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鎖定位置...”
小院裡，王聖宵張了張嘴，臉色有些難看，兩秒鐘的停頓之後，他再次開口道：“沒有辦法獲取信息。”
軒轅無殤對此沒什麼意外的點點頭，平靜道：“儘力就好。”
“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王聖宵的臉色更加難看，這種表情並非是他心裡不爽，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這個世界對他和軒轅無殤來說基本上沒什麼秘密，因為他們掌握著遙遙領先於這個時代的科技力量，在或許信息方麵,沒有任何人任何權限能跟他們去相提並論。
說他們是頂級黑客都算是侮辱他們了。
頂級黑客需要或許信息的時候還要去入侵。
而對於他們而言...
所謂的信息加密，密碼，防火牆等一係列的防衛措施，基本上就等同於是不存在的，他們的思維可以隨意的，隨時隨地的入侵任何有信號的地方。時時刻刻都會有一種全知般的感覺。
對於自身被改造成軒轅無殤的財產，王聖宵內心有些複雜，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近乎全知的感覺讓他有些著迷。
大部分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記住，同樣也不需要去調查。
所謂記住,所謂調查，都是人類行為。
對王聖宵來說，這樣的行為，已經替換成了瀏覽，儲存，搜索，他想要知道什麼，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思維中樞中搜索，暫時沒有的，可以直接儲存進去，有什麼不知道的,可以
搜索一下。
這是一種真正意義上超越了人類限製的感覺。
王聖宵之前是土生土長的人類，沒有見過星空，在當前世界下做到全知，這樣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
也正因為如此，在發現自己無法做到全知的時候，他才會如此難受。
事實上他遇到的事情不止是能不能做到全知的問題，而是他一直在追蹤搜索的那東西在挑釁自己。
他一直監控著萊恩哈特，他完全掌握了這次江上雨帶領的那個團隊的名單，他也知道萊恩哈特此時正在跟幽州通訊。
他知道這些，但卻偏偏不知道萊恩哈特在這次通訊中說了什麼，也不知道那個跟萊恩哈特通訊的人此時的具體位置。
他或許到的通訊內容全部都是一堆亂碼，甚至是毫無意義根本無法拚湊的音節。
至於王聖宵的追蹤定位...
對方確實是在幽州，可一秒鐘之內卻能變換幾十個位置，王聖宵這邊剛剛開始追蹤，那邊就已經有所察覺，所以隻是幾秒鐘的時間，對方的位置就已經從幽州轉移到了華亭，然後出現在了東島，歐陸，甚至是南半球...
對方明明就在這座城市，可他追蹤出來的卻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地址。
這是一種被耍的團團轉的感受，莫名其妙，又無法理解。
“那真的是路西法？”
王聖宵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確認了一遍。
“是啊。”
軒轅無殤點了點頭。
“所以，路西法現在到底是個
什麼玩意？”
王聖宵眉頭皺的更緊了，星國的天使君團算是大名鼎鼎，但實際上在黑暗世界的存在感卻並不算太強，就如同中洲的兵馬俑一般，在大部分時間裡，他們基本上不會參與黑暗世界的戰鬥，要麼處在沉睡休眠的狀態，要麼就是在執行一些特殊人物。
如果說特戰係統是一個大勢力手中的劍，屬於攻擊力量的話，那麼類似於兵馬俑或者天使君團這樣的力量，無疑是處在這種進攻力量之外的，他們的特殊性高於常規力量，但某種程度上依舊算是防衛力量的範疇裡麵。
北海王氏對於天使君團了解的不多但也不算少，可在北海王氏的資料裡麵，路西法可不是這種德性，一個在黑暗世界沒有達到頂端的高端戰鬥力，現在怎麼變得有些亂七八糟了？
“誰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軒轅無殤搖了搖頭：“混亂生物，本身就是亂七八糟的。”
“混亂生物？”
王聖宵的眼神一凝。
混亂，也叫暗影。
這個詞彙他是知道的，所謂中立陣營，就是夾雜在秩序和混亂之間的中立，如果隻有秩序的話，他們的中立根本就沒有意義，或者說，隻有秩序的話，他們才應該是混亂。
所以，混亂生物，是第二陣營的生物？
路西法為什麼會跟混亂扯上關係...
