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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你在找什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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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整個黑暗世界來說,李天瀾和江上雨的相互交替無疑是一件大事。

就像是當初王天縱和李天瀾之間的交替,新舊時代交錯而過,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最終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麵。

而這一次,雖然事情發生的一樣很突然,但各種消息一點點放出來,然後被證實,時間流逝,所有勢力都有了一個表達自己態度的機會。

郭聞天的反應該是慢了一些。

或許是因為李天瀾帶給他的壓力太大,又或者是他距離黑暗世界有些遙遠,但其他人卻完全不同,在知道李天瀾的實力被江上雨拿走,而江上雨借此突破並且傷勢痊愈之後,由他帶來的壓力已經變成了如同實質般的陰影,瘋狂的驅散著李天瀾的氣息,開始衝擊整個黑暗世界。

新的亂局驟然降臨。

有人打算投機,有人冷眼旁觀,有人打算全力以赴攫取更多的利益,黑暗世界的各個層麵在不斷的持續動蕩,星國內部已經形成了風暴,歐陸聯盟,雪國,各大豪門,甚至苟延殘喘的英雄會,蔣氏,黑暗世界的各種力量,都帶著不同的訊息進入了雪國,表達出了足以波及整個黑暗世界的明確態度。

天驕踏足巔峰,原本一無所有的江上雨,身邊的力量開始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彙聚起來。

星國對這一切都來者不拒,欣然接受,萊恩哈特還是坐鎮全局,協調各種利益。

如果說星國和中洲之間的差距還需要比較漫長的時間去追趕的話,那麼隨著江上雨的突破和李天瀾的失勢,至少在黑暗世界這個層麵上,因為江上雨的原因,星國已經有了若隱若現的霸主鋒芒,再往前一步,就是王朝。

對於這樣的局麵,有人關心,有人漠視。

王逍遙就屬於後者。

黑暗世界沸沸揚揚的消息他自然是清楚的,李天瀾和江上雨的交替會產生什麼後果,他大致也想了想,然後就放到一旁了。

因為...顧不上。

未來如何終究是未來的事情。

王逍遙麵前現在完全是一堆麻煩。

中洲過了正月,二月已經進入了尾聲,中洲目前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局麵下,北海內部卻早已是驚濤駭浪。

自鐘有為出事的那次會議之後,在最虛弱的狀態裡,王聖宵已經真正展開了反擊。

而且是全方位的反擊。

二月末,王聖宵簽署的命令傳達至整個北海君團。

將近三十萬的大君配備著各種君備從不同的城市開始向南推進,臨時的基地修建在滄瀾江畔,浩浩蕩蕩。

三月初。

來自於帝兵山的各種命令下達的愈發頻繁,數十萬的大君每日都有著不同的動作。

滄瀾江以南,王逍遙集團內所有人都已經緊張起來。

儘管從理智上來說,王逍遙不認為自己的侄子是想要在這個時候跟自己拚命,繞過黑暗世界層麵想要發動一場真正的大戰,但出於本能,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晨曦君團同樣開始朝著北方集中。

而根據晨曦君團的動作,帝兵山的情報部門完全動了起來,抽絲剝繭,在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裡,直接糾出了王逍遙在北海軍團將近四十名暗子。

其中一位甚至是來自於持劍家族的中堅人物,放眼整個北海,都勉強能說得上是高層了。

雖然身上有傷但卻已經突破了無敵境的王聖宵親自出手,殺光了所有潛伏者。

幾乎是同一時間,諸天部隊化整為零渡過滄瀾江,然後分成了數個小組,開始針對晨曦君團的中高層進行暗殺和策反。

腥風血雨過去之後,大量晨曦君團的精銳開始潛逃,重新進入了北海君團。

王逍遙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的各種手段在己方失血的同時也對準了帝兵山。

雙方的較量不斷升級,摩擦越來越劇烈。

雖然短時間內王聖宵看上去不算吃什麼虧,可損失畢竟是客觀存在的,這裡終究還是北海,數百年的經營,底蘊深不可測,王聖宵有的是手段跟王逍遙耗下去,這些手段中,有些事王逍遙知道的,有些卻是他不知道的。

