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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然和幾個將軍簡單的告彆。
他邀請安娜隨自己前往鶴城，也順便讓隆爾美見一見高野秀樹。
安娜欣然答應。
臨行前，葉安然敲開了常的房門。
他雖然不待見自己。
但有些事情，葉安然必須要找他解決。
“你來乾什麼？”
常沒好氣的問道。
…
葉安然站在常的麵前，向他敬禮道：“在和鬼子戰鬥的過程中，我們有不少英勇的戰士犧牲了，需要得到應有的嘉獎。”
“我需要青天白日勳章。”
…
常愣住。
他以為葉安然是來跟他講道理的。
沒想到是來跟他要勳章的。
他平複了下激動的情緒，接著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勳章木錦盒。
常輕輕放到桌子上。
“隻有一個。”
…
葉安然走到桌子前拿走了勳章。
“不夠。”
…
常愣住。
他抬頭皺眉看著葉安然，“要多少？”
“200個。”
…
？？？
常一臉問號，他差點氣吐血，“你當這些勳章是批發來的嗎？”
“隻有對國家做出過重大貢獻的人才能獲得此勳章。”
常很生氣。
他完全不懂這枚勳章背後的價值。
葉安然凝視著常，他咽了咽口水，“你最少給我二十個。”
常：……
他歎口氣。
“行吧。”
“謝謝。”
葉安然離開常的房間。
常望著窗外，心情沉重。
說葉安然聽話呢，他確實遵循了他的意見，讓關東軍在雪城停留。
說他不聽話吧，他什麼事情都一意孤行。
不聽指揮，不服從命令。
有這樣的下屬，常覺得每天都在要被氣死的邊緣。
…
葉安然在彙中飯店和伊麗莎白·麗莎告彆。
和史迪奇握手後離開飯店，前往滬城機場。
他們將乘坐飛機，到杭城筧橋機場中轉。
兩個小時後。
護航戰鬥機和專機在筧橋機場降落。
許是看見戰機降落，筧橋機場護欄外麵站滿了人。
和鬼子的停火協定已經被各大報刊刊發頭版頭條。
廣播裡也在將談判的消息廣而告之。
華夏的老百姓都非常的激動。
在機場門口。
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大學生懷裡抱著一個男人的照片，她站在門口，看著天上降落下來的飛機，激動，興奮。
佇立在門口的士兵走到女孩子麵前問道：“你找誰？”
女孩子看著哨兵，她抿了抿粉潤的唇角，“你好，我是杭城大學的大學城，來找你們一個飛行員。”
哨兵看著女孩子，他嗬嗬一笑，“找誰啊？”
“這裡麵飛行員沒有我不認識的。”
“你說他叫什麼名字吧？”哨兵看著女孩子問道。
…
聽哨兵如此自信。
女孩子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他叫吳海汶，您認識他嗎？”
哨兵微微一怔。
“吳海汶，你是他女朋友啊？”
女孩子點頭，“嗯。”
她羞澀的低頭。
鵝蛋臉紅潤的似熟透了的蘋果。
哨兵歎了口氣，“海汶他跟著我們大隊長去東北打鬼子了，你來這裡找不到他的。”
…
女孩非常失落。
她望著正在降落的飛機，“你們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能幫忙給東北那邊掛個電話嗎？”
“哪怕是知道他現在很好，我都非常知足了。”
女孩掏出幾塊銀元遞給哨兵，“拜托了。”
哨兵向後退了一步。
“姑娘，海汶是我兄弟。”
“我們空軍，不差你那幾塊錢，我去幫你問問。”
他轉身走到崗亭旁停著的汽車旁，坐進汽車發動引擎，朝著空指開去。
…
空指門前。
葉安然和張小六並排走著。
張小六邊走邊說，“和你的鶴城空軍不能比啊。”
“我們用的防空炮都是37毫米的。”
“什麼時候筧橋機場能夠和鶴城空軍一樣就好了。”張小六歎氣道。
…
葉安然：……
他看向張小六。
賣慘他可是鼻祖。
你休想再從老子手裡訛走一架飛機。
一輛軍車停在葉安然和張小六不遠處。
少校軍官下車跑到張小六麵前。
他向張小六和葉安然敬禮。
“司令。”
“門口有個女孩子，想給鶴城空軍的飛行員掛個電話。”
…
張小六看向葉安然，介紹道，“徐雷，這種事你應該向葉將軍彙報。”
…
徐雷向葉安然敬禮，“飛鷹隊一中隊中隊長徐雷，長官好。”
…
徐雷特意瞄了一眼站在葉安然身後的高直航，許錚。
要不是當著長官的麵，他恨不得撲上去抱住他們轉圈圈。
…
葉安然回了個軍禮。
禮畢。
他問道：“哪個飛行員，叫什麼？”
“報告，飛行員叫吳海汶。”
他聲音不大。
卻在說出吳海汶三個字的時候，葉安然身體一僵。
佇立在他身後的高直航等一眾飛行員，全部愣住。
高直航的眼睛瞬時通紅。
這一刻。
他們好似不能呼吸。
…
吳海汶兄弟……犧牲了。
站在高直航身邊的李桂東，眼淚倏地滾出眼窩……
他眼睜睜地看著鬼子數架飛機圍堵吳海汶，眼睜睜地看著兄弟的飛機起火，撞山。
…
張小六回頭看向高直航一行人。
從他們複雜的表情，和他們的眼神裡，張小六愣住了。
葉安然看著徐雷，“人在哪？”
徐雷：“在機場門口。”
“帶我們去。”
“是！”
葉安然和鶴城空軍所有的飛行員，邁著沉重的步子，朝門口走去。
徐雷的心情很複雜。
他從高直航的表情，猜測吳海汶兄弟應該是出事了。
…
李桂東控製不住落淚。
他用袖子擦拭去淚痕，跟著葉安然的步子，朝前走。
安娜陪同著。
從一群老爺們的眼神裡，她感覺吳海汶犧牲了。
難以想象，這個消息，將會對女孩造成多麼大的打擊……
女孩站在門口。
她把照片捧在懷裡。
看著一大批空軍飛行員朝她走來，她睜大了眼睛，想從他們帥氣的麵孔裡找到更帥氣的吳海汶。
她找了一遍，兩遍，三遍……
女孩嘟嘴，“他竟然沒在……”
她呢喃自語。
有些失望。
一隊以葉安然為首的空軍飛行員，停在了筧橋機場的門口。
哨兵打開了門口的欄杆。
向葉安然，張小六等隨行人員敬禮。
…
女孩認出了葉安然，她朝葉安然微微一禮，“長官，我認識你，東北野戰軍葉將軍。”
…
不隻是女孩認識。
有些學問的人，都認識他。
葉安然向女孩敬禮，問道：“你好，請問小姐貴姓？”
“免貴，姓餘，叫餘曉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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