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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前提必須是絕對意義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包括做了這件事情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在最初的那個時代,以中立陣營的配置,是完全可以做到這一步的。
作為精神權限的至尊,在皇曦放下所有防備的情況下,曦白全力出手,完全可以在某件事情上催眠皇曦,讓他忘記自己做過的某些事情,甚至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完成某些事情。
他們想要達成某個目標,但卻不會直接朝著那個目標出發,而是將整個計劃詳細的梳理出來,分成很多步驟,甚至是分成好幾條線,每一條線又分成各種小步驟,不斷迂回,接近他們想要的目標。
在這個過程裡,每次完成一個步驟,皇曦就會經曆一次催眠,又或者是在做某件事情之前,皇曦就被催眠,讓他處在一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狀態。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一個個步驟,一條條的線,隻要順序完全打亂,那麼在彆人眼中,皇曦和曦白就等於是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
如此就等於是欺騙了世界。
這也直接導致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在本紀元的末期,隨著戰神先走一步沒多久,以人皇提前隕落為開端,整個中立陣營都開始大動乾戈。
時空回廊,戰神界,大量的精銳調動,高手的層次直接涉及到了至尊分身的層次,整個局勢都動了起來,可到目前為止,竟然還是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這麼做。
人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提前隕落。
戰神界的錦繡玲瓏也不清楚為什麼要支援人皇宮。
時空回廊的大帝同樣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派遣分身。
這其中的邏輯
“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麼的話,那麼讓他們動起來的理由又是什麼?”
短暫的沉默後,人皇宮的洞察夏沁薇有些茫然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那又怎麼可能知道有事情發生了,甚至還同步做出了反應?這件事情的契機在哪?”
“在本體。”
人皇分身的眼神愈發深邃“不是另外兩大勢力同步做出了反應,而是事發突然,在接到消息之後,另外兩大勢力做出了同樣的選擇,沒有猶豫而已。
至於你說的這個契機,隻能是在本體這裡。”
陳畫樓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也就是說,造成現在這個局麵的起因,是因為人皇?
人皇將自身的命令傳遞到整個人皇宮的時候,同時也將某條消息傳遞給了戰神界和時空回廊?
“到底是什麼事”
陳畫樓喃喃自語了一聲。
“本體當年的晉升是有問題的。”
人皇分身緩緩道“以武道權限為根基,強行去容納命運權限的權柄,後遺症要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得多,常年的沉睡隻是表象,事實上,本體很久沒有跟你們親密過了吧?”
他的話題突然跳到了一個很私人的頻道上,眼神中意味難明。
陳畫樓和夏沁薇都是愣了下,臉色也都變得有些不自然,對著人皇分身怒目而視。
儘管知道這是自己男人的分身,是他權限的投影,但現在討論這種問題,她們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我隻是個分身,有什麼不能說的?為了不讓分身碰你們,我們連性彆都沒有,更沒有**,本體變態的占有欲,理論上來說,我們和他的嘴巴,手指,還有”
“你住嘴!”
陳畫樓忍無可忍嗬斥了一聲。
她嚴肅清美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紅暈,看上去莫名的有些冷豔。
“我隻是想說,本體的狀態很差,武道權限和命運權柄的衝突極大,他曾經嘗試著接近我們”
陳畫樓和夏沁薇都睜大了眼睛。
本體在接近分身?
那種沒有性彆和**的狀態?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支柱是怎麼維持的?
“我還以為他是被靈犀琉璃兩個妖精纏住了。”
夏沁薇下意識的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即閉嘴。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支柱”
“這正是我要說的。”
分身點點頭“承載了氣運後,除非被秩序同化,不然無欲無求超然世外的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相反,權限越是走到高處,成為巔峰強者,成為至尊,他們的七情六欲就越是嚴重,甚至會變成執念。
本體嘗試著接近我們的目的是想要讓所有分身分擔他的壓力,這樣的做法是有一定效果的,可壓力減小之後,因為沒有七情六欲的原因,支柱不穩,他反而開始接近秩序。
我沒有辦法去描述那種壓力,畢竟分身達不到那種層麵,我隻說結論,在很久之前,本體幾乎就已經放棄了自身的權限形態,他在沉睡中將自己變成了無數篇故事,這就等於是他實際上不存在,隻是以故事的形式存在。
如此一來,故事裡的每個人就都可以分擔他的壓力。
而長時間維持這種狀態,對他的影響極大,所以本體很少出現,因為他每次出現,都要把無數的故事聚合起來,這相當於是在消耗他成為至尊的底蘊。
簡單點說,本體其實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撐不住了。”
聖賢和洞察聽的都有些呆滯,她們早就知道人皇的壓力極大,但卻從來沒想到她的壓力大到了這種程度。
“既然這樣的話,那為什麼不提前”
陳畫樓的話說到一半就突然頓住了,隱約之中,她似乎理解了什麼。
身為至尊,人皇的狀態無疑是整個中立陣營的大事,之前所有人都認為他可以勉強堅持,既然能堅持,那狀態再差都是至尊,意義當然非同凡響。
可他的狀態明明是堅持不下去了,既然如此,一直耗在這裡,人皇圖什麼?為什麼不早早的準備回歸?