正常情況下,這麼相互耗下去其實最符合王聖宵的利益。

可是王聖宵的進攻姿態卻無比迫切,完全是要不計代價的正麵壓倒王逍遙,所以這段時間以來,看上去沒吃什麼大虧的王逍遙隻是在被動的應付,而一心想要推動衝突烈度的,是王聖宵,他的底氣充足,根本就不怕損失,所以現在看上去,雙方的損失雖然都差不多,但王逍遙卻是真正的在麵臨困境。

趁著亂局占據了半個北海,自然是要承擔風險的,而這本就是他應該承擔的東西,所以哪怕不好過,他也隻能挺著,甚至表麵上還要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

而這種姿態,在他跟郭陽在一起喝茶的時候,又表現的更加明顯了一些。

郭陽是北海的新總督,或者說是即將成為新總督,議會的任命已經下達,郭陽來到北海,卻沒有立刻去聖州赴任,他有大概半個月的假期,所以在來到北海後,他直接來了滄瀾,整天跟王逍遙待在一起,打算通過王逍遙,更加具體詳細的了解這裡的情況。

王聖宵知無不言,坦坦蕩蕩,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說的越多,郭陽的態度也就變得更加微妙。

“昨天跟叔叔通話的時候,叔叔說了一些事情,嗯,關於北海的...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我,費了很大的力氣,給我提供了幾個突破口...”

夜幕降臨不久,王逍遙的書房裡,身材高大相貌相對普通的郭陽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笑道:“我想聽一聽逍遙的建議。”

郭陽是郭聞天的侄子,親叔侄,在來到北海之前,他在南雲,雖然是副手,但卻有著近乎說一不二的能量。

從南雲到北海,算是李華成和郭聞天之間的一次相互妥協,他離開南雲給新集團讓路,郭聞天又在李華成的支持下順手把他放到北海,則等於是在給自己的侄子鋪路。

派自己的侄子來北海為集團開疆拓土,這既是信任,同樣也是考驗,如果郭陽在北海做的不錯的話,幾年後更進一步,這不止是對北海王氏的致命一擊,同時在議會中,也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了。

王逍遙喝了口茶,看著郭陽,笑道:“會長怎麼說?”

郭陽的表情滯了下,搖頭道:“突破口雖然有,但叔叔的意思,是要緩一緩,要等合適的時機...”

他放下茶杯,看著王逍遙,語氣裡帶著試探,像是在開玩笑一樣:“所以,我就來找逍遙,看一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時機了。

北海的事情,叔叔關注多年,不止是他,各位巨頭對這裡都是心心念念啊,我有點急,因為中洲急。

不瞞你說,來到北海,我的壓力是有些大的,如果能夠快速打開局麵的話,對於你我,對中洲,這都是有好處的,對吧?”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王逍遙點點頭:“但是你應該知道的,我這邊的局勢,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我那侄子,現在心理狀態有些敏感,他這是要往死裡打我。

看看他這段時間以來的做法,利用各種手段肅清北海君團內我的影響,然後渡江,利用小批的精銳暗殺我的中高層,同時我下麵的幾家集團,一些商業力量,也都遭遇了打擊。

北海的經濟體係現在是個狀況?內憂外患都是好的,說難聽點,風雨飄搖啊,可就算這樣,他也在不顧損失的跟我拚,另外就是各種資源...

外麵...”

王逍遙笑了笑:“海上已經被封鎖了,什麼東西都進不來的,空運都不行,誰敢來,我那侄子就敢打下來...

現在的他就跟瘋了一樣,這說明什麼?”

郭陽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

“我現在嘛,能做的隻是在應付,他怎麼玩,我就怎麼玩,他的手段,我原封不動還回去,過激的舉動,我也不敢做啊,江對岸那三十萬,逼急了真的會分分鐘衝過來,沒必要。

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這麼耗著,年輕人嘛,心氣高,能理解,現在他這股氣鋒芒最盛,我們要考慮的是先避開,我那侄子能堅持下去,我是相信的,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甚至更久,他都可以堅持,我相信。

但是時間真的長了,他身邊的人,就會考慮得失了,那些人是他的壓力,也是他的助力,等到這批人開始發出不同聲音的時候,才是我的機會,現在的話,我就扛著,挨揍就挨揍了,偶爾找準機會還個手,給對方一拳兩腳,但要想贏,還是需要時間的,這個時候,還去隨便招惹他,除了逼著對方發瘋之外,沒有任何意義啊。”

郭陽欲言又止。

王逍遙擺了擺手,繼續笑:“其實要說突破口,我這裡才是啊,也是最恰當的,總督,你的位置是在聖州...聖州知道嗎?

