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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雷加私自行動，韋賽裡斯氣個半死。
一彆數日，心裡的擔憂一日比一日重。
早知雷加這麼倔強，真不該撤銷他的軍權。
“雷加，你也開始讓我操心了。”
韋賽裡斯心中憂慮，扶額感歎。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來！”
韋賽裡斯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他，韋賽裡斯一世。
“射擊、瞄準魔龍……”
韋賽裡斯強撐著沒暈倒，咬牙切齒道：“召開禦前會議，商議討伐布萊伍德和布雷肯家族。”
“快逃……”
偷襲過後，布雷肯家族封鎖了大軍撤回奔流城的退路。
他現在想一個人冷靜一會。
房門推開，奧托走了進來。
奧托眼疾手快，攙扶住他。
奧托神情鄭重：“布萊伍德和布雷肯不聽從王令，哈爾溫爵士協同徒利家族領兵威懾，反被兩家辱罵。”
……
農夫工會也在河間地騷亂不止，勢頭越來越盛。
剛走了兩步，麵色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暈眩感充斥大腦。
奧托繼續彙報：“雙方發生了武力衝突，哈爾溫爵士作戰勇武，一舉攻破了兩家軍隊，揚威河間地。”
泰洛西盛產雇傭兵，城邦的內圍有一堵堅不可摧的黑牆。
說著，拍案而起，欲要出門召開禦前會議。
韋賽裡斯瞥了他一眼，問道：“有事嗎？”
“陛下，河間地的消息。”
戰場發生在奔流城和赫倫堡之間的野外。
“混賬，前線到底如何了？”
三女國之一，泰洛西。
韋賽裡斯驚異道。
灰影緊隨其後，火球似的龍焰不停噴吐，砸中街道上湧現的守備軍。
泰洛西的守備軍足夠充沛，一百多架蠍子弩安置在各個塔樓，反製巨龍的空中壓製。
“這是好事，大大削弱了兩個家族的氣焰。”
貪食者憤怒咆哮，身軀靈活的滑翔在城邦上空，龍焰精準的轟炸每一個塔樓。
“嘶嘎——”
可惜。
可謂是三女國中武德最充沛的城邦。
一定要反叛的家族付出應有的代價！
無疑，這是天大的壞消息。
“奧托……”
韋賽裡斯雙腿一軟，直挺挺的就要摔倒。
此外。
哈爾溫無可奈何，率軍返回赫倫堡，遭到布雷肯家族的圍困。
“沒完沒了的破事！”韋賽裡斯恨恨說道。
“陛下，小心。”
空曠的天空上，兩條巨龍盤旋，噴吐出一口口龍焰。
韋賽裡斯大吃一驚，沒想到布雷肯家族居然敢襲殺封君。
奧托搖了搖頭，複雜道：“勝利後，老徒利非要舉辦慶功宴，遭到布雷肯家族的偷襲，長子死在了動亂中。”
韋賽裡斯了解詳情，怒火直衝腦門，暴喝出聲：“該死的布雷肯，他們要造反啊！”
奧托歎了口氣：“奔流城的大軍損失慘重，萊昂諾大人重傷，哈爾溫爵士率軍抵抗，退回赫倫堡防守。”
雇傭兵和守備軍扛不住龍焰。
黑牆也攔不住飛翔的巨龍。
轟炸持續了兩個鐘頭。
泰洛西遭到了龍焰的大清洗。
沒躲入防空洞的富商四處逃竄，驅趕著奴隸開路。
轟——
一口龍焰轟炸在旁邊的塔樓，塔樓轟然倒塌，碎石稀裡嘩啦的砸落。
“啊！……”
碎石砸死了奴隸，同樣碾死了破口大罵的富商。
血與火烙印在泰洛西的每一處角落。
雷加騎在龍背上，俯瞰著下方哀嚎的慘劇。
泰洛西不同於裡斯和密爾，強大的守備力量非他一人可以亂闖。
