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個外表老實的男人,工藤淩子的腳步略微頓了頓。
哼!其實男人都是一樣的,他們都喜歡女人漂亮的外表和溫順的性格,至於這個女人的內在是個什麼模樣,有什麼樣的野望和理想,那重要嗎?
在男人眼中,女人隻不過是他們繁衍後代和爭權奪利的工具而已。就像她的丈夫石田,明知道北原次郎窺視自己的妻子,卻依舊對北原家族忠心耿耿,甚至還希望妻子能夠順勢於北原家的次子搭上關係,從而使自己的職位更進一步。
作為妻子,工藤淩子自然不願意,可她也沒辦法,北原家族的勢力龐大,在R國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更何況扶桑神樹一直掌握在以北原和東野為首的四大家族的手中,所以為了扶桑果,工藤淩子隻能繼續留在北原家周旋。
若非她是一名高級的雷係異能者,還不知道每天早上會在哪個男人床上醒來呢。
“這些該死都男人!”
工藤淩子用力地甩了甩頭,將剛剛冒出來的一股怨氣用力甩了出去。
她其實很清楚,石田的死大概率是北原乾的。雖然丈夫的死跟自己沒有直接關係,但作為妻子,她已經替他報了仇,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想到懷裡的十三顆一品扶桑果,工藤淩子原本焦灼的心情頓時好了一大截。有了這十三顆扶桑果,她就可以撐到扶桑果下一次成熟期,到時候一定有機會拿到更多扶桑果。
而且如果運氣好能得到傳說中神樹扶桑的心臟,說不定她還能直接晉級八階呢。
工藤淩子對未來很有信心,因為除了變異異能的優勢,她還有個秘密武器。
這個秘密武器是她在無意間得到的,誰也不知道,就連丈夫石田也不清楚她手裡還有這樣一個東西。
——華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想到自己秘密武器的來曆,工藤淩子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西邊的天空。難道書上的傳說都是真的?那個地方曾經真的有著輝煌的古老文明,遍地黃金,還有著數不儘的神秘寶藏?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去那個神秘的東方大國去看一看,找一找那些神秘寶藏。
工藤淩子握了握拳頭,給自己打氣。
——等等,之前那個高個子的漂亮女人好像就是從華國來的……
他們來做什麼?是為了扶桑神樹嗎?可扶桑神樹在第一輻射區,離這裡有足足有一千多公裡呢,更何況他們行進的方向也不對,那個方向隻有上山縣的和平公園……
想到某種可能,工藤淩子心中一緊,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外側,喉嚨滾了滾,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不可能,他們跨越那麼危險的海洋,不可能隻為了那些死物。
工藤淩子試圖說服自己,可直覺卻告訴她,那個她最不願意相信可能性恐怕最大。因為華國人總是對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十分在意,甚至有時候還會賭上生命。
賭命的華國人誰都惹不起,作為曾經在華國手上吃過大虧的R國人,工藤淩子承認她真的有點怕。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櫻花市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工藤淩子心中一凜,再次加快了腳步。
就在她身後十多公裡外的地方,一行人正在艱難地前行。
“英子小姐,獵物逃跑的速度變快了,我們也得加快腳步。”
鬣狗語氣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急切。按照工藤淩子現在的速度,再過幾分鐘就會離開他的技能範圍,到時候想要再找她可就難了。
“知道了,知道了,其他人也都快點。”女人滿臉不耐地訓斥著手下。
“好的!英子小姐。”眾人氣喘籲籲地應著。
在他們腳下倒著數隻異種喪屍的殘肢斷臂,可見方才的戰鬥有多麼激烈。
作為首領的工藤英子,焦急的不隻是追不上獵物這一點,櫻花市的危險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這裡到處都是五級的變異喪屍,六級也時常可見。雖然還沒碰到七級的,但這才剛到櫻花市邊緣,她不敢想象城市中心會有多少厲害的變異喪屍存在。
但儘管心中的退堂鼓打得咚咚作響,工藤英子依舊繃著一張臉。她不能退,北原家不需要廢物,上麵下達的命令她必須完成,倘若完不成她以及這些手下就隻有死路一條。
工藤淩子以為自己隻要進入櫻花市就能擺脫北原家的追殺,於是她先回自己曾經的家裡轉了一圈,換了身衣服,順便拜了拜逝世已久的父母,最後才帶著兩件具有紀念意義的小東西離開了曾經生活了數十年的家。
離開家的工藤綾子再也沒有猶豫,直奔自己這次的目的地——東洋博物館。
“英子小姐,獵物繼續往城市深處去了。”鬣狗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
“什麼?她不是已經回過家了嗎?”工藤英子一臉錯愕。
“這個女人,到底在乾什麼?她是瘋了嗎?”
他們死了五個人,好不容易才追到這裡,如果繼續下去,損失隻會更慘重。
“英子小姐,那我們還追嗎?”
“追!繼續追,活道最後的人得到的獎勵翻倍!”女人咬著牙,大聲吼道。
“追!誓死捍衛北原家族!”
……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工藤英子的話就像是一針強心劑,給眾人打得熱血沸騰,理智都拋到腦後去了。
雙方人馬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即將到達東陽博物館的時候,工藤淩子終於發現了不對。
“你們居然能追到這裡。”
她一臉凝重地看著眼前這十幾名追殺者,指尖閃動著紫色的雷光。
“身為北原家上一代的護衛隊長,你應該很清楚北原家的追殺令,一旦發出,絕不撤回!”
工藤英子盯著眼前這個和她長得有三分相似的女人,這是她的姐姐,嚴格來說應該是同父異母的姐姐。
她們的父親工藤駿有兩個妻子,或者說擁有兩個家庭,在淩子和英子小時候都認為她們的父親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雖然很忙,很少在家,但脾氣溫和有禮,對家人更是十分愛護。
直到有一天他患了不治之症,兩個家庭的女人這才知道丈夫另一麵。
至此,一直以為自己是受寵獨生女兒的淩子與英子徹底成了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