這裡,是滄瀾...

聖州啊,帝兵山腳下,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會長才會說,讓你尋找時機。

說句難聽點的,你所說的突破口,我不知道是哪幾個,但也不需要知道。

北海這麼多年過來,能夠被外人查出來的突破口,沒有我不知道的,但是,不是致命的東西,沒有什麼意義,真要是致命的東西,會長也不敢拿出來,最終的結果,所謂突破口,也就是給帝兵山找點麻煩而已,不值得。

如果你真的要做事,到了聖州之後,到可以從我和帝兵山的矛盾入手,勸說一下,調解一下,效果自然是沒有,但好歹也算發出了聲音,讓其他人明白你的意誌...

當然,這這是我個人的建議,你自己斟酌。”

郭陽的眼神亮了起來,帶著肉眼可見的激動。

“真知灼見,不過如此了。”

他心滿意足的說著,甚至帶著些許的感激。

王逍遙搖搖頭,拿起麵前的煙盒遞給郭陽:“你要不要?”

郭陽抽出一支點上,深吸,慢慢的噴出煙霧,閉上了眼睛,一臉回味中,他的表情有些從容。

王聖宵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對郭陽了解不多,但從對方來到北海之後的狀況來看,他大致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思。

這些天來,對方臉上一直帶著笑容,說起未來,也有雄心與憧憬,同樣也有溫和和豪邁,可唯獨他現在臉上這種從容,王逍遙是沒有看到過的。

所以他給對方指了一條路,反正這條路,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雙方都有好處,那就是不錯的路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郭陽睜開眼睛,看著王逍遙,他甚至學著古人,朝著王逍遙拱了拱手:“以後,逍遙還是要多多關照啊。”

王逍遙能看穿他的心態。

而郭陽自己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態。

來到北海,他身上的擔子和壓力都是極大,站在他現在這個位置上,進一步真的能海闊天空,退一步同樣也是真的能萬劫不複,他內心有著對未來的期待,同樣也有著對現狀的恐懼。

包括議長在內,北海十三位議員,目前來說,有十二位立場一致,隻有他一個,屬於大大的外人,這特麼是什麼生存環境?

被針對,被無視,被冷落,這些郭陽其實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可是他最怕的,卻還是把命都丟在這裡。

這個擔憂一點都不誇張,畢竟,他是要去聖州的。

那是什麼地方?

在大街上抓個普通人都能不顧一切支持帝兵山的地方,那是一片他完全陌生的世界,還沒有到那裡,他似乎就已經隱約之中感受到了那個世界的敵意。

這種恐懼和憂慮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壓在他心裡,幾乎要讓他窒息。

郭聞天確實給了他幾個突破口,這些東西,如果真的拿出來的話,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這三把火燒完之後,有可能會讓自己勉強在北海站穩腳跟,可是更大的可能,卻是郭陽不敢去想的。

好在王逍遙現在給了他一條路。

一條現在最適合他去走的道路。

北海南北之爭,是他眼下最好的切入點,也是突破口。

他會上帝兵山,見到王聖宵,對於這叔侄倆的矛盾做出調解,用處肯定是沒有,但至少,這個態度會讓彆人知道。

在王逍遙麵對困境的時候,他去調解,這算是拉偏架,但這個態度一出來,首先,內心對王聖宵有傾向的人會或明或暗的給予他一些支持,另外,一些跟王逍遙有交情,但卻沒有真正背叛帝兵山的人也不會跟他太過為難,這些人都是他可以爭取的對象,他畢竟是總督,這麵大旗立起來,借助王逍遙的影響,短時間內勉強站住腳應該是沒問題的。

北海確實在積極努力的肅清王逍遙的影響,可是說實話,這件事情王聖宵做的積極,但想要完全肅清這種影響,又談何容易?

現在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是集中在北海君團內部,因為這才是北海的立足根本,至於在北海的行正層麵...

這裡畢竟不是黑暗世界,要講規矩,要遵循規則,隨著郭陽的到來,他這麵旗豎起來之後,在這個層麵上傾向於王逍遙的,反而是最不怕暴露的,到時候這些人聚集在郭陽這麵大旗之下,帝兵山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先形成一個班底不再做孤家寡人,然後...

