話,他告訴我一個令人心驚的消息。
豐江市警方來了電話,要求對我進行抓捕!
理由是,
我派人燒了龍騰的車,就是那輛價值不菲的林肯。
證據當然是龍騰手機上的短信。
“豐江那邊都不調查下,就要抓人?”我心情不爽,出言不遜,又強調道:“劉哥,我沒發過短信,也沒那個本事,找人去燒龍騰的車。”
“確實沒你的事兒,我讓人去電信部門調取信息,沒有查到你發送短信的記錄,基本可以斷定是假基站偽造。傳真已經發到豐江警方,協查要求也撤回了。”劉隊長道。
“毆打扶搖的房地產公司總經理,一定是龍騰指使的。”我大聲道。
“兄弟,懷疑沒用的,也得等抓到嫌疑人再說。”
劉隊長又說:“警方對這件事很重視,會采取更多的行動,決不允許江湖流氓的這一套,卷土再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隻能等消息了。
劉隊長講了豐江警方提供的情況。
令人格外驚心。
龍騰收到威脅短信後,派出了六名保鏢,看守著那輛林肯車。
四人四個方向,背對著林肯,另外兩人負責巡視。
然而,沒過多久,那輛車居然自燃起來!
起火速度非常快,營救無效後,隻能眼睜睜看著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車輛因何起火,還在調查中。
但毫無疑問,有人在車裡安放了易燃物質,提前並沒有絲毫察覺。
“兄弟,不能怪龍騰懷疑你,連我都覺得,就是有人在暗地裡幫你,報複他們毆打步長平一事。”劉隊長客觀道。
“我真的不知情。”
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也有猜測,很可能是昆姐所為。
因為上一次,大概率就是昆姐指使龍虎堂成員,燒掉了龍騰的那些遊船。
昆姐可是給我的郵箱裡,發過照片的。
劉隊長也懷疑昆姐吧!
但他沒說,又閒聊幾句,便掛斷了。
滴滴!
手機上傳來短信聲,發件人正是龍騰。
隻有五個字:你夠狠,休戰!
我當然沒回複他。
龍騰這個狗娘養的,到底是怕了,不敢再玩臭流氓的這一套。
但他想結束,哪有那麼容易。
步長平不能白白挨打,這件事必須要追查到底。
次日上午,
我正打算去醫院看望步長平,南宮倩卻進來告訴我,步長平來上班了。
我驚得站起身:“他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聽說是他自己強烈要求出院的,說是工作太多,不能落下。咱們的人怎麼都攔不住,真是一條硬漢。”
南宮倩說著眼圈就紅了。
比骨頭更硬的,是不敗的信念!
我立刻乘著電梯來到房地產公司。
總經理辦公室的房門虛掩著,能聽到步長平正在打電話。
我敲門而入,隻見步長平穿著皺巴巴的西裝,胸前鼓鼓囊囊,應該纏著不少繃帶。
頭上包著紗布,那些沒有清理的頭發上,被乾涸的血漬凝成一團團一簇簇。
臉上也有傷,一隻眼睛還腫著,半睜開的狀態。
他的身體依然端正坐著,但因為痛苦,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見我進來,步長平僵著脖子轉頭笑了笑,做了個邀請落座的手勢,又說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步大哥,怎麼不在醫院養傷,公司的事兒哪能忙得完!”
我心疼的埋怨。
“不要緊的。”
步長平輕輕擺手,“公司剛接受一筆巨額投資,事情太多了,我不能脫離崗位。周董放心,我能堅持,這點傷不算什麼。”
“工作可以交給彆人,快回醫院歇著。”我催促道。
“不不,人活一口氣,他們打不倒我。”
步長平神色堅定,看我盯著他的頭發看,抬手摸了摸,笑道:“醫院處理,隻剃了傷口的頭發,這幾天還不讓洗,其實問題不大。”
活動幅度較大,步長平喉嚨蠕動兩下,想要嘔吐。
我連忙拿過垃圾桶,他卻皺眉道:“一會兒好似一會兒了,吐不出來。”
怎麼勸都不聽,步長平堅持要工作,反倒是我留在這裡讓他耗神,不停擦著額頭的汗珠。
我對此也無奈,隻好回頭安排老黑,給步長平的辦公室裡,搬來一張床,躺著也能安排工作。
另外,聯係醫院那邊,儘量派醫護人員上門,治療費用都好說。
劉芳菲等領導層,紛紛去看望步長平。
一時間,
步長平的辦公室裡,擺滿了鮮花、水果等禮物。
事情並未就此結束。
步長平等人是雲河集團派來的,曾跟雲夢迪一起工作多年,感情自然不用多說。
得知消息的雲夢迪,果然來了電話,出離憤怒,咬牙的聲音清晰可聞:
“簡直無法無天,不管是誰打了步長平,都必須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雲姨消消氣,警方正在追查,一定會把涉案人員繩之以法。”
我勸說道。
“是不是龍騰背後指使的?”雲夢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