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搬來,恐怕很難適應,我自然要過來看看。”
說話的間隙,阿日斯蘭已經將林淳歡緩緩抱了起來,卻沒有再放到秋千上,而是打橫直接抱在了自己懷中,眼底燃燒著的**,即便夜風涼爽,也根本吹不滅半分!
瑩白的肌膚,在月光下仿佛亮著光,一頭青絲如瀑,晃動間散出淡淡幽香,眼前的一切,都足以勾起一個男人最原始的**。
阿日斯蘭啞了嗓子,“阿歡在這裡,還能感覺到那雙眼睛嗎?”
“有少主在,妾身便隻能感覺到您一人,再也看不到其他。”
她沒說有,卻也沒說沒有,但落入阿日斯蘭的耳中,自動就理解成了無人監視,可以為所欲為!
被抱進屋裡那一刻,林淳歡正滿臉嬌羞的靠在阿日斯蘭的肩頭,眼神卻好似下意識的往外看了一眼,臉上笑意更甚。
二少主府。
比起阿日斯蘭的府邸,這座少主府明顯奢華得多,甚至奢華得有些俗氣。
隻是世上大概沒有幾個人,會接受不了這種壕無人性的俗氣。
除了處處透出的名貴與奢華之外,鶯聲燕語,幾乎充斥在府邸中的每一個角落,光是主院中,跳舞的,彈琴的,作畫的。
還有在二少主身邊喂著葡萄的,加在一起,便足足有十數人之多!
就連端茶倒水的婢女,都是在外頭難得一見的美人。
但如此多的美人,二少主卻盯著手裡的一副畫像微微出神,眼底透出癡迷的神色來,“這世上,怎會有這等佳人!”
“二少主,您還是稍稍收斂些吧,要是被可汗知道您這般胡鬨,怕是會生氣。”
說話的,是二少主身邊的門客,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若不是生得這樣的一張臉,以她的身份,也沒法走到二少主的身邊。
“雅羅,你身上也有一半中原人的血脈,你說,這陳國女人難道人人都如她這般嬌豔嗎?”
見二少主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自己的勸告,雅羅也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雖然她不喜歡二少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性子。
但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承認,這畫像上的人物的確生得絕美。
是那種隻看上一眼,就能讓人陷進去的美,根本無法爭鋒,無法貶低,沉吟半晌,雅羅輕聲開口,“我聽我娘說起過,陳國出美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中原諸國林立,但隻要是有些身份的,都以得到一位陳國的美人為榮耀,不過即便是這樣,那些陳國美人與畫像這位……應當也也是雲泥之彆。”
“若世間真有這般人,能及這畫像上九分,不,七分,能及七分,已是傾世禍水。”
雅羅的話,似乎讓二少主很滿意,滿麵饜足的閉上了眼睛往後仰去,斜斜的靠在軟塌上,琉璃盞中的美酒一飲而儘。
“我曾在三弟回城時去迎過。”
“雅羅你知道嗎,恰似一縷清風讀懂了我的心思,撩起簾子一角,這畫像……不過勉強畫出她三分神韻而已,三分而已。”
平心而論,雅羅的確有些驚訝。
她有些不相信,這世上,當真有人能美成那樣嗎?
可不管信與不信,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少主本就得可汗寵愛,得到的封底自然也是水草豐美,最為適合飼養戰馬。
這樣重要的地方,絕對不能讓二少主為了一個女人換出去!
就算那女人是天仙都不行!
這幾年她本就覺得阿日斯蘭有些風頭太盛,就算不得可汗喜歡,都能闖出如今這番權勢局麵來。
要說那個男人對可汗的位置半點不感興趣,二少主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她絕對不信!
“可是屬下剛剛得到消息,今日大閼氏搬進了三少主的院子裡。”
雅羅語氣淡淡的說著話,順手添滿了二少主手上空掉的琉璃盞,“若那大閼氏真是這樣天上有地上無的美人,那三少主可真是好福氣。”
聽到這話,二少主臉上的笑意果然收斂了下,瞬間將手中的畫像合在了一起,“晚間阿日斯蘭在府邸外落了阿歡的臉麵。”
“回去給些甜頭也是應該,他不敢做什麼。”
二少主的語氣還算平靜,可他的眼神,已經透出了濃厚的憤怒,似是在說服自己般,咬牙切齒的又重複了一遍,“他不敢!”
“哦?那少主不妨將侍衛叫回來問問,那三少主的院子今天晚上叫了幾回水了?”
砰……
雅羅的話還沒完全說完,二少主手中的琉璃盞已經變成了一把碎片。
尖銳的碎片被緊握在掌心,鮮紅的血液順著胳膊往下淌,最後一滴一滴砸在地麵上,將周圍環繞著的那些女子都嚇了一跳,一個個跪在地上噤若寒蟬。
“都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叫巫醫來包紮!”
雅羅顯然也沒有想到,二少主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連忙上前去想要查看他手上的傷,隻是還沒等她真的靠近,二少主已經鬆開了手。
揮動著衣袖,製止了旁人的靠近。
這個旁人裡,自然也包括了雅羅。
“去,將那侍衛喊來。”
周圍的人偷偷看著雅羅,等待著她的事宜,而雅羅自己,雖然臉色難看,還是點了頭,最後的結果當然沒有什麼意外。
阿日斯蘭這段時間故意冷著林淳歡,如今重新開了葷,更是食髓知味,大有一副不到天明不肯罷休的架勢。
好在是肚子裡的孩子穩當,否則這樣折騰,孩子怕是都難得能留住。
然而正當阿日斯蘭興頭正盛時,身邊貼身的侍衛卻突然敲響了房門,動作急促,仿佛發生了什麼大事!
“少主,要不,您先去忙吧。”
林淳歡微微喘著粗氣,她其實已經困得快要睜不開眼了,甚至有點兒責怪,這位二少主的動作也太慢了,怎麼這個時候才來!
阿日斯蘭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製住身體的**,“好,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咻……
剛走進正廳,阿日斯蘭連人都還沒看清,一支飛鏢已經擦著他的耳邊穿過,插進門框,尾翼輕輕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