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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梅瞪眼：“怎麼，你還不承認了。你敢做就不敢認嗎？”
賣肉男人氣得臉都黑了，看到周圍這些鄉親的指指點點，他受不了了。
“好好，肉皮給你，你饒了我吧！”
這聲音說得很小，但討好的意思很明顯了。
李紅梅嗤笑，壓低了聲音道：“我還要那邊那塊。”
她指了指案板上的一塊五花肉說，這一塊起碼有三斤。
這一刻的李紅梅儘顯貪婪本色，也讓海凝霜大開眼界。
她從來不會知道一個女人為了一塊肉居然能做到如此無恥下賤的程度。
太讓人惡心了！
她很想現在就離開，走得遠遠的，一輩子也看不到她才好。
隻是，想到喬連成，她還是隱忍了。
這時候男人怒了：“給臉不要臉是吧！我還不給了呢，你想怎麼說便怎麼說去。滾！”
李紅梅微愣，沒想到對方破罐子破摔，最後無奈的妥協：
“那塊小地給我也行！”
賣肉男人感覺很惡心，隻是周圍人太多，影響很壞。
要是被家裡婆娘知道，不定怎麼和他鬨呢！
無奈隻能將那塊三兩的肉連同肉皮給了她：“滾蛋、滾蛋！”
“彆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剁了你！”
李紅梅眉開眼笑，拿著肉皮和肉一溜煙分開人群走了。
見她離開，人群散去，隻剩下那賣肉的滿心不甘的罵罵咧咧。
海凝霜厭惡地瞟了李紅梅的背影一眼，真心不想再上前。
隻是，這樣一個讓人惡心鄙夷的爛女人如果真的做了她的母親，才是她死都不能接受的。
看來就算她可以拋棄榮華富貴，也絕對不可以讓這樣一個女人做自己的母親。
死也不行！
想到這裡，海凝霜的眸光劃過了一抹寒芒，邁步追了上去。
李紅梅拎著肉開心地往家走，估摸著這些肉能吃上三天了。
不過因為太開心，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還不等她爬起來，海凝霜邁步走到了她的近前，捏著鼻子忍著厭惡問道：
“請問，你是喬連成的母親嗎？”
李紅梅微愣，抬頭看向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第一個反應是：這又是喬連成惹的桃花！
她不但不擔憂，反而眉開眼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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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我是喬連成的母親，啊，你是喜歡他的女孩嗎？”
“哎呦，這閨女長得真好看，我看哪個都比那個肥豬強！”
“走、走，跟我回家，我剛好割了一塊肉。”
她伸手抓住了海凝霜，熱情地拉扯著往家裡去。
海凝霜就感覺手掌好像被鉗子給鉗住了一般。
那粗糙的沙粒感，讓她一度懷疑自己的手會不會被她扒掉一層皮。
微不可查地擰了擰眉頭，尤其是低頭看到她那雙臟兮兮粗糙不堪的大手和她手裡拎著的兩塊肉時。
眼底的嫌棄與鄙夷是怎麼都藏不住的。
李紅梅也看出了她的厭惡，卻絲毫不在意。
海凝霜看她的樣子惡心得不行，想要不動聲色地將手拉回來。
可李紅梅那雙粗糙的大手太有勁了，她努力了幾次都不行。
於是就這麼被拉扯著回到了李紅梅的住處。
還沒進院子，李紅梅便嚷嚷起來：
“兒子，兒子在家沒，快來快來，家裡來貴客了！”
海凝霜終於拿回來自己的手，看著手腕上臟兮兮的汗漬和汙漬，心裡嘔得不行。
她急忙從背包裡拿出來手帕，拚命地擦。
好半天才將那些臟兮兮的東西擦下去，擦完她看了看已經臟掉的手帕，一臉嫌棄地丟在了地上。
這時，屋子的角落裡傳來一道嗤笑聲。
海凝霜轉頭，瞧見了躺在炕裡卻收拾得很整潔的白玉秀。
“你笑我？”
海凝霜與她對視的刹那便看出了她眸底的嘲諷。
也知道方才的嗤笑是衝著自己來的。
白玉秀哼了一聲：“我笑你很可笑，既然稀罕喬連成，居然還嫌棄他的媽媽臟。”
“這便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吧！”
海凝霜倨傲地瞟了她一眼，冷冷地開口：
“夏蟲不可語冰！我不和你一般計較。”
白玉秀也是讀過書的，儘管讀書不多，但這句話是懂的。
當下氣得臉色煞白。
李紅梅這時候已經去洗了一個杯子進來，方才的手滿是臟汙，洗杯子時候沾了水。
如今杯子上麵還清晰地印著一個黑手印。
她卻很認真地將這杯子裝了水端到了海凝霜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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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凝霜看一眼就夠了，擺手道：
“不用了，我是喬連成的戰友，是過來做家訪的。”
“這位……阿姨！”海凝霜看向李紅梅，猶豫一下還是叫出了一個稱呼。
李紅梅急忙頷首：“誒，我在，我在。”
海凝霜問道：“請問阿姨您是喬連成的母親嗎？在這裡住著的都是什麼人？”
說到這裡，她的眼神朝著炕上的白玉秀瞟了一眼。
白玉秀嗤笑著沒理睬。
李紅梅急忙介紹道：“對，我是喬連成的母親，炕上這個是他的妹妹，這裡還住著一個是他的二弟弟！”
白玉秀聞言震驚：“你說什麼！”
李紅梅瞪眼：“閨女啊，媽知道你和你哥生氣，可你哥也不容易，你彆亂說話給你哥添亂了！”
白玉秀磨牙，看了李紅梅一眼後，惡狠狠地哼了一聲，不再理睬。
但再看向海凝霜時，眼神裡滿滿都是怨毒與不甘。
海凝霜不在意，依然看向李紅梅問：“阿姨你們的日子過得似乎不太好，喬連成都不管你們嗎？”
李紅梅聞言立馬紅了眼眶，忍不住的悲從中來。
“管啥啊！他以前還月月給家裡郵寄生活費，可現在，他打從有了媳婦便再不管我們了。”
“除此外，他那個媳婦還三天兩頭地打我們！”
說到傷心處李紅梅捂著臉嗚嗚哭起來。
海凝霜聞言啪的一拍桌子，暴怒而起。
但在憤怒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急忙拿出新的手帕擦手。
一邊擦她一邊說道：“喬媽媽你彆難過。喬連成是軍官，他可是有部隊管著的。”
“既然他不管你，你不如去軍部舉報他。”
李紅梅微愣：“舉報？”
海凝霜頷首：“對，就是寫封信郵寄給軍部舉報。說明他丟下你們不管，不孝敬您這個母親的惡行。”
“到時候，讓組織上派人來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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