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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瑸是船舶工業方麵的專家。
曾在德意誌船舶學校,工廠學習,參與軍艦,潛艇建造,並掌握著大量的船舶建造技術。
他坐在葉安然身邊,長時間沒有說話。
王瑸凝視著葉安然,這個人總能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驚喜。
先不說東北海軍聯合艦隊的三艘航母。
單說船舶工程院裡放著的赤城號航母圖紙,足足能震驚他一整年。
要不是建造航母需要很多專業技術的船舶技工,他們起碼騰出一個船塢,把龍骨搭起來了。
方武的警衛員接替飯店的服務員輪番上菜。
王瑸對滿桌的美味佳肴提不起半點興趣。
他扶了扶眼鏡,“葉長官,您所說的重要任務,指的是哪一類?維修還是研發建造?”
葉安然微微一怔。
初識王瑸時,他胸懷大誌,滿腹經綸,高談闊論,要做華夏船舶工業的標杆和領頭雁。
這好像沒過多久,王瑸連說話的底氣,都變小了。
其實這也不怪王瑸。
實在是當前華夏的工業發展太落後。
整個華夏,四萬萬五千萬人當中多半是文盲,剩下的大字不認識一籮筐,會技術,留過學,懂得科技改變人生的人,更比大熊貓還要稀有。
用高野五十六的話來說,即便是他們把赤城號的圖紙送給華夏。
華夏也很難有人搞出個名堂。
葉安然情不禁想到當年蘇維埃人幫助華夏時的場景。
在導彈研發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蘇維埃那些老哥哥們,燒掉機密文件,圖紙,備忘錄,毅然決然的回國。
其實。
除了你自己,沒有人真正希望你好起來。
哪怕是親兄弟,都有可能互相攀比,互相較勁。
也正是應了那句老話:害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王瑸皺眉,“葉長官,不會又是和建造赤城號航母一樣的任務吧?”
“我手下那些弟兄們,乾粗活還行,真研究圖紙,隻有兩三個人是不夠的。”
葉安然如此信任自己。
王瑸不想把事情搞砸了。
葉安然給王瑸倒滿酒。
坐在一旁的錢海洋接著給葉安然倒滿酒。
幾個人互相倒滿酒,葉安然端起酒杯,“王工,錢工,我謹代表東北野戰軍,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在後方為了盛世華夏,縫縫補補。”
“乾杯。”
“乾杯。”
一桌人一飲而儘。
王瑸臉頰泛紅,“葉長官,您就彆賣關子了。”
葉安然嘴角一掀,“這回和赤城號不一樣,我不光給你們提供圖紙,還給你們提供所有的零部件,包括一根螺絲釘,一個螺絲帽,都不少你們的。”
“……”
王瑸愣住。
“是航母?”
葉安然:“是戰列艦。”
…
王瑸深呼口氣。
戰列艦是當前各國海軍的主力艦艇,它艦體龐大,裝有大口徑巨炮。
一發炮彈打準了,秒殺一艘妙高級巡洋艦不成問題。
王瑸激動道:“葉長官,真的假的?”
“我們自己的戰列艦?”
葉安然點頭。
坐在一旁的錢海洋吸口涼氣。
要知道。
目前的海軍聯合艦隊,除了鬼子海軍的重巡,沒有一艘戰列艦。
那大家夥,鬼子的海軍都沒有幾艘。
如果海軍聯合艦隊裝備了戰列艦,就算沒有空軍的掩護,也能在東亞海上橫著走了。
…
王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什麼時候乾?”
葉安然猶豫著。
他意識再次閃現試圖進入萬能工具箱。
再次被禁止入內。
媽的!
他舉起酒杯,“先喝酒吧。”
“好。”
王瑸不敢再問下去。
戰列艦那玩意賣廢鐵都能賣好幾千萬。
豈能是葉副主席一句話,一場酒能搞得定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葉安然和王瑸喝的差不多了。
在回去的路上,葉安然摟著王瑸的脖子,他回頭看向走在他身後,離著他一米五遠和二哥並行的方武,“老方。”
方武快走兩步到葉安然麵前,“司令。”
葉安然嘴角一扯,“明天,在徒河造船廠內清理出來一個大型船塢,另外,把船塢周圍清空,方圓三公裡內,禁止任何人員出入。”
方武:“是!”
