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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
紅堡，某處閣樓。
奧托和拉裡斯相對而坐。
“哈爾溫明天啟程，趕赴河間地平叛。”
奧托眼神似刀，淡淡說道。
拉裡斯笑容靦腆：“碎骨人哈爾溫，我哥哥的名頭蠻大的。”
“有把握嗎？”
奧托無視他的虛假，直接詢問。
“沒問題。”
“七層地獄啊！你瞧我這記性。”
“雷妮拉，石階列島那邊一直沒有消息，你返回龍石島一趟，調遣王家海軍巡邏喉道。”
韋賽裡斯嘀咕一句，說道：“哈爾溫調去河間地，都城守備隊暫時由奧托管理。”
彼此彼此罷了。
“是的，雷妮絲姑姑和蘭娜爾日夜看照。”
雷妮拉怔了一下，說道：“父親，艦隊一直在巡邏喉道，潮頭島的艦隊也有出力。”
笑嗬嗬的望著奧托的背影。
韋賽裡斯派禦林鐵衛召見了雷妮拉。
韋賽裡斯一拍腦門，無奈道：“科利斯大人怎麼樣了，聽說還在病榻？”
那兩個女孩兒是他弟弟戴蒙的孩子來著。
韋賽裡斯解釋道：“紅堡還有王家護衛隊，足有三百人。”
“事成之後，我和大學士會舉薦你為新的財務大臣。”
一提河間地，韋賽裡斯開始頭疼，揮手道：“下去吧，有空去潮頭島看望一下科利斯大人。”
另一邊。
“彆怕，奧托是阿利森的父親，我們是老朋友。”
三城同盟會的代表正在開會。
雷妮拉如實回答。
說出這話，他又感覺有點彆扭。
同一時間。
泰洛西。
……
哈爾溫是她的死忠黨，一向唯她馬首是瞻。
雷妮拉心頭一緊。
接連的壞消息令韋賽裡斯身心俱憊，想要加強王領的布防。
頓了頓，強調道：“還有你那兩個養女。”
由原本的紅堡衛兵加上雷加新添的龍衛組成。
自由貿易城邦的九大城市，皆是收到了一封坦格利安王朝的來信。
奧托暫代都城守備隊司令，等同於消減她的權利。
他不太喜歡眼前的斯壯家族次子。
給他的感覺，像陰暗的下水道裡鑽出來的毒蟲。
雷妮拉打著小算盤：“前線還在戰爭，王領的軍隊還能抽調多少人？”
雷妮拉莞爾一笑，答應下來。
……
王家護衛隊是一個新增的隊伍。
拉裡斯杵著拐杖，下巴墊在手背上。
奧托斜視一眼，起身往外走。
“難了，能抽調的都交給哈爾溫了。”
“奧托！”
拉裡斯低下頭，眼神閃爍：“我父親和兄長那麼大的本事，一定不會讓人失望的。”
“喉道有艦隊巡邏，君臨的也要加強人手。”
九封信件分彆落在九大自由城邦的主權人手裡。
先說了多恩拒絕海上出兵的話題。
又針對下毒一事展開討論。
下毒，最乾脆利落的解決方式。
但還有待商榷。
錦袍老者說道：“今天恐嚇了坦格利安的小崽子，放出了假期限，可以準備偷襲。”
“三千無垢者購買完畢，就在港口等待。”
立桑卓.羅伊斯把玩著一根鞭子。
類似的鞭子有很多根。
在場的幾名代表人手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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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論著，一名侍從匆匆走來，遞給錦袍老者一封信。
這名侍從走後，又有兩名侍從走來。
同樣的信件，放在拉桑卓.羅伊斯和密爾代表的桌前。
三人拆開信件，隨心閱讀。
很快，臉色紛紛一變，露出驚怒之色。
“狂妄！他想掀起兩塊大陸間的戰爭嗎？”
錦袍老者暴怒，將信件團成一團丟出去。
立桑卓坐在椅子上，神情凝重。
信件上寫著：
“三城同盟國入侵石階列島，大肆劫掠七國民眾，投毒謀害鐵王座繼承人……”
“韋賽裡斯一世長子、鐵王座繼承人，雷加.坦格利安特此致信……”
“七日後，三城同盟國不退出石階列島，兵臨泰洛西……”
信件最後一行，寫著濃墨重彩的一筆。
“有人妄圖喚醒睡龍之怒，坦格利安必將回敬血與火！”
信件到此結束。
錦袍老者又驚又怒：“坦格利安的小子要入侵泰洛西，他哪來的膽子！？”
三城同盟國中。
密爾是臨海城市，城邦在海邊。
泰洛西和裡斯是與大陸隔海相望的島國。
裡斯靠近瓦蘭提斯，位於夏日之海。
泰洛西在紛亂之地邊緣，距離石階列島最近。
戰書上寫著入侵泰洛西，可能性很大。
立桑卓眉頭緊皺，頭疼道：“信件應該是傳遍整個自由貿易城邦的，抓緊派人聯絡，拉一些盟友吧。”
“誰會幫我們！？”
錦袍老者激動道：“布拉佛斯跟咱們勢如水火，還在與潘托斯交戰。”
“瓦蘭提斯是入侵者，巴不得咱們被魔龍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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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霍爾和諾佛斯是內陸城邦，時刻受到多斯拉克人的侵略。”
