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叫囂著的麻生佑泰表情僵住。他看著朝他走去的東北軍,眉頭擰成一團,“我隻是一個記者!”“你們不能這樣對待記者。”麻生佑泰緊張地向後倒退著。他退到眾多記者群裡,轉而看著身邊手捧著相機的人,“請大家救救我,我隻是在向世界揭露真相。”“不要相信支那人愚蠢的謊言!!”…中馬城監獄內的廣場上,鴉雀無聲。無論中外記者,手裡都捧著各自的相機,他們向看怪物一眼,凝神注視著剛剛大言不慚,此刻崩潰求饒的男人。在場的記者,和外國使團,沒有誰舉起相機,朝他拍照,記錄。人的生命是平等的。拿病理研究、醫學探索,為殘暴的虐殺開罪,不可原諒!!0師獨立團團長張天海帶著人,走到麻生佑泰麵前。他右手突然攥成拳頭,接著砰的一聲朝麻生佑泰臉上抽了過去。砰!麻生佑泰砰一聲倒地。掛在他鼻梁上的眼鏡,隻剩下了鏡框。倒在地上的麻生佑泰,呼呼的喘著粗氣。他雙臂肘腕頂住地麵,想要借力站起來。卻發現無論如何,他都使不上勁。張天海往旁邊一站,“帶走。”“是!”…兩個警衛上前拽住麻生佑泰的胳膊,拉著他到葉安然麵前。麻生佑泰麵皮凝重。他抬頭看著葉安然,咬著牙說道:“我是個記者!!”“我有說話的權利!!”“你們不能這樣虐待我。”…麻生佑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安然。“你們東北野戰軍,當著眾多國際記者的麵,是要草菅人命嗎!”葉安然:……他佇立在麻生佑泰麵前。很懵。他抬頭看向在場的華夏人,腳盆雞人,駐偽國外務領事,他很疑惑道:“剛剛,這位記者先生,明確的表示了,腳盆雞人在中馬城監獄,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相關於人類病理和生命研究。”“多麼光榮的舉例啊”葉安然低頭看著麵如黃土的麻生佑泰,“輪到你為了人類病理,和生命研究的時候,你怎麼能夠說我是在草菅人命呢!”全場啞然。麻生佑泰吞咽著口水。他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絕望。此刻。他終於意識到,他惹錯人了。以往,憑借著京都日報記者的身份,他在冰城吃飯都可以不給錢。隨便一個鏡頭,他都能找到天蝗給予東北人民的優待。路邊拿著糖果哄支那小孩的關東軍軍官。“興高采烈”的和支那老百姓合影的蝗軍。他覺得,是關東軍給這座城裡的人帶來了救贖。麻生佑泰趴在雪窩子裡,吸溜著涼氣。他凝視著葉安然,“我是腳盆雞公民,是戰地記者,受國際公約保護。”“請你最好把我放了……”…葉安然全程皺著眉頭,聽完麻生佑泰的“演講”。看著他那張白生生的麵皮,葉安然直犯惡心。他抬頭看向人群。“誰是冰城醫院的醫生”…很快。五名從冰城醫院來的醫生向前一步。他們麵向葉安然,鞠躬一禮。來監獄前,葉安然專程派人去了冰城醫院,“請”來了幾個腳盆醫生。這些所謂的醫生。事實上全是滿洲第六五九部隊的專職醫生。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全程參與了中馬城監獄的人體實驗。葉安然看著五個身穿白衣大褂的醫生。“麻煩諸位把他帶下去。”“把我剛剛所說的,你們在華夏老百姓身上所做的所有的項目……”“一項不能落的,給他做一遍。”…說到最後,葉安然眼神冒火,他指著幾個醫生沉聲道:“他要是舒服了,你們就慘了。”…五個冰城醫院來的醫生嚇破了膽。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接著朝葉安然深鞠躬,“哈依。”…獨立團的警衛拽著麻生佑泰的胳膊,拖著他朝實驗室走去。堵在實驗室門口的人,紛紛避讓。五個鬼子的醫生跟在麻生佑泰的後麵。他們麵色凝重,誰也不敢出聲。大約過了幾分鐘。“啊……”實驗室裡傳出一道淒慘,恐怖的叫聲。圍在實驗室外麵的人,嚇得麵皮鐵青。他們都想知道實驗室裡發生了什麼,卻誰都沒有勇氣扭頭進去看一眼。葉安然靜靜地站在中馬城監獄裡。他望著昏沉沉的天空,聽著北風淒厲的嘯叫。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曾經被困在這裡的人們,回來了。大約過了25分鐘。五個進去時,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來了。他們身上的白大褂染滿了猩紅的血。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紅色的血斑。直到張天海的人,用爐鉤子拖著一具奄奄一息,麵目猙獰,極度抽象的屍體從實驗室裡出來。那些佇立在院子裡的記者,惶恐的躲到一邊。有些胃淺的人,躲在牆角,瘋狂嘔吐。…葉安然瞄了一眼躺在雪地上的屍體。他抬頭看向在場的所有記者。“請問,各位當中,還有誰,認為關東軍所犯下的滔天暴行,是對人類的救贖嗎”…中馬城監獄內全場靜默。甚至沒有人敢抬頭去和葉安然對視。葉安然一旁,張小六握著大刀片子,渾身是血,他眼睛布滿血絲,凝視著麵前擠在一塊的“紳士”“記者”“領事”。他嘴巴撅的老高,餘光瞄了一眼葉安然。他佩服葉安然的果斷。更佩服他什麼都敢乾!!葉安然不知道身邊的人在想什麼。但他知道。他應該乾什麼。他提了口氣,沉聲說道:“倘若大家還有一些良知,還有一些底線,請告訴世界,在華夏冰城的某一個角落,在關東軍的控製下,曾發生過的黑暗!!”“我代表東北野戰軍,和在鬼子暴行下遇難的遇難者們,向你們表示感謝。”…葉安然整理了一下衣領。他向在場的所有人,深鞠一躬。擠在一塊的人們,紛紛抬頭看向葉安然。好似。這一刻的他。突然變得溫和起來,和剛剛的殺伐果斷,完全判若兩人。..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