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家嬸子無條件的支持陳遠。
狗娃的娘將口中的質疑,吞到肚子裡。
她被選來養殖隊前,狗娃就已經提醒過她不要老說廢話。
陳遠讓乾啥就乾啥。
千萬不要說這不對,那不對。
陳遠說的話都極其有道理。
“大家記住了,讓它們在範圍內自由生長,很重要!”
“平常在這邊撒一些荊棘野果就行了,不讓它們飛出去,同時也要和它們建立良好的關係。”
“重點是千萬不要讓它們受到驚嚇,知道麼!”
陳遠再三強調。
飛龍養殖要保持飛龍的野性。
如果把飛龍圈養,那就和錦雞沒啥區彆。
這不是陳遠想要的。
若想讓他們陳家村的飛龍養殖成功,並且取得一定的成效。
就得朝著高峰出發。
“狗娃娘你在這方麵是有經驗的,你算是比較厲害的一個了,帶一帶其他人,當然一定要保持紀律!”
狗娃娘沒想到陳遠會提她的名字。
她連連點頭。
“村長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讓您失望。”
陳遠要跟著上山好幾天。
等到飛龍養殖成型之後,他才能放手交給養殖隊,其他的將在陸陸續續考核中,再進行完善。
陳家村養殖飛龍公社沒有公開。
幾個村尚且不知道。
飛龍基地的鋪設,以及各方當隊伍的成立,最後在神不知鬼不覺中便已經完善。
在陳遠飛龍養殖基地建造成功之後,周之南的父母也到了。
周之南的父母先去了鎮上。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省城組織部長湯部長。
湯部長也沒想到周之南會出這麼大的事。
周之南的父母從豫南省專門趕過來,湯部長就算是工作再忙,也要看在多年的關係上,專門和周之南夫妻倆跑一趟。
湯部長和周之南夫妻二人,已經去醫院看過周之南。
周之南見到父母和湯部長之後,眼淚就止不住,把旁邊陪侍的李向東都搞得有些手足無措。
“李向東,你一直跟在周之南身旁,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腿怎麼會斷?!”
周之南夫妻來的時候,就已經打聽好了上級醫院,接下來就是把周之南轉院進行治療。
手續都已經辦好了,就連車都叫了專車,一路趕到省城也不費多少工夫。
周之南夫妻二人特意帶了同行人員,準備將周之南帶走。
湯部長在這中間沒少出力。
湯部長既然來了,肯定不能讓這事情不了了之。
他還得給周之南父母一個交代。
既然周之南在他所在的省下鄉當知青。
再分配下鄉的時候,湯部長沒有出力。
結果周之南出了大事。
湯部長也覺得愧對於周之南一家。
“老周這件事先彆心急,之南的治療要緊。”湯部長蹙眉,“之南,你現在安心養病,到省城去,有更好的治療方式,我已經幫你聯係好了。”
周之南感激地看著湯部長:“湯叔叔麻煩你了!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之南,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來之前就和你說過了,有什麼問題要及時和我聯係。”湯部長歎口氣,“我平常工作確實太忙了,對你缺少關心。”
“老湯,是我們麻煩你了!”周之南的父親在遇難省好歹也是有官位的,加上和湯部長算是老朋友,倆家關係一直很近。
這時候湯部長能說這種話,周之南的父親當然不可能責備到湯部長頭上。
湯部長搖搖頭:“之前你和李向東給我送過一份信,說是你們知青點一名女知青寫的?”
湯部長想到上次李紅霞的那封信,信上的內容他隻是掃了一眼。
但是周之南和李向東捎過來的口信說,知青點的知青對所屬村村長的意見很大。
而且也發現了這名村長的問題。
湯部長覺得既然知青帶點的知青都能站出來舉報村長,說明這個村長問題很嚴重。
他就把信交給了下屬。
“是啊,湯叔叔。”李向東在旁邊憤憤不平,“這次也是因為這個村長,周之南才受傷了!”
“什麼意思?”周之南的母親高老師很驚訝,“怎麼和村長有關係了?”
之前他們來的路上雖然對陳家村村長有微詞,但是周之南受傷的直接原因也和陳遠無關,可聽李向東這麼說,高老師覺得另有隱情。
“高阿姨,陳家村村長陳遠就是我們知青點一位女知青舉報的主人公,這位女知青也是冒著風險才寫了這封信!”李向東歎口氣,“現在這位女知青也因此被報複了!”
“啊?”湯部長和周主任驚訝,“報複?誰報複?那個陳遠?一個村長報複知青嗎?”
“對啊,其實我們知青在村裡的生活都得看村長的臉色。”李向東懊惱地坐在凳子上,“陳遠在村裡搞一言堂!”
“原先的村長也被陳遠弄走了,現在村裡的大隊長也被撤職,這一切都和陳遠脫離不了乾係。”李向東抱著手,“我們在村裡的生活,確實很艱辛!”
“這也!”高老師皺眉,她打量湯部長臉色,甭管他們夫妻倆在豫南省有多大的能量,但是這裡要聽湯部長的。
湯部長臉色也極其不好看。
上次調查組的兩名工作過人員從陳家村回來,還上交了一份關於陳遠及其家屬表現優秀的材料,照這麼說,這份材料也是濫竽充數。
他手下的人難道沒有認真調查嗎?
“上次調查人員沒去嗎?”湯部長陰沉著臉問道。
“來了,那兩名同誌被陳遠蒙蔽了,他們被欺騙了!”李向東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陳遠在村裡橫行霸道,村裡人不敢反抗,調查組的工作人員來了,村民也不敢說實話。”
“我們這些知青勢單力薄,也礙於未來的生活,隻能……”
李向東看著周之南:“誰知道周之南的腿是不是陳遠讓朱建峰刻意報複!”
“湯叔叔,陳遠認定是我和周之南將舉報信送到了省城,他對我們懷恨在心!”
“什麼,這個村長難道是舊社會!”高老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給陳遠蓋了一頂難以翻身的罪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