再過一段時間之後,自己的叔叔在拿出強硬的手段,換掉北海的一位或者兩位議員...

這樣,日子至少能過下去了。

短時間內這樣的班底或許依舊不能撼動帝兵山的地位,但至少,這已經是一個圈子,也就意味著議會的力量第一次正式的,在實際層麵上影響到了這裡,隻要做到這一步,郭陽就已經非常非常的滿意了。

他覺得應該對王逍遙有所回報。

最初的時候,對於王逍遙和王青雷加入太子集團,集團內部的聲音是極為混亂的,不管某些人到底是出於什麼用心,總之當時有相當一部分人,對他們的到來都表達出了明確的,不歡迎的態度。

特彆是對於王逍遙,各種懷疑基本上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不過日久見人心。

時至今日,這樣的懷疑或許還存在,但終究是不多了。

因為王逍遙夠狠。

巔峰無敵境的實力,他在黑暗世界,也算是絕對的大人物了。

可是這樣的大人物,他最出名的事情,似乎永遠都是針對北海王氏的事情。

最初時離開北海王氏突破進入無敵境。

私下強硬的扣留了北海君團的數萬精銳,與帝兵山決裂。

拖著王青雷離開東南集團,強行霸占吳越。

北海決戰時站在江上雨古行雲李狂徒那一邊,毫不留情。

聯盟行動刺殺夏至,導致夏至被廢掉,王聖宵重傷。

占據半個北海,跟親侄子針鋒相對...

挺有出息。

這不是什麼反話,做到這一步,王逍遙至今還活著,確實很有出息了,同樣,他一樁樁的事情做下來,絕大多數人,也都不再懷疑他的立場了。

所以郭陽認為在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要給王逍遙一些回報。

“這段時間,滄瀾的狀況似乎不太好,如果有什麼需要,逍遙你可以儘管開口。

北海王氏確實是底蘊深厚,但真要說底蘊,集團內一些家底拿出來也不至於心疼,高手團隊,機密情報,後勤物資,君備...

大家如今都是自己人,支持你是有必要的,隻要你開口,這些東西,隨時都能運進來,北海的封鎖沒什麼意義,王聖宵再怎麼猖狂,也不至於跟中洲動手。”

王逍遙看了郭陽一眼。

他似乎有些意外,沉思片刻,終於開始笑了笑:“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心意領了,謝謝。”

他知道郭陽是真的打算幫忙。

他甚至知道,郭聞天現在也在等著他的開口。

事實非常明顯。

要是拚底蘊的話,王逍遙根本拚不過帝兵山,無論如何都拚不過,因為差距實在太大,大的近乎無法彌補。

但如果加上太子集團的話,雙方拚底蘊,那就勢均力敵了。

太子集團謀北海已經有了成效,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隻要王逍遙開口,下一步,各方麵的支援就會第一時間出現。

可是現在...

真的還不是時候。

這麼點困難就要求援,自己在郭聞天心裡的分量,估計也就是這麼回事的。

就算這個可以忽略掉,但現在太子集團直接插手北海的內亂,那麼就算贏了,王逍遙在分配利益的時候都沒法說話了,甚至不配說話。

他加入太子集團,雙方合作,目標是做北海王氏的族長,而不是去做太子集團的狗。

此時求援,絕對不該,而且,也全無必要。

他現在麵對困境,不太好過,但遠不至於到過不下去的程度,短時間內,他和王聖宵還是耗得起的。

“逍遙又何必客氣,如果...”

“還記得我說的嗎?”

王逍遙笑著打斷郭陽的話:“這個時候,不能急啊,這是我和帝兵山的事情,你來北海,屬於太子集團在落子,但如果太子集團真的要介入進來,那就等於是正式入局了。”

王逍遙指了指滄瀾江對麵的方向:“到時候,會打起來的,我那侄子,我是不懷疑的,無路可退的時候,他是真的會拚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八個字,我北海數百年的時間,從未忘記過。”

郭陽臉色有些僵硬。

王逍遙說的,恰好是此時各方都在極力避免的,哪怕是王聖宵也不願意走到這一步,可如果事情真的到了絕境,王聖宵也不會缺少走這一步的勇氣,當北海王氏的力量開始不急任何代價從各個層麵上撲過來的時候...