軒轅無殤搜索著軒轅無殤開放給他的資料庫，但卻沒有什麼有用的收獲，他隻是知道
有混亂陣營，但對混亂陣營的權限和能力，卻一無所知。
“這個混亂...他們的權限是什麼？資料庫裡沒有相關。”
“因為我也不知道。”
軒轅無殤搖了搖頭：“或者說，沒辦法跟你說。”
“為什麼？”
王聖宵有些疑惑。
“因為混亂啊。”
軒轅無殤歎了口氣：“混亂生物，代表的是沒有任何規律，也沒有任何邏輯，更不存在什麼權限，所以就彆提什麼等級了，這種東西沒有辦法解釋...
它可以使用任何一種權限，也有可能把某些權限扭曲成我們根本不認識的樣子，而這樣的狀態也是不固定的...
換句話說，他這一秒可能是武道高手，下一秒突然就變成精神領域的強者了。
而在這些權限之外，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
提起混亂，軒轅無殤的臉色似乎也有些煩躁：“就是任何無法解釋的東西，都可以歸結於混亂，很多奇奇怪怪的能力，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能力，因為根本就沒有邏輯...
混亂生物的能力幾乎是每一秒鐘都在變化，他們的強弱也在隨時波動，認知，身份，性彆，思維，同樣也處在無邏輯無規律的混亂狀態...
你要說什麼能力...你眼睜睜看著他用了一式武道絕學，劍氣衝過來，突然變成了精神衝擊或者火炮爆炸，這算莫名其妙了吧？
比這個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站在那根本沒動，也沒有任何權
限波動，結果你突然就死了。
為什麼會死，他做了什麼，怎麼死的...
誰特麼也不知道，因為沒有邏輯，死了就是死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這玩意你讓我怎麼解釋？”
王聖宵聽的有些毛骨悚然：“要你這麼說的話，混亂生物豈不是無敵了？”
“無敵的時候是真的無敵，弱的時候是真的弱。”
軒轅無殤說道：“他們的強弱根本就不是固定的，上一秒可能單手打爆至尊，下一秒就被一個普通人乾掉的，總之這東西，很惡心，也很麻煩。”
“沒辦法處理麼？”
王聖宵問道：“比如，抓住他虛弱的狀態...”
“虛弱對應著極強...”
軒轅無殤無語：“這兩種狀態都是極少出現的，絕大多數時間裡，混亂生物都處在一種莫名其妙的狀態裡麵，沒有規律和邏輯的情況下，這東西就是很難處理的麻煩玩意，比如剛才，你就算抓住他，也等於沒抓住，你就算把他殺了，也等於沒殺他。”
“什麼意思？我聽不...”
王聖宵張了張嘴，突然停住了。
他想說他聽不懂，可突然明白過來。
不懂，才是最正常的。
所謂混亂，本身就是不懂的，解釋不了的，沒有規律的，沒有邏輯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保護李天瀾...”
王聖宵欲言又止，感覺到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
“撐過這幾天，一切就都會好了。”
軒轅無殤說道。
“可沒有邏輯...”
王聖宵苦笑起來。
什麼是沒有邏輯？
那就是路西法隻要想讓李天瀾去死，他不用做什麼，李天瀾可能就會死。
至於為什麼？
混亂生物，哪特麼有這麼多為什麼？
“沒這麼誇張。”
軒轅無殤笑了笑：“有些東西，我暫時沒辦法告訴你，不過大哥和大嫂，是比較特殊的，混亂生物想要動他們，也隻能選擇一個比較常規的方式，那種毫無邏輯的結果，會被壓製到最小最低的程度。”
王聖宵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道：“李天瀾的實力，就是路西法拿走的吧？”
他一直不明白，確切地說，是全世界都不明白，李天瀾到底是怎麼莫名其妙就連自己的武道實力都弄丟的。
一個人的實力，這東西是實際的也是虛幻的，在脫離了本身後，實力這個概念本身是毫無意義的才對，怎麼就轉移到了江上雨身上。
現在看起來，這種莫名其妙的無法理解，不就是所謂的混亂麼？
“這種事沒辦法解釋，但確實是路西法。”
軒轅無殤點點頭：“不過被江上雨截胡了，這其中的過程...”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
王聖宵剛想再問，一旁沉默了很長時間的東城無敵緩緩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你是說，天瀾的武道實力，是被路西法拿走的？”
軒轅無殤愣了下，點點頭，嗯了一聲。
王聖宵內心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而這個問
題被東城無敵問了出來。
“你剛才告訴我，天瀾的實力正在恢複，最快一天，最多三天...”
東城無敵看著軒轅無殤的眼睛：“現在路西法已經盯上了天瀾，那麼等到天瀾的實力恢複之後，路西法還能再把他的實力拿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