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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閱讀完紙條，雷加搖頭失笑，遞給簡妮等人。
托蒙德和伊利克在前往迎接的路上偶然發現了高山氏族的聚集地。
他們此時已經帶兵潛伏在附近，等待雷加的指示。
簡妮大吃一驚，激動道：“雷加，如果信上是真的，咱們可以調集軍隊，將高山氏族圍剿一空。”
叛亂是多個部落聯合一處。
現在知道了他們密謀的地點，完全可以打個出其不意，斬儘殺絕。
老格林卻不認為如此，搖頭道：“王子，信件上的標注地點位於山脈之中，咱們現有的兵力有限，在山林中並非是高山氏族的對手。”
“我的提議，不如先解決叛徒，再緩緩圖謀。”
在他看來，解決謝特家族才是重中之重。
況且，符石城的確兵力不足，加上後方不穩定，很難打勝仗。
“諸位，叛徒要逮捕，高山氏族也要剿滅。”
雷加麵色堅定：“三天內，將叛徒抓來見我，三天後，我親自馭龍征討高山氏族。”
三天時間，足夠銜尾蛇恢複他的傷勢。
“雷加，您的傷勢……”
簡妮麵露擔憂，第一個持反對意見。
詹絲芙一道箭傷就生死未卜，雷加的傷隻重不輕，豈能擅動。
“好了，決定已經做出，不要違背！”
雷加揮手打斷，凝視著所有人，強調道：“執行你們的任務，三天後圍剿高山氏族！”
他已經在穀地夠久了。
高山氏族要死，叛黨也要死。
眾人麵麵相覷，哪怕是身為女公爵的簡妮，也不敢違背雷加的意願。
紛紛點頭應下。
“很好，帶我回去吧，雷妮拉。”
雷加懶得廢話，還要給伊利克回信。
雷妮拉看著一改往日和氣的雷加，大眼睛裡流露驚訝，推著他返回城堡。
雷加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消失在視野裡。
不知不覺間，他成為了權利的中心，他的話就是旨意。
……
夜色。
雷加躺在臥室裡，胸前閃爍著一點青色光芒。
光芒由一條條青色條紋勾勒，組成一枚奇異的符文。
嗡——
符文形成，青色光芒仿佛被糅合成一團，被一雙靈巧的大手拉扯揉捏。
漸漸的，形成一片嬰兒拳頭大小，菱形的龍鱗形狀。
青色鱗片懸浮在雷加胸前三寸距離。
雷加心念一動，鱗片貼合在心口肌膚上。
光芒漸漸褪去，鱗片緩緩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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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上隻剩下一枚龍鱗外形的青色紋路，仿佛精致的刺青。
“呼~~第一枚青銅符文終於完成了。”
雷加舒了口氣，抬手撫摸心口的鱗片紋路。
他刻印出了青銅符文，按照心意調整為龍鱗形狀，隱藏在肌膚上。
雷加摸出一柄匕首，照著鱗片紋路劃了一刀。
嗡——
青色鱗片浮現，擋在刀刃之前，阻隔血肉受到傷害。
見狀，雷加高興不已。
“絕佳的保命手段！”
暫時隻有一枚青銅符文，保護之處隻有心口。
隨著青銅符文的刻印增多，日積月累下會組成一套完整的符文鎧甲。
到那時，普通刀劍再難傷他分毫。
“繼續刻印。”
雷加打了個哈欠，強打起精神。
青銅符文比他想象的要費時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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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尾蛇耗費魔法頗多。
青銅符文與之相反，更耗費精神力。
以他現在的狀態，一天刻印三枚便會精神不濟。
……
君臨。
最近的消息很多，傳的滿城風雨。
前任首相奧托.海塔爾回到君臨，重新進入禦前會議，擔任民務大臣。
同行者是七神教會的麥克斯總主教，受到了國王和王後的招待。
奧托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幫扶君臨城內的福利院和貧苦百姓。
麥克斯總主教提供人力幫助，帶著教徒們施舍食物，救治傷病之人。
一時間，整個君臨的貧苦百姓都感謝民務大臣的慷慨和讚美七神教會。
跳蚤窩。
一道道披著黑袍的身影踏入此地，趁著夜色潛入進大街小巷。
兩道身影來到一家燈火通明的妓院門口，躲藏在暗處窺視。
“女孩兒，有把握嗎？”
其中一個黑袍摘下兜帽，露出棕色卷發和自信笑容。
另一個黑袍抬起頭，兜帽下隱藏著一張精致的番邦女孩兒麵孔。
番邦女孩十分淡定：“我有名字，薩拉！”
“不重要，凡人皆有一死。”
希留嗬嗬一笑，眼神緊盯著番邦女孩兒。
薩拉麵無表情，回道：“不用試探，我已經不屬於那個鬼地方。”
“沒錯，你現在身處維斯特洛，效忠一位王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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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留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惋惜。
“我是失敗品，請你彆再提起。”
薩拉拉好兜帽，轉身走向妓院的後門，聲音清冷：“凡人皆需侍奉！”
希留凝視著她的背影，輕聲道：“有天份的女孩兒。”
片刻後，妓院內響起尖叫。
薩拉從另一個角落走出，抓住黑袍一角擦拭染血匕首，風行雷厲道：“走吧，我割斷了那頭淫|虐幼齒的肥豬喉嚨。”
“非常好。”
希留滿意一笑，重新戴好兜帽。
兩人一同隱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狹窄巷子。
相信在第二天，七神教會總主教在妓院遇刺身亡的消息就會傳遍君臨。
更重要的是，嫖娼的對象還是兩個不足十歲的孩童。
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
三天後。
穀地，符石城。
一根根十字架釘在城堡前院，掛滿了一個個赤果上身的男男女女。
這群人麵如死灰，從油光的頭發和白嫩的皮肉能看出，從前生活水平很好。
臉上多出一道刀疤的喬佛裡站在庭院裡，指著這群人挨個點名。
“海鷗鎮的烏瑟.謝特爵士、他的兒子約恩.謝特、灰穀城的艾迪森.托勒特爵士、岡梭爾.羅伊斯爵士……”
在喬佛裡身後，傑洛、簡妮、老格林等人都在。
這是一場懲罰叛黨的盛宴。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城堡大門打開，走出一道挺拔身影。
長發束起，一身黑色甲胄的雷加。
雷加嘴角微翹，高聲道：“諸位大人，久等了！”
相比三天前，雷加氣色好了許多。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臉色蒼白，帶有陰鬱的黑眼圈。
“嘶嘎……”
龍吼從天空響起，漆黑巨龍盤旋在符石城上空，噴灑出幽綠龍焰。
它感應到了駕馭者的情緒，提前宣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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