今天的事情就是答案。
“本體一直在等今天。”
作為分身,他和人皇本就是一體,自然能知道他的部分過往,甚至能夠具體感受到他此時此刻的狀態,所以他的聲音裡透著明顯的感慨和如釋重負般的輕鬆“終於要解脫了”
“一直在等今天,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夏沁薇有些費解。
分身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最終的目標,被拆分了啊”
“當年本體成功掌握了權柄的同時,也得到了一篇故事。”
陳畫樓和夏沁薇精神一震“什麼故事?”
“空白的故事,沒有任何內容。”
分身苦笑起來“這應該就是所有事情的契機,但那個故事完全空白,沒有內容,你可以理解成那是一張白紙,什麼都沒寫,但那張紙上有命運的氣息,儘管很淡,但那確實是一個沒有內容的故事。”
“本體不知道這個故事的具體情況,他要做的,就是守著這個空白的故事,等待它發生變化,這可以說是本體這個紀元最重要的事情,今天的情況,大概是那個故事發生變化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所以今天肯定會有人來,本體負責守著那個故事,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故事,那麼接下來出現在這裡的人,必然會負責另一個部分,對方會有自己的任務,但卻不一定知道這個故事的存在,本體和對方見麵,或者跟好幾方見麵之後,接下來才會有新的發展。
欺騙世界,談何容易?步驟如果不拆分的話,我們的一切對世界而言都不是秘密。”
陳畫樓和夏沁薇同時沉默了下來。
本體不再開口,他緩緩抬起頭,透過了大殿,看向了至高處的虛空。
虛空之中,無數的篇章,書籍,魔方,畫卷在虛無裡不斷彙聚,數量越來越多。
大量的文字,符號,圖案,線條在閃耀中不斷地彙聚,逐漸拚湊出了一道模糊的人影輪廓。
那是人皇本體的身影。
人皇的分身在本體彙聚的時候開始變得越來越淡,逐漸偏向了半透明。
與此同時,人皇宮內外,整個星空,人皇的所有分身都開始變得透明。
人皇從沉寂中聚合複蘇,開始不斷地收回力量。
他的身影也在這個過程裡變得越來越清晰。
大殿裡,聖賢和洞察麵前的分身消失了。
星空各地,所有屬於人皇的分身也都消失了。
仿若虛無般的空間中,人皇的身影徹底清晰而穩定下來,再次變成了武道和命運權限相互糾纏的至尊。
人皇的視線穿透了沉睡的空間,他的意誌再一次籠罩了已經開始全力燃燒氣運的人皇宮。
無聲無息,一道窈窕嬌柔的身影毫無征兆的穿過了至尊的屏障,出現在了人皇沉睡的空間裡。
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人皇明顯的愣了一下,在這片理論上隻有他可以存在的地方,一時間他根本想不出到底是誰還能出現在這裡。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鎖定在了來人身上。
這仿佛是一個用任何語言去描述都會顯得有些蒼白的女人。
眉如遠山,眼如秋水,膚若凝脂,婀娜多姿,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古裝長裙,衣袂飄飄,腰肢纖細,修長筆直的長腿在裙擺晃動中若隱若現的勾勒出了完美的線條,清新淡雅的幽香隨著她的出現擴散到了周圍空間的每一寸角落。
迎著人皇的目光,她立身於虛空中,隨意往前走了兩步,微微挑眉。
高冷,驕傲,淡然。
她像是一尊女皇,平淡的看著麵前的人皇,一舉一動都韻味無限,威嚴無限,偏偏又風情無限。
那是一種對任何人而言都近乎致命的魅力。
對任何人。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至尊,所有生命的視線似乎都被她牢牢的吸引著。
人皇的眼神中有些驚豔,帶更多的卻是呆滯。
女人看了他一言,開口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還是那麼高冷,但那聲音卻是如此的清脆婉轉,如同天籟。
人皇的表情不可抑製的一點點扭曲起來,他像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物,他的眼角抽搐,臉部肌肉顫抖,嘴角收縮,似乎是因為太過驚豔,他連最基本的表情都變得難以維持。
這一刻的人皇滿腦子隻有一句話。
想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無意識的說了出來“我本以為曦白已經是傾國傾城風姿無雙了,直到我見到了你
你
你是誰的部將?”
“你滾!”
女人大怒,柳眉倒豎,這一瞬間似乎破防了,可不在高冷的她此時就算是發怒,也自帶一種讓人難以直視的嬌俏,魅力簡直致命。
人皇真的無法直視這一幕,他的心情在劇烈的激蕩著,半晌才開口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什麼女人,什麼女神,什麼女皇,什麼堪比曦白。
眼前這個幾乎把女性魅力點滿通殺所有種族的傾城身影
是他媽的李天瀾!
是皇曦。
人皇忍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再次開口道“兄弟,你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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