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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3章那六十七萬不翼而飛了?
“賣服裝廠的67萬,不是已經到了你丈夫的賬戶裡?”
“就算是魯向春拿著這個錢去補了稅款,也不至於一點都不剩啊。”
蘭花愣了愣。
“那67萬,不是說還沒打到賬戶嗎?”
薑綰疑惑不解。
蘭花回答道:“阿春跟我說那些錢還沒有到賬戶,說是要再等等。”
“好像是說銀行彙款什麼的出了點問題,說已經在銀行裡頭存著了。但是要到他的賬戶裡還需要一個審核期。”
“大概需要一個星期到十天的時間,昨天我還抽空出去查了查,錢並沒有進來,我至今都沒有看到一分錢。”
薑綰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是在簽了合約的當天,不,確切地說當時就把款項打到了魯向春的賬戶。
這個錢就算怎麼拖延,24小時也足夠到達對方賬戶了,更何況她直接在銀行存錢轉賬過去的,根本就不需要延遲期。
這樣算來這筆錢哪裡去了?魯向春又為什麼要騙蘭花?
這一瞬間,出於一個資深小說作家的直覺,覺得這裡好像還有什麼貓膩。
或許事件本身不像魯向春所說的那般簡單。
看到滿臉迷惑的蘭花,薑綰問道:“你們家,或者說魯向春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嗎?”蘭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據我所知,魯向春的父母早就已經不在了,他是個孤兒。”
“是在我嫁給他之後才開始辦廠的,也就是最近這兩三年的事。”
“有了些錢後,他說要到燕京城去闖一闖,咱們那種小地方也沒什麼可闖的,就把家裡的廠都賣了。”
“到了燕京後麵沒想到就出了這麼多的事。”
薑綰又追問道:“你的弟弟,不是已經拘留了嗎?他現在怎樣了?”
蘭花回答:“昨天我才聯係過,我弟弟已經從拘留所裡出來了。”
“那事本就是誣告,是他們捏著偽造的證據,誣陷我弟弟的。”
“我聽阿春說,是你幫忙找人給我弟弟洗刷冤屈。”
“現在弟弟已經放出來了。我還要感謝你才是,薑總真的太謝謝你了!”
“我家就我弟弟這麼一根獨苗,他要是真的不在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我死去的爹媽交代。”
說到這裡,蘭花忍不住嗚嗚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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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綰聽完她的話忍不住蹙了蹙眉頭問道:“你就這麼一個弟弟?”
蘭花點頭。
薑綰又問:“可是,最初一個自稱是唐老第七個乾兒子的男人找到我的朋友劉倩,表示要賣你家的廠!”
“我朋友信以為真才會去看廠,後來察覺不對,抓了人,那人說是你弟弟,說是用姐夫的工廠騙人的。”
“那個不是你弟弟嗎?”蘭花一臉茫然。
“我,我真的就一個弟弟啊!他是被人誣陷強奸才會送進拘留所的,而且,他是在老家那邊被抓的!”
“我媽就我和弟弟兩個孩子,沒有彆的弟弟了!”
蘭花的懵逼不似作假。
卻讓薑綰的心裡不斷產生狐疑。
兩個弟弟,一真一假?
仔細想想,從魯向春出現開始,似乎也沒說一開始來找她們的那個騙子是自己弟弟。
他壓根沒提那個茬!
不對,絕對有問題。
薑綰又追問:“你弟弟是什麼時候放出來的?”
蘭花回答:“就是前天晚上。”“我昨天打電話時弟弟剛出來。”
“他說身上還有拘留所裡的那股子味道,正要找地方去洗澡呢。”
“他說跟朋友借點錢,到燕京來找我。”
薑綰點了點頭。
又安撫說道:“你安心在這治療,你的所有費用全部都由我出了。”
“放心,要不了多少錢。”
蘭花有些窘迫地看了看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但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牽強,甚至還帶著那麼一點點的哭意。
她落寞的低聲說道:“阿春不在了,我想把他的骨灰送回去。”
“可公安局的人說案子還沒結束,阿春的屍體還在公安局沒有火化。”
“等這邊的事完了,我就把阿春送回去,我也不會回來了。”
李半夏焦急地問道:“你的病可怎麼辦?”
“你如果離開了我這,就隻能到醫院裡去買止疼的藥。到了你這個程度,想要止疼效果未必能好。”
“我雖然不能保證把你治好,卻能夠延緩你的病情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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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苦笑道:“阿春不在了,我就算苟延殘喘的活著,有什麼意思?”
“早死早托生吧。”
“隻要把我弟弟安排好,我就沒有什麼放不下的。”
“等我回到老家把阿春的骨灰埋了,我就在那附近尋個地方自生自滅。”
“到時候,我死了讓弟弟給我們合並到一塊,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蘭花說的話帶著濃濃的死氣,但是她整個人卻顯得很平靜。好像是在陳述一個平靜的事實。
就像平時日常生活一般,沒有任何的波瀾和悲涼。
哀莫大於心!
薑綰想了想說:“你既然已經安排好,我也沒啥可說的。但是你暫時不能離開。”
蘭花狐疑地看著她。
薑綰繼續說道:“你不想等這件事情完結嗎?”
“到了下麵,你丈夫若是問你:‘害我的那個人可繩之以法?’你卻什麼都說不出。”
“你拿何去麵對他?”
“還有,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這樣,這67萬並沒有到你丈夫的賬戶上,也沒有到你的手裡。”“你弟弟更是不知道。”
“你難道不想知道這麼多的錢去哪裡了嗎?”
“你就甘心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你丈夫用命換來的這些錢,彆人拿去瀟灑自在嗎?”
薑綰的一番話說得蘭花啞口無言。
她擰緊了眉頭沉吟片刻,再抬頭時看向薑綰說道:“您說得對,我不能這樣糊裡糊塗地死去。”
“就算死我也要死得明白。”
看到她又萌生了活下去的意念,薑綰舒了口氣。
她轉頭看向李半夏。
李半夏朝她無聲地點了點頭。意思是:我明白,你放心。
從李半夏這裡出來時,薑綰一路都琢磨著這事兒。看來這裡的事情應該不那麼簡單。
她想到了一件事:要追查銀行賬戶裡的這些錢去了哪裡,要麼找公安局或者是國安局的人,要麼就是找一個人:嚴華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