王瑸眯著眼睛,他不禁想到赤城號航母的圖紙,突然出現在徒河造船廠的時候。
也是如此神秘。
他嘴巴想要問些什麼。
大腦卻讓他閉嘴。
兩人從飯店走路回船舶工程院。
葉安然目送王瑸和錢海洋進到工程院。
他轉過身,看著掛在天邊的月亮,星辰和大海。
海浪的聲音不斷地傳入耳中。
如果沒有戰爭,這夜晚,應該是多麼的安靜祥和啊。
葉安然和馬近海、方武走到海邊。
徒河軍港的燈,照亮了整個海灘。
他來的匆忙,都沒來得及去和何衛國、田順平打個招呼。
午夜12點。
葉安然邊走邊說:“老方,平常和海軍有交流嗎?”
三人成行。
踩著軟綿綿的海灘。
方武看向前麵軍港停泊的軍艦,他嗬嗬一笑道:“和海軍陸戰隊打過幾場演習。”
“感覺怎麼樣?”
方武情不禁低頭,“司令……能說實話嗎?”
葉安然點頭,“嗯。”
方武小腹一收,他緊了緊武裝帶,“海軍陸戰隊那幫人簡直就是牲口。”
“比體力,他們比我們強。”
“比耐力,也比我們強。”
“比槍法,真是活見鬼,他們也比我們準。”
方武一通抱怨。
往前走不遠。
一道手電筒直接打在葉安然的臉上,“站住,乾什麼的?!”
方武指著拿手電筒的那人,“第五集團軍方武,陪葉司令出來走走,詐唬個毛。”
他訓斥完那個兵,然後看向葉安然,“前麵是海軍陸戰隊訓練區。”
兩個哨兵小跑到葉安然麵前。
他們一個人將燈光照在方武臉上,一個人握著槍的手伸進了扳機框……
這是準備隨時擊發的節奏。
確定是方武,哨兵敬禮。
“對不起長官,我們正在海訓場執勤,請指示。”
…
葉安然微微一笑,“這麼晚打擾你們,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們的訓練場。”
“是!”
哨兵帶著葉安然穿過警戒堡壘。
待在崗亭裡的哨兵接著點亮了海訓場所有的大燈。
探照燈照亮整個海灘。
哨兵:“長官,我們師長正在從北新羅往回撤的路上,目前海訓場隻有我們一個警衛連的人,用不用把他們叫起來?”
…
葉安然微微一笑,“不用。”
他和哨兵往海訓場裡麵走,有400米障礙,有廣川汽車廠淘汰下來的卡車輪胎,輪胎上拴著繩子。
哨兵一邊走一邊介紹道:“我們平時訓練要把繩子拴在腰上,在沙灘上拖行500米,然後再從淺灘,使輪胎灌滿海水的情況下拖回到出發地。”
他帶著葉安然走到一處淺灘前,指著海裡的幾個漂浮靶,“戰士們要在浪裡端著步槍,射擊海麵上200米外的漂浮靶,不合格的士兵要拖行輪胎在海裡來回2000米。”
…
馬近海:……
李俊清和徐福、鄭海洋這三王八蛋真狠啊。
他聽著都覺得刺激。
站在一旁的方武表情僵住,麵色凝重,難怪練不過人家,這還是人嗎?
“司令,能不能趁著李師長他們沒回來,我們第五集團軍借用一下海訓場,按照他們的方式,練練?”
葉安然回頭看向方武,“真有這想法?”
“嗯。”
…
葉安然嗬嗬一笑,“少尉,從明天起,在你們長官回來之前,你們警衛連的人,給第五集團軍的戰士們擔任教官,你們平常怎麼訓練,就怎麼練他們,甭管他官大官小,在海訓場你們就是天王老子了,行不行?”
“是!”
少尉一臉震驚模樣。
想不到還有這種好事……
馬近海皺眉看向方武……這兄弟八成有什麼大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