他隻能儘量摧毀城邦的建築，無法釋放其中的奴隸。
“貪食者，咱們走！”
城邦被摧毀的不成樣子，雷加心滿意足的打算離去。
馭龍向大海飛翔。
路過內城的黑牆時，一隊黑甲士兵高聲大喝。
“預備，投擲長矛！”
在雷加居高臨下的注視下，黑甲士兵拚儘全力投擲長矛。
長矛的投擲高度不足百米。
飛到半空，連碰都沒碰到貪食者一下，無力的跌落。
黑甲士兵沒有放棄，繼續高喊：“準備弓箭，第二輪攢射！”
這群士兵貌似隻有長矛和圓盾。
弓箭不知是從哪裡找來，士兵拉弓射箭的姿勢都不對。
雷加看的無趣，淡淡道：“龍焰！”
貪食者調轉方向，俯衝著噴出龍焰。
轟——
幽綠的龍焰之下，黑甲士兵焚燒殆儘。
正當雷加以為結束時，又一波黑甲士兵出現。
大概一千多人，拖來了十幾架蠍子弩，迅速填充精鋼長矛，瞄準貪食者準備射擊。
“嘶嘎……”
灰影從一旁出現，龍焰無情落下，瞬間慘死數百士兵。
奇怪的是。
幸存者並未逃跑，而是毫無畏死的架起圓盾，為操控蠍子弩的士兵爭取時間。
看到這種匪夷所思的場景，雷加深深皺眉：“無垢者？”
這種麻木、不知恐懼的戰爭機器，他隻能想到阿斯塔波培訓的無垢者軍團。
“自幼失去自我，也是一群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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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加輕聲自語，下達指令：“速戰速決，龍焰！”
無垢者的人生已經很痛苦、悲哀了。
還是結束吧。
“嘶嘎——”
貪食者滯空在黑牆之上，龍吻大張，龍焰洶湧的噴射而出。
眨眼的功夫。
上千被寄予厚望的無垢者葬身火海，隻留下一地焦炭。
嘀嗒嘀嗒……
龍焰還在噴吐，堅實的黑牆逐漸融化，從最頂端滴落黑黝黝的溶液。
雷加看的分明，對黑牆的材質產生興趣。
據古籍記載，舊瓦雷利亞時期的龍王們掌握血巫術和火魔法。
類似龍石島的城堡、泰洛西的內城黑牆、瓦蘭提斯的大型黑牆……
都是龍王們掌握的一種由魔法創造的黑色龍石。
因此，自由堡壘時期。
龍王們的建築十分雄偉，無論堅硬程度還是華麗的外表，都是冠絕世界的存在。
雷加有些羨豔，輕聲道：“我要是會這種魔法，龍穴豈不是說重建就重建。”
“嘶嘎……”
貪食者的龍吼打破他的幻想，勾回現實。
雷加無奈一笑：“走吧，夥計。”
三女國一個不落的焚燒一遍，是時候凱旋了。
貪食者打了個鼻腔，載著他盤旋一圈，飛向石階列島的方向。
灰影嬉鬨似的吐出龍焰炸了幾下黑牆。
見效果不大，緊跟貪食者的軌跡，慌裡慌張的離開。
……
裡斯。
一夜過去，偷溜出泰洛西的立桑卓.羅佳爾終於回到裡斯。
在海上時，他便遠遠看到裡斯上空冒著黑煙。
進入港口，環顧尚在焚燒的廢船。
立桑卓神情呆滯，整個人仿佛癡傻了一般。
裡斯被毀了！
魔龍沒去泰洛西，轉而入侵了裡斯。
“快靠岸，我的家族，我的銀行！”
立桑卓聲嘶力竭，額頭青經暴跳，陷入無窮的憤怒與恐慌之中。
羅佳爾銀行是家族的產業。
金庫裡存放了世界各地的儲蓄款。
這些要是沒了，羅佳爾家族也就沒了。
他會被裡斯的人民鞭撻致死，家族會被世界各地的存款人報複。
到那時，一切都毀了！
