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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是季千瑩自己選擇的路，隻要是她自己選的，那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
蕭岑也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歎息著拉住了她的手，“若是你想要幫那位季家二姑娘，有的是彆的法子，但若是因為這件事得罪了老衛，阿歡，這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妾身的確想要幫她。”林淳歡抬起頭來，眸中有盈盈星光，“可此舉若是會連累王爺，那外人，自然不會比咱們王府更重要，這一點，妾身還是拎得清的。”
“臣妾隻是想著，若都是美人，那就等於沒有美人，這樣往後若是太子遇到那些個使美人計的，便不會那麼容易掉進圈套裡……如此，妾身換掉幾個便是。”
蕭岑被林淳歡一句‘都是美人，等於沒有美人’給說蒙了，就在林淳歡準備將季千瑩的畫像拿出去時突然出聲，“慢！”
“阿歡說得，也並非全無道理！”
蕭岑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從前我那法子一直沒有起作用，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本王將太子身邊的女子挑選得太過嚴苛，以至於太子隻要瞧見一個姿色稍稍不錯的就會沒了心神，這不對……還是阿歡想得周到！”
都沒等林淳歡說話，蕭岑竟然自己就又將季千瑩的畫像放了回去。
“王爺……不怕得罪衛大將軍了嗎？”
看到林淳歡迷茫的可愛模樣，蕭岑大笑道“我與他之間，談不上得罪不得罪，況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要的人，難道做臣子的還要搶不成。”
看到麵前侃侃而談的蕭岑，林淳歡抿著唇輕笑，什麼都沒說。
她隻是很想看看，等到太子要與他搶人大鵝時候，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能做到這麼大方，若是真可以，倒算她看走了眼。
進程過半時，忠國公也帶著璿璣縣主前來，難得的男女不分席，命婦朝臣坐了一屋子，男人們各個溫文爾雅，女人們各個端莊賢淑，都是她從前從未見過的模樣。
隨意應付了某個侯夫人幾句，林淳歡垂下眼臉翻看著剩餘的畫像，“下一位進吧。”
“布政使司參政之女林初暖，年十七！”
隨著一聲傳喝，一道窈窕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
廳內本就並不嘈雜的議論聲，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噤若寒蟬，目光有意無意的打量著林淳歡和蕭岑的臉色。
蕭岑還好，畢竟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林初暖會出現，更是早就預想到了此時的場麵，不過他已經提前知道了太子的態度，反而神態自若。
至於林淳歡，畫像一直在她手上，她自然也很清楚林初暖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這會兒眉眼間帶著笑，眼神淡淡的打量著麵前的林初暖，讓人看不出她心底究竟是個什麼情緒。
在場的每一個人，哪一個不是京城裡的人精？
林初暖讓長姐替嫁，與太子殿下關係密切的事，旁人不知道，卻瞞不過皇親貴胄。
如今替太子選妃的人，便是當初拒嫁之人，婚姻大事的成敗前程，全都落到了被當成替身的長姐手中。
這樣的場麵……簡直太刺激啦！
正廳裡鴉雀無聲，可那些命婦夫人們，一個個的小眼神都使得快要飛起來了！
偏偏林初暖還毫無察覺。
她不知道今日的選妃，太子根本就沒有在場，隻知道現在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她需要去結交的對象，都是能在這上京城中說得上話的人物。
這些人物，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她一個人身上！
這樣的認知，讓林初暖興奮得止不住顫抖，仿佛她所有的美好生活，都將在今天變成現實！
動作嫻熟端莊的跪在地上，行禮叩首，做得分毫不差，“小女林初暖，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不在，坐在首位上的自然是蕭岑，他的目光帶著打量，不得不說，即便林淳歡千挑萬選出來的人，都已經算美麗非常，林初暖那張臉也還是很出眾。
況且此人今日精心打扮過，竟然還多出了幾分纖塵不染的神性，蕭岑捫心自問。
若是在遇到阿歡之前見了今日的林初暖，他不至於心動，但也的確會對這樣一個姑娘心生好感。
也怪不得太子殿下，顧不得身份也要親自趕往林家，給林初暖撐腰。
蕭岑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移開。
“二妹妹到底是年輕，身上的傷竟然好得這樣快，我瞧著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輕輕柔柔的聲音在斜上方響起，帶著幾分熟悉。
林初暖並不意外，她一早就知道太子的選妃被聖上交給了平陽王主理，連璿璣縣主這樣並不怎麼相乾的都能來。
何況現在的林淳歡是平陽王妃。
行禮的雙手微微收緊，林初暖直到這會兒才抬起頭。
沒看到太子，全身都跟著緊繃了一瞬，之後才將目光放到了一旁溫柔笑著的林淳歡身上，“小女參見平陽王妃。”
“月餘不見，王妃出落得越發好看了。”
“隻是……今日不是太子選妃嗎。怎麼太子……”
“平陽王妃是個多麼溫柔嫻靜的性子，這位林二姑娘怎麼是個這麼多話的。”都沒等林初暖的話說完，璿璣縣主已經揮舞著手帕，眼神中透出些不耐來，“隻管做好自己該做的就是，太子在或不在，豈容你一個小官之女置喙！”
林初暖微微咬著唇，低著頭掩蓋住眸中的不甘，輕聲應了一聲，“縣主教訓得是。”
“我可沒心思教訓你！”
璿璣縣主有點兒沒底氣的瞥了林淳歡一眼，見她依然笑著才微微鬆了口氣，“罷了，還是瞧瞧王妃給你指個什麼位份吧。”
什麼？
林初暖猛的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看向林淳歡，“你指位份？”
“這可是太子後宮，你一介女流哪來的資格，我的位份，憑什麼讓你來指定！”這下林初暖是連跪也不肯跪了，站起身來惡狠狠盯著林淳歡，“我不服！”
“你這個爹不疼娘不要的下賤東西，誰給你這樣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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