“羅拉斯距離最遠，又窮又爛，連個像樣的軍隊都沒有。”
三女國之所以猖狂到侵略石階列島，劫掠全世界的船隻。
就是因為他們已經是厄斯索斯大陸最強的利益集團。
他們出了事，其他人隻會鼓掌叫好。
不會出手相助。
立桑卓被他嗆得臉色發黑，冷聲道：“多恩拒絕海上出兵，不拉攏其他城邦，我們沒有盟友。”
密爾代表，黝黑胖子開口：“兩位，魔龍再臨厄斯索斯可不是咱們三座城邦事情，布拉佛斯他們會幫好好思量的。”
舊瓦雷利亞的自由堡壘帝國才滅亡三百多年。
厄斯索斯大陸上的人民還留有對魔龍的恐懼。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或許能拉到支援。
“期望不要太大。”
立桑卓沉思道：“宣戰可能隻是那個少年儲君的個人決定，鐵王座上的國王出名的軟弱，咱們可以送信勸阻。”
石階列島位於爭議之地。
不屬於維斯特洛，也不是屬於厄斯索斯。
雙方在石階列島戰爭沒問題。
魔龍若是降落自由貿易城邦，又是另一碼事。
“好主意，事關重大，我這就去寫信。”
黝黑胖子立馬同意，拿起鞭子跑出會議室。
錦袍老者表現的很憤怒，實則忐忑不安。
強硬道：“以防萬一，無垢者必須駐守泰洛西，港口和每一座塔樓都要安裝蠍子弩。”
立桑卓皺了皺眉。
轉念一想，首當其衝遭到襲擊的是泰洛西。
他便沒有反對。
……
潮頭島。
漆黑的夜色下，一道龐然大物衝破烏雲，露出遮擋的彎月。
月光下。
貪食者漆黑如炭，幽綠的豎瞳俯瞰下方島嶼。
熟悉的空地上。
墨綠似的瓦格哈爾趴伏在地，閉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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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轉方向。
一片挨著沙灘的戈壁，蜷縮著一條猩紅巨龍。
雷加瞥了一眼，認出那是科拉克休。
群龍亂舞過後，科拉克休傷勢慘重。
遍體鱗傷，一側翅膀遭到撕裂。
翅膀沒恢複前，科拉克休都無法飛行了。
似乎感受到雷加的注視。
科拉克休拖著一側翅膀，扭動著細長的身軀鑽入戈壁深處。
昔日威風的血蟲變為了爬蟲。
“貪食者，降落。”
雷加沒去管它，驅使貪食者飛向高潮城。
落地，入城堡。
雷妮絲和蘭娜爾母女親自相迎。
寒暄兩句，雷加直奔主題。
說出三女國宣戰，他決定襲擊泰洛西的決定。
“我去把孩子抱來。”
蘭娜爾斂去笑容，尋借口脫身。
她身份特殊。
既是瓦列利安家族的女兒，還是戴蒙的妻子。
不想摻和進過多的戰爭。
雷加微微蹙眉，沒想到蘭娜爾直接擺出置身事外的架勢。
“彆管她，說出你的來意。”
雷妮絲麵色不睦。
雷加直言道：“襲擊泰洛西最重要的是龍，我希望瓦列利安的三條龍全部出動。”
“不可能！”
雷妮絲一口回絕，沉重道：“坦格利安這個姓氏是敏感的，不能以入侵者的名義出現在厄斯索斯。”
他們是龍王家族。
三百多年前，舊瓦雷利亞征服了大半個厄斯索斯大陸。
魔龍入侵三女國，很可能引起整個自由貿易城邦的反彈。
早料到會遭到拒絕，雷加耐心解釋：“三女國已經孤注一擲，咱們隻要襲擊一座城邦，他們便會不攻自破。”
他調查過自由貿易城邦的情況。
瓦蘭提斯與三女國有仇。
其他的城堡不是正處於紛亂，就是自身難保。
三女國拉攏不到盟友。
“雷加，你的戰略眼光很優秀，這一點我不否認。”
雷妮絲堅定道：“但我不會幫你，你的父親也不會準許伱的決策。”
她太了解自己的堂弟了。
石階列島戰爭已經耗光了韋賽裡斯所有的勇氣和耐心。
再冒著與整個自由貿易城邦為敵的可能襲擊三女國，簡直癡人說夢。
雷加繼續爭取：“三女國是瓦列利安家族的大敵，我抗住風險，難道也不行？”
雷妮絲搖了搖頭：“你代表的不僅是自己，還是整個七國，我作為龍族親王，反對你的冒險之舉。”
說著，雷妮絲歎了口氣：“我還要照顧科利斯，蘭娜爾要喂養孩子，你自便吧。”
“姑姑，此戰不可避！”
雷加眼神閃爍，拂袖離去。
他要回君臨，征得父親的同意。
順帶，籌措兵甲。
……
在他走後，雷妮絲找到了給孩子喂奶的蘭娜爾。
“你應該答應他，以此贖出戴蒙。”
雷妮絲雙手抱胸，倚靠在門框上
“國王還念舊情，我不想多此一舉。”
蘭娜爾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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