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著找一個人,也不必做多少,在女兒不開心的時候,能陪她說話解解悶兒,開導開導,也就很好了。
今天遇到林淳歡,也就是她口中的朱莉亞,焦太太更滿意了!
隻覺得這姑娘是個有見識的,說不定還能替姑娘鬥上一鬥呢,而且家裡還常年有個重病的姐姐,照顧起體弱的女兒,應該也是得心應手。
越是想,焦太太越覺得林淳歡這個家庭教師非請不可!
“可是,我沒有當老師的經驗,我……”
沒等林淳歡話說完,焦太太再次拉住了她的手,“朱莉亞小姐,還請你先彆急著拒絕。”
一個精美的盒子被放到了林淳歡手上。
裡麵精美的女士手表,讓她睜大了雙眼,“不不不,太太,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拿著!”
根本不容拒絕的將東西放回林淳歡手上,焦太太滿臉堆笑,“這個就當是預付給你的工資,明天到這個地方來找我。”
將一張名片連帶著手表留下,焦太太徑直離開,根本沒有留下讓人拒絕的檔口。
房門被關上許久,確定外麵再聽不到任何聲音,林淳歡的身子才慢慢放鬆下來,走到床邊,將手表取出來,戴在了桃子手上。
“三小姐,咱們這就算是,成了嗎?”
看到手表,桃子本能的想要拒絕,但轉念一想,她不戴,就露出了破綻,隻能小心翼翼的將胳膊搭在床邊,生怕磕壞了那塊表。
林淳歡點了點頭,“桃子姐,明天起可能我就沒法天天都陪著你了,不過你放心,焦家應該會派人照顧你,隻要有時間我也會出來看你。”
“你隻管好好治病休養,什麼都不用管!”
桃子鄭重點頭,隻是林淳歡不知道,她早已經做好了,在必要時候犧牲自己的準備!
到了名片上的地址,知道雇傭自己的那位太太,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焦太太,林淳歡適當表達出自己還有的驚訝。
之後,便看到了那位輪椅上的姑娘。
正午的陽光熱烈,散落在澆水的水滴上,反射出來的光,將那個女孩兒襯得越發蒼白,身後有人打著傘,將輪椅上的身影包裹在了陰影中。
“太太,雪慧小姐生的是什麼病,怎麼會站不起來。”
隻是看著而已,焦太太的眼神已經染上哀痛,“漸凍症,現在已經不能走路,再過段時間,恐怕連手都抬不起來。”
“要不是我家雪慧有這個病,根本不可能為楚少帥生下孩子,那個楚曦又怎麼可能同意讓她過門。”
說話時,焦太太語氣嘲諷,顯然對楚曦非常不滿。
“走吧,我介紹你們認識。”
林淳歡點點頭,跟在焦太太身後,看著她走到焦雪慧麵前,語氣變得又輕又緩,極有耐心,“慧慧,今天怎麼樣?”
“媽媽。”
焦雪慧轉動輪椅,明明已經虛弱得膚色透明到,甚至可以看到臉上的血管,還是笑得眉眼彎彎,格外明媚,“今天很好。”
“這位是……”
“你好,我叫朱莉亞,是焦太太新請的家庭教師,從今天起會負責您的法語教學。”
林淳歡走上前,半蹲在焦雪慧麵前,頭一次認真打量麵前的這個姑娘,平心而論,她很漂亮。
五官並不讓人驚豔,是那種純粹乾淨的漂亮,一顆水晶一樣,不染塵埃,連帶著一雙眸子都亮晶晶的閃著光。
林淳歡抿唇,她還從來沒有在一個病人身上,看到過這樣充滿希望的眼神!
焦雪慧有副好性子,說起話來溫聲細語,就像焦太太說的那樣,她對國外的一切都很感興趣,每次講完了當天的內容,都會纏著林淳歡跟她說很久的話。
距離婚期還有四個月,整個焦家都處在籌備的忙碌中,偏偏焦雪慧這個主角,好似完全不受影響。
她愛著身邊的一切,小花小草,路過的雨,吹過的風,隻對那個即將和她結婚的對象,完全不感興趣。
有時候林淳歡刻意的提起,也會被這個聰慧的姑娘刻意繞過去,次數多了,她也不再提。
反正她的目的,隻是到焦雪慧的身邊而已,等到出嫁時,她自然有辦法讓焦太太主動提出讓她跟著去。
隻要能接近到楚少霆,她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
楚宅。
眼看著婚期將近,楚家的每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剛一進門,楚少霆就皺著眉頭,將係到脖頸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隻是還沒等他這口氣吐到底,一雙纖長白皙的手臂,已經從身後,緊緊環住他的腰身。
少女輕緩而帶著啜泣的聲音,甕聲甕氣的響起。
“少霆,我不想你結婚,更不想讓你和彆的女人在一起。”
說出這句話後,少女的哭腔更重,“一想到以後會有一個女人,能明目張膽擁有你妻子的身份,我就心痛得喘不上氣。”
楚少霆心臟一抽,微微的疼痛麻痹著他的神經,卻還是用力掙脫了那雙手臂,“姐,彆這樣。”
“奶奶要是看到,會不高興。”
身後的楚曦緊咬著唇,她從小就長得好看,又被楚家不計成本的嬌養著,整個人從頭發絲到指甲蓋,都散發著精致的氣息。
不說話的時候,活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
即便這張臉已經看了這麼多年,一看到她的眼淚,楚少霆還是沒忍住慌了神,連忙手忙腳亂的捧起她的臉。
完全沒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超過了姐弟間該有的範疇,皺緊眉頭,滿眼心疼的擦拭著她的眼淚,“姐你彆哭,我……你要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我要你不許碰那個女人,你也聽我的嗎?”
楚曦理所當然的開口,眼底的希冀在楚少霆的沉默中漸漸暗淡,隨即笑了一聲,自己擦掉了眼淚,“好啦好啦,我跟你開玩笑的。”
“放心吧,這一次……我不會再攔著你了。”
話是這樣說,可楚曦的動作卻不如她說的那樣灑脫釋然,指尖從楚少霆的下顎,一路劃落至脖頸,停在他微微敞開的襯衫處,“但是在那之前,哪怕隻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