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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綰安排好何山海後,一路風風火火地衝進城裡,找到了牧野!
牧野看到她就忍不住地嘲諷:
“看看這是誰來了,你這幾天都在忙啥,你男人都要被槍斃了,你咋都不著急!”
薑綰無奈地看著他,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這狗嘴裡到底啥時候能吐出象牙!”
牧野不在意:“象牙沒有,大牙倒是有幾個,你要不要!”
薑綰晃了晃指尖的銀針:
“剛好,我最近又新練了兩個穴位,據說會讓人的手臂抽抽好幾天。”
“你要不要試試?”
牧野臉色一白,急忙後退搖頭:
“不用不用,你還是說要我乾啥吧!”
薑綰收回銀針,將海凝霜要害人被她發現,自己隻好藏匿了陳平屍體的事說了。
說完,牧野愣愣地看了她好一會,最後朝著她挑起了拇指。
“牛!”
“你是小牛它媽,老牛了!”
薑綰黑了臉,凶巴巴地問:“你到底要不要幫忙!”
牧野輕歎:“屍體都被你偷走了,我不乾能咋辦!”
“再說,喬連成人不錯,不該死!”
薑綰沉默,一雙眸子很認真地盯著他,良久說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幫忙就是得罪了海家,要是最後計劃不能完成,那也連帶得罪了陳家!”
牧野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海家和我沒啥關係,海家老二那邊有一個經商的,但他性格很直爽,和海凝霜不同!”
“再說,海家的人都很剛正,要是他們知道真相,絕對不會姑息海凝霜的!”
“至於說陳家,禍福相依啊!要是這件事成了,我可就是陳家的大恩人了。”
“我牧野向來喜歡冒險!”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改之前桀驁的痞氣模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這樣的牧野無疑很耀眼,也讓薑綰很是感動。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嗤笑出聲:
“切,倒是難得能看到你有這麼義正言辭的時候,行叭!”
“陳家就交給你了,你這幾天探探他們的口風,還有防備著海凝霜。”
牧野認真地答應了。
薑綰轉身要走,牧野忽然叫住了她。
“陳平的屍體被盜走,除了在這裡被火化外,有沒有可能送到彆的地方去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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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綰微愣。
牧野道:“據我所知,距離臨城不遠的陸家嘴也有一個火葬場,那是建國後建造使用的,十年前就已經廢棄了。”
薑綰蹙眉:“廢棄的能乾嘛?”
牧野道:“廢棄隻是不用了,不代表不能用了!”
“我要是譚勇,不管是為什麼將陳平的屍體搶走,燒掉是最好的。”
“因為隻要燒毀了,才永遠不會被發現!”
薑綰看向他:“難道不能是他用來討好陳家嗎?”
牧野搖頭:“不會,因為,陳家的獨苗苗被人偷走了屍體,這是他們的恥辱也是他們心底的痛。”
“這種時候,如果譚勇蹦出來將屍體送回來,陳家不會感激反而會恨他入骨的。”
“譚勇狡猾,不會這麼做!”
薑綰不懂。
但譚勇也好還是陳家也罷,牧野對他們的了解遠遠超越了她。
她聽勸就好!
“好,我去看看!”
牧野猶豫了一下:“我跟你去!”
薑綰搖頭:“你得盯著陳家!”
牧野沒有堅持,陳家這邊才是至關重要的,他得看好了海凝霜。
在薑綰往外走的時候,牧野忽然問了一句:
“海凝霜為啥要咬著喬連成,是不是喬連成招惹了人家,始亂終棄啊!”
薑綰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穩住身體,她轉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回答:
“彆瞎說,等這件事過去,要是喬連成還活著,我就告訴你緣由!”
牧野不置可否地攤了攤手:“好吧,我拭目以待。”
陸家嘴的這個火葬場比較小,三十多年前肯將死去的親人送去火化的人很少。
所以火葬場也沒必要搞得那麼大。
這些年來,在國家的補助政策和動員下,去火葬的人越來越多,這麼小的火葬場負荷不了,便廢棄了。
但這裡以前是火葬場,如今不管是種地還是重新推倒蓋房子,都沒人肯乾。
因此,這麼多年都是廢棄的。
薑綰一路風塵仆仆到了這裡,四處打聽到地址跑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
她剛到這裡,一顆心就落了地。
因為原本廢棄的火葬場裡,門口卻停著三輛車。
她一眼看到了熟悉的棺材,正是趙小秀院子裡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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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找到了!
薑綰急忙將自行車丟在一邊藏起來,貓著腰往前湊。
她過來的時候,火葬場前麵一個人都沒有,薑綰蹙眉,仔細聞了聞,空氣中彌漫著什麼東西燒焦的氣味。
她的臉色一變,也顧不得躲藏,急忙衝了進去。
這火葬場果然很小,進門就是一個不大的小院子,裡麵是一排五間平房。
這時候,其中一個平房裡有動靜,房頂還冒著煙。
當她看到那不停冒出的滾滾濃煙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陳平!”她順手操起來旁邊牆角的一根鐵杆子,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屋子裡迎麵就是一台煉屍爐,爐子上麵是那種圓形的蓋子。
她衝進來的刹那,屋子裡的兩個男人正打開蓋子,一人拿著個鐵杆子從爐子裡往外拽,另一人手裡拎著一根鐵鉤子往外勾!
兩人配合著,一個勾一個掏,很快便有個燒了一半的屍體被勾出了大半。
這現場有些觸目驚心,加上肉皮燒焦的味道直衝頂梁,場麵那叫一個驚沭啊!
薑綰見到那燒了一半的屍體,眼珠子都紅了。
“住手!”
她大吼了一嗓子,衝過來掄起手裡的鐵杆對著兩人便狠狠砸了下去。
這是生平第一次對普通的百姓出手沒有一點的留手。
鐵杆子朝著兩人的頭砸下來,兩人見狀丟下了手裡的東西躲開。
鐵杆子砸在爐子上,發出金屬交割的金鳴聲!
兩人不約而同地扭頭一臉驚恐地看向薑綰:
“你是什麼人,你要乾什麼?”
薑綰怒道:“我是公安,誰準你們在這裡私自燒人的,你們這是違法是謀殺!”
她雖然很憤怒,甚至恨不得殺了他們,可還是努力保持著清醒的。
謊稱公安,隻是不給自己找麻煩而已。
說到底這些人是私自燒人,必然不願被官方知曉。
兩人一聽說是公安,嚇得扭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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