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覺得自己很幸運。遇上一位通情達理、知冷知熱的大哥。他沒有在省府多待,安排完後續的事情後,坐車回家。就像大哥馬近山說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人要陪伴著。下午兩點,鶴城機場方向不斷地傳來飛機的轟鳴。在夏公館彆墅落地窗前,夏芊澄望著鶴城機場方向,她擔心道:“安然,是不是又要打仗了?”葉安然走到夏芊澄身後,張開雙臂溫柔地抱住他,“東北野戰軍剛成立了兩支新的部隊,考驗一下他們快速轉場戰鬥的能力。”夏芊澄回頭。俏臉凝視著葉安然,“什麼樣的部隊?能和我說說嗎?”“當然能。”葉安然拉著夏芊澄的手坐下,給她講解重裝合成旅的概念。夏芊澄聽得非常認真。雖然聽不大懂。但她覺得很厲害!傍晚。不斷地有運輸機飛回鶴城。暮色。部署在鶴城街道上的宣傳喇叭發出振奮人心的聲音:“電呈鶴城全人民,因戰事緊急,軍情需要,空軍將在未來72小時內連續在鶴城轉場,也許會影響你們的睡眠和休息,但請大家務必擔待,短暫的失眠,是為了大家以後能夠睡個安穩覺。”“此為緊急軍情,任何抗議,反駁無效,聚眾鬨事者追究法律責任。”…夏公館院子裡,夏立國修剪著花花草草。他等廣播裡的聲音結束,稍稍抬頭看向機場方向。老實說,張大帥當差的時候,一切都是部隊說了算。誰也不敢聚眾鬨事。老百姓都躲著走。自從馬近山當了黑省主席,葉安然擔任黑省副主席,他們開始注重老百姓的想法,和老百姓的需求。正如廣播裡的人所說的,短暫的失眠,是為了讓老百姓以後睡個踏實。若是換做小六子當差。天上飛來的也許就不是自己家的飛機了。晚上八點。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夏公館門前。車裡的人下車輕輕關閉車門。守在門口的警衛向下車的人敬禮。來人是馬近海。他站在大門口點了支煙。在夏公館大門前來回踱步。執勤的衛兵靜靜地站著,誰也不敢問。二樓。夏芊澄透過窗戶看著大門口亮著燈的汽車,“安然,你去忙吧。”葉安然走到窗戶前。一眼便認出來了二哥。他拉上窗簾,走到夏芊澄麵前,“不管他,今天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得陪我老婆。”葉安然湊到夏芊澄俏臉前輕輕地吻了吻。夏芊澄嘴角微掀,她笑著看著傻站著,蠢蠢欲動的葉安然。“行啦。”“你快去吧,二哥找你,說不定有彆的事兒。”“你能陪我一下午,我已經很開心了。”夏芊澄摸了摸肚子,“我有寶寶陪著,放心吧。”葉安然猶豫著。他是真想陪著老婆。隻是,沒有緊急情況,二哥一般不會上門。也許,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他苦澀得一笑,“媳婦,委屈你了。”夏芊澄微微頷首。嗯~這個不能拒絕。作為一個軍人的人妻。葉安然屬實是委屈自己了。隻不過,她樂意委屈。“你快去,二哥不敢打電話,不敢敲門,肯定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說不定,會是比較重要的事情。”夏芊澄催促道。葉安然抱了抱夏芊澄,隨後快步出門。在經過一樓的時候,遇見了夏立國。而此時的夏立國,正看著大門口停著的車輛和來回踱步的馬近海。葉安然走到夏立國麵前,“爸。”夏立國頷首,“去吧。”“注意安全。”…一共6個字。每個字似千斤擔。葉安然向夏立國敬禮,隨後快步出門。走到門口時,衛兵打開了車門。來回踱步的馬近海聽見門響,灰溜溜地鑽進車裡。準備溜走的時候,葉安然打開了車門,並上車關上車門。馬近海:“……”“那啥,我在你家門口抽根煙也不行啊?”他看著後視鏡,顯然是緊張了。葉安然和馬近海在一起多久了?從他手術傷口愈合,兩人就天天在一塊。和這個男人在一塊的時間,比和夏芊澄在一塊的時間都長。“你走不走?”“走走,走!”馬近海開車到夏公館前麵路口拐個彎。葉安然坐在後座,望著窗外的路燈,“什麼事啊?”馬近海深呼吸,“海軍部長發來急電,命令東北海軍派出兩艘軍艦,前往草鞋峽江麵舉行會操。”“……”葉安然一怔。海軍部長?他快速地回憶了一遍現任的海軍部長。陳少莆?現在,東北重要的軍艦都部署在雙馬島。配合運輸船,向雙馬島轉移駐島必需品。抽調兩艘軍艦?少莆臉這麼大的嗎?“回絕了不就完了?”…馬近海歎口氣,“應天也發來命令,要求我們派出兩艘軍艦,前往草鞋峽會操。”“據說,陳少莆聘請了兩個鬼子海軍顧問,準備成立一所海軍大學。”…葉安然笑了笑。“是不是主要以艦長,為培養對象?”馬近海抬頭看後視鏡裡的葉安然,“你怎麼知道?”…兩個鬼子顧問,一個講海上戰術,一個給大家普法——海戰公法。因為聘請兩個鬼子當顧問的緣故,應瑞艦艦長曾聯合20餘位艦長,指控其喪權辱國,要求解聘腳盆雞顧問。隻是,應天沒有把他們的話當成一回事。同年,陳少莆辭職。直到海軍軍官大學成立,兩個鬼子也沒有被解聘,陳少莆應諸多將領的要求,重新返回應天。這些,於葉安然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少莆目前是江東造船所的所長。徒河造船廠目前已經無法承擔建造、組裝大型軍艦的能力。而江東造船廠不一樣。江東造船廠最早是李紅章建造的。後被應天收編,江東造船廠除了造船,還打造了一批機床,分出來了多個武器生產線。是個非常牛的存在。嗯~反正老陳也快辭職了。他不如借此機會,收編陳少莆,同時,接手江東造船廠,使其承擔建造依阿華級戰列艦的任務。如此想來,倒也是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