停船靠岸，立桑卓瘋了似的衝上岸，往家族駐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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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許許多多的奴隸往外逃，乘坐港口幸存的船隻逃跑。
“快看，這是裡斯的總督！”
“裡斯總督在這！”
滿身狼狽的立桑卓被奴隸認了出來，立馬被仇恨驅使的奴隸包圍。
“殺！給我殺光這些賤骨頭！”
立桑卓再也沒了往日的風度，揚起鞭子抽打護衛身邊的無垢者。
無垢者低著頭，悶聲道：“是！”
唰唰唰……
五百無垢者陸續登岸，圍在立桑卓四周，架起長矛和圓盾組成人牆。
凡是敢來攻擊的奴隸，皆被無垢者斬殺。
這時，無垢者的強大顯露出來。
不管多少奴隸圍攻，僅是送死罷了。
在無垢者的護衛下，立桑卓殺出一條血路，回到羅佳爾銀行與駐地。
銀行早被發泄的奴隸打砸了一遍。
好不容易進入其中，金庫早被清空，空蕩蕩的說話都有回音。
羅佳爾立時崩潰，雙手捂住臉頰，跪地哀嚎：“不！！”
此時此刻，他已經看到了自己慘死的下場。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羅桑德.羅佳爾跑了進來，淚流滿麵的看著立桑卓。
他一直躲在防空洞內。
直到雷加率領軍隊和巨龍離開，他才敢出來查看情況。
一看之下。
家族府邸沒搜刮一空，值錢的一樣沒有，不值錢的一把火全燒了。
就連馬廊裡的馬匹，都被砍斷了脖子。
一點餘財不留。
擺脫奴隸的追趕，緊趕慢趕來到銀行。
第一眼就看到痛苦哀嚎的哥哥。
“哥哥，魔龍襲擊了裡斯，全城奴隸都在造反，咱們該咱們辦？”
桑德羅大喊哭求。
立桑卓聞言茫然的抬起頭，慘然一笑：“能怎麼辦，不如死了。”
現在這種情況，生不如死。
哢噠——
話音剛落，頭頂的石砌屋頂傳來異象，一塊天板產生鬆動。
立桑卓聽到聲響，呆呆的抬起頭。
下一秒。
轟隆——
一塊一米見方的石板掉落，巧之又巧的砸中立桑卓。
隻聽哢嚓一聲，立桑卓渾身骨骼碎裂，瞬間被砸成肉泥。
鮮血迸濺到桑德羅麵頰，驚得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顫抖：“哥！！”
忽的，一夥奴隸衝入銀行，大吼大叫：“為了自由而戰，殺了羅佳爾的剝削者！”
桑德羅立馬回頭，連滾帶爬的撿起肉泥堆裡的鞭子，指使無垢者反擊。
“殺了他們，殺了這群該死的奴隸、賤種！”
無垢者們表情麻木，看著桑德羅手裡的鞭子。
阿斯塔波的訓練方式。
無垢者聽令手拿鞭子的人。
“快，殺了他！”
桑德羅用力揮舞鞭子，指著那群奴隸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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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
無垢者聽從指令，擺出盾陣，攔在奴隸身前。
奴隸們被唬了一跳，遲遲不敢上前。
見狀，桑德羅大鬆了口氣，鞭子一下一下抽在無垢者身上，嗬斥道：“上啊，你們這群閹貨，跟這群奴隸一個賤命！”
鞭子啪啪啪的抽在無垢者身上。
抽的鮮血飛濺、碎肉橫飛。
無垢者呆板的站立，任由抽打。
