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的阿姨嗎?”我驚訝道。
“是啊!”
常思思並不否認,又哼聲道:“這種身份,又沒有血緣關係的。她這個人吧,言過其實,一身的壞毛病,簡直是罄竹難書!”
不得不說,常思思的語文學得不錯。
一句話裡就有兩個成語。
“她怎麼言過其實了?”我忙打聽道。
試用期半年,真不對勁,還是能委婉辭退的。
“切,到哪都說自己性感有魅力,整個一傻大個兒,男人摟著費事,打橫抱著撞門,有什麼好的。
衣品也有很大問題,整天穿得花裡胡哨,看著真難受。
還有,她自詡什麼女王,還不是隻給人打工,自己都沒開過公司。”常思思一口氣說道。
哦!
這好像不算言過其實。
長得漂亮,明擺著,即使是南宮倩這樣的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不開公司,也不表示陶美然不是個優秀的管理人才。
至於想要親近她的男人,總能克服身高困難的。
“壞毛病都有哪些?”我笑著打聽。
“洗澡費水,化妝費時,一把年紀不嫁人,心理不健康,多半患有恐男症。對了,她在我房間住了一晚,我去,撕了半床的腳皮,真惡心啊!”
我不由扶額,常思思埋汰人也太狠了。
如果陶美然聽到這些,一定會當場發飆,氣到渾身顫抖,然後逼著她姐再也不認這門親戚。
“周岩,把她辭了吧!”常思思道。
“那個,找個管理人才很難。”
“等我考完大學,就去幫你撐起這一攤,天空飄來幾個字,這都不算事兒!”常思思傲氣道。
這才是言過其實。
能一邊上學,一邊管理企業,目前我見到的,隻有尚陽。
“思思,先彆想這些,專注考大學,力爭金榜題名。”
我不接這個話茬。
“你是不是不想辭了她?”常思思不滿道。
“公司手續都辦完了,她是股東,辭不了的。”
“老女人,到底讓她奸計得逞了。”常思思嘟嘟囔囔,又說:“等我高考完,再去找你玩,捎帶收拾她。”
也不知道,陶美然怎麼得罪了常思思。
好吧,半床腳皮就很過分。
敢拿起手術刀的常思思,是有一些潔癖的。
想起常思思對陶美然的評價,我還是不由笑了起來。
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晚上十一點,
我正準備睡覺,手機響了,是老黑打來的。
老黑這個點打電話,一定有事發生。
“黑哥,怎麼了?”我接通問道。
“有人往扶搖大廈門前,扔了一隻死狗,狗肚子裡,還有一條毒蛇,是活的,差點咬到學員的手。”
“誰乾的?”
“查看監控,一名騎摩托的女人,蒙著臉,扔完就跑了。”
一定是青蛇。
這女人一來,就發起了威脅,倒是直截了當。
“就隻有死狗和活蛇?”我繼續問道。
“狗鏈子上,還夾著一張紙條,上麵四個字……”
老黑沒有說下去。
“黑哥,沒什麼的,說吧!”
我知道上麵一定有我的名字。
“冒犯兄弟了!四個字,周岩必死。”
老黑說了出來,跟著又罵:“四海盟這幫兔崽子,真踏馬的卑鄙,總搞這種下三爛的手段。”
“不是四海盟,他們正焦頭爛額,沒工夫搭理咱們。”
“那是影盟?”老黑吃驚的口吻。
“錯不了的,還是讓兄弟們留心點,進不了大廈,他們都是白忙乎。”我叮囑道。
“兄弟放心吧!管保殺手進不來,明天畫展結束,莊飛就回來了,安防隊繼續執勤,不能鬆懈。”
結束通話。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打電話給劉隊長,他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劉哥,這麼晚還沒休息啊?”我問。
“案子堆積如山,也睡不著,我倒是有點懷念在東安的日子了。”
劉隊長自嘲,又說:“剛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聽聲音是個女的,她告訴我,影盟派來了新殺手,綽號青蛇,兄弟留心些。”
“誰打的電話,能查到嗎?”
我心驚不已,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葉子,隻有她了解影盟的動態。
“公用電話亭打來的,整個平川就那麼一個,估計這功夫早就跑了,沒時間去抓人。”
我鬆了口氣,又問:“老黑的前妻有線索嗎?”
“沒有!”
劉隊長回答得很乾脆,“交給派出所去查了,沒有目擊證人,推斷是有人開車,將她帶到了外地。”
“火災的案子有眉目嗎?”
“清風茶樓比較簡單,縱火嫌疑人鎖定了,一名女服務員,在大火中喪生,作案動機還在查,一定有人慫恿。”
劉隊長說完,又介紹了豬場失火的案件。
這是一起駭人聽聞的縱火案。
涉案嫌疑人有九人,各種排查下,隻鎖定了一人,卻是在逃的狀態。
正在分析此人的關係網絡。
劉隊長對我不隱瞞,常局長因為這起案件,受到了市裡的批評,壓力山大,最近情緒很差,總是發無名火。
“多半是北山會乾的。”
我沒忍住,還是提供了線索。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北山會針對四海盟的一次行動。穀衛南就是這個德行,平時就是假仁假義的老實人樣子,但每次都搞出大事件。可惜沒證據,讓這個老東西一直逍遙法外,老天也不長眼。”劉隊長憤怒罵道。
“劉哥專心查案,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好,過段時間,咱們兄弟再一起吃個飯。”
劉隊長掛斷了電話。
安靜躺了片刻,我拿起那部手機,給葉子發了條短信。
“在哪兒?”
“可以通話。”葉子回了四個字。
我撥打過去,葉子很快就接了,能夠聽到犬吠的聲音。
“葉子,你是不是來平川了?”我擔憂問道。
“哈哈,來了,又走了,還給劉誌偉打了個電話。雖然我很討厭他,但目前看,隻有他才能保護你,老娘就不跟他計較了。”葉子笑道。
“你去哪裡?”
“當然是回東安,你給我找的那個家,很溫暖,也很安全。”
“葉子,你是不是走回去的?”
我追問著,心裡就莫名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