郭陽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所以啊,要緩,要磨,要拖,要耗...其實我也急,比你更急,但就算這樣,也不能衝動,慢慢來吧。

需要的時候,我當然會開口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又何必客氣?”

王聖宵看了看郭陽,笑容中含義很深。

他和王青雷。

一個是背叛了之後最了解帝兵山的人,一個是背叛了之後最了解東南集團的人,王青雷還好說一些,可是王逍遙目前的有些操作,卻是太子集團看不懂的,王逍遙也沒有解釋什麼,他還有很多手段沒有用出來,但還是那句話,現在不能急,哪怕王逍遙心裡很急,可是在手段上,卻還是要慢慢來,不能把王聖宵徹底逼急了。

郭陽深深呼吸,點了點頭,慢慢道:“不管怎麼說...總之...北海這裡,是一件大事,現在在這裡的隻有你我,今後有什麼情況,還是要相互照應的,所以...嗬...”

“我明白的...都懂。”

王逍遙笑著點點頭,端起茶杯,對郭陽示意了下。

大概一個小時後,郭陽起身告辭離開。

王逍遙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

他站在原地,沉默著,好半晌都沒有動一下。

自拿下半個北海以來,從秋水到滄瀾,王逍遙並沒有什麼固定的住處,也沒有去建造什麼行宮或者宮殿。

他現在隻是在滄瀾臨江的一座酒店暫時落腳,酒店本就是他的產業,是他成年的時候,王天縱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一個連鎖的酒店集團,內外都是他的人,他在這裡住著,這段時間,還算是舒心。

有風從酒店前的街道上吹了過來,帶著滄瀾江的味道。

王逍遙在台階上回首,看了看身後的酒店。

他微微抿嘴。

無聲無息中,他的身影似乎變成了一道劍氣,沒有半點預兆的消失了。

劍氣在風中遊走,穿過了江水。

空中有冰冷的雨落了下來,打在江麵上,變成了密密麻麻的漣漪。

起伏的水麵上揚起了一道細微的水線,水線筆直的花開了漣漪擴散的圓環,一路延長,最終消失在了滄瀾江中心處的一座小島上。

這裡曾經是持劍家族薑氏的總部。

滄瀾薑氏沒有在滄瀾市,而是在滄瀾江上麵,作為連通北海南北雙方的一個核心節點。

隻是隨著江上雨占據了北海,一切都已經成了過眼雲煙了。

王逍遙默默的走在小島上麵,似乎漫無目的。

小島中心,薑氏的旗幟,以及北海王氏蒼穹與大海的旗幟還在飄揚,伴著此時此刻的風雨,陰沉的天空下,一切都有種莫名的淒涼。

王逍遙的身影路過了旗幟,路過了依舊沒有人住的小樓,走進了一旁的樹林。

他在樹林裡不斷的走著,繞著圈子,眉頭越皺越緊。

風聲在樹林中呼嘯過去。

雨更大了。

雨滴落在樹葉上,沙沙聲中,滴落在他頭上,一片冰涼。

王逍遙在樹林中來回徘徊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直到一聲笑聲突然在王逍遙身後響起。

那笑聲陰柔而詭異,帶著一種鬼鬼祟祟的意味,在王逍遙身後炸開,如同一道驚雷。

王逍遙一瞬間汗毛倒豎。

那笑聲...

來自他身後。

確切地說,是緊緊的貼著他的身後。

笑聲響起的時候,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鼻息,冰涼,輕緩,有種難以言喻的陰森。

王逍遙身體僵硬的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對方的身體幾乎已經靠在了他身上。

可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這似乎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對方如果殺死自己的話...

自己或許連一點反抗之力都不會有。

王逍遙的呼吸陡然間變得急促起來。

慢慢的,一隻手按在了王逍遙的肩膀上。

一顆頭顱慢慢的從王逍遙背後伸了過來,他的身體似乎不斷扭曲著,那顆頭顱從背後延伸到王逍遙的眼前,然後在最近的距離下跟他對視著。

如此近的距離,王逍遙已經看不到對方的臉龐,隻能看到對方的一頭火紅色的頭發。

“嘻嘻...嘿嘿...”

複雜而混亂的聲音在王逍遙耳邊響了起來,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他悄悄的問道:“你...你在找什麼啊?我幫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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