奴隸群體看傻了，大嚷大叫：“你們聽他的乾嘛，鐐銬破除者給奴隸自由，你們也該反抗！”
噗呲……
回應的是鋒利長矛。
無垢者陣線向前，長矛捅刺前排的奴隸。
麵對訓練森嚴的無垢者，奴隸們毫無還手之力，一輪攻擊被捅死一大片。
奴隸們敵不過，立馬後撤。
“哈哈，殺！”
桑德羅猖狂大笑，鞭子胡亂抽打。
哢嚓——
頭頂再次傳來異響。
桑德羅身體一僵，一股悚然升起，緩緩抬起頭。
又一塊石板鬆動，搖搖欲墜。
桑德羅拔腿就跑。
石板啪嗒掉落，迎頭砸中桑德羅。
砰的一聲，頭顱崩裂。
石板蓋在桑德羅的上半身，壓成肉泥。
巧合的是，這塊石板正挨著砸死他哥哥那一塊。
就這樣。
羅佳爾兄弟先後死於家族銀行的天板。
桑德羅一死，手裡的鞭子被石板壓在碎肉裡，消失不見。
無垢者發現了這一變故。
紛紛停下動作，維持著陣盾，陷入詭異的死寂。
無垢者是一群失去自我的奴隸士兵。
沒了主人發號命令，一時間僵在原地。
宛如斷電的機器人。
奴隸們也發現了這一點，拿起武器靠近無垢者，試探性的攻擊。
直到……
一個奴隸一斧頭雜碎一個無垢者的腦袋。
頓時，奴隸們大喜過望，大喊道：“這群木頭人是傻子，失去主人就不會動，抓緊殺了他們。”
很快，一個個無垢者死於奴隸手中，毫無反抗被殺死。
“哈哈，連自由都不要，不如死了。”
一個魁梧奴隸割斷一個無垢者的喉嚨，咧嘴嘲諷。
噗呲——
一杆長矛刺穿他的胸膛，奪走他的性命。
所有奴隸大驚失色，以為這群木頭人會反抗了。
目光集中，看向刺出長矛的那名無垢者。
感受到矚目，那名無垢者拔出長矛，從陣盾的姿勢換成筆直站立。
唰唰……
其他無垢者有樣學樣，整齊的站成隊列。
等了一會。
擅自行動的懲罰沒有到來。
為首的無垢者將長矛靠在胸膛，空出一隻手摘下黑鐵頭盔，露出一張深褐色的青年麵孔。
他的頭盔上有三根銳利的尖刺。
這代表他是無垢者中的高級軍官，能夠領導其他一根尖刺和兩個尖刺的無垢者。
他無視擔驚受怕的奴隸，走向桑德羅的遺骸。
石板很大，將血肉之軀壓成肉餅。
無垢者俯視著血腥的畫麵，麵無表情。
眼睛掃了又掃，看不見熟悉的鞭子。
幾番確認無誤，他緩緩轉過身，又恢複筆直的站立。
唯一的區彆。
那張麻木不仁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神情變化。
那是一種茫然、解脫、畏懼……
僵硬的大腦轉動，思考接下來的打算。
沒了奴隸主，沒了買主，沒了目標。
他不想站在原地，束手就擒的被殺死。
無垢者最初遭受的威脅，便來自生命。
最終，他想到了一路上聽到的稱號。
【鐐銬破除者】
“維斯特洛……”
無垢者聲音沙啞，吐出一個詞彙。
這也是路上獲取的情報。
想要自由，就去維斯特洛，尋找鐐銬破除者。
眼裡不停掙紮，化作一抹前所未有的堅毅。
他用腋下夾著刺盔，長矛敲打圓盾，聲音顫抖：“鐐銬破除者！！”
無垢者們聽到了軍官的聲音，眼神中的麻木出現鬆動。
他們明白這個稱號代表什麼。
唰唰……
仿佛找到了新目標，昂首挺胸的站隊列，長矛敲擊圓盾。
回應軍官的意誌。
無垢者統領重新戴回刺盔，眼神恢複冷酷，下達指令：“前往港口，乘船趕赴維斯特洛！！”
無垢者們整齊劃一的向外走。
奴隸們不敢阻攔，讓出一條道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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