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老高一個人跑出包圍圈。他看著那些被包圍起來,或被打死的二鬼子,轉身朝冰城的方向離開。剛走幾步。他就被人包圍了。劉本善握著手槍,指著他的眉心,咬牙切齒地說道:“老高啊!”“沒想到啊!”“你竟然是個叛徒!!”…老高愣住。他麵對著拿槍指著自己的劉本善,沉聲說道:“什麼叫叛徒”“老子他媽從裡麵逃出來,九死一生,你管我叫叛徒!”他抓住劉本善的手槍,接著往前一步,槍口頂住自己的眉心,“來,你打死我,你打死我!!”…劉本善:……他陰鷙的眸子盯著老高,“為什麼就你一個人逃出來了”…老高一臉黑泥,他凝視著劉本善,“不相信我,你隨意處置我好了。”…兩個人爭執不下。很快。鬼子少佐來到兩個人身邊,“八嘎,趕快走!!”…老高和劉本善等人借著黑夜離開。油城鑽井台附近的探照燈全部點亮。除了倒在地上,披著漢奸衣服的二鬼子,更多的是隨處可見的炸彈。葉安然走在鑽井平台附近。看著地上的炸彈,觸目驚心。這他媽要是炸了。他去請孫玉麟來油城主持工作,那才叫一個丟人。他不禁想到了那封佚名的電報。和剛剛在瞭望哨上看見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會是誰呢這時。馬近海拎著一個穿著皮衣的漢奸走到葉安然麵前。“抓了個舌頭。”“還沒死……”……葉安然看向那人,他大腿上中了一槍,正在汩汩冒血。男人身高一米六八,穿著一身皮衣,他跪坐在葉安然麵前,神色惶恐。…葉安然看著男人。“叫什麼名字”“徐三。”“誰派你們來的”“冰城警察廳。”“指揮官是誰”“劉本善。”…葉安然微微蹙眉,他抬頭看向二哥,“查一下這個人。”“是!”“除了這個人,還有誰”葉安然凝神看著徐三,老實說,他非常的惱火。老子的油井才剛剛噴油。這幫狗雜碎就來搗亂!!徐三惶恐不安的看著葉安然,“我說了,您能放過我嗎”……葉安然點頭。徐三咽了咽口水,惶恐不安的說道:“我們隊長姓高,剛從外地調過來,叫什麼高二狗。”……葉安然愣住。高二狗……佚名!他瞬間想到了塘兒沽協議時救下來的高二狗。他張著嘴巴,吸了口氣,“塘兒沽的警察局局長”徐三點頭如搗蒜。“是他,長官,我家上有老,下有小,請您……”…葉安然突然拔槍。一槍打穿了徐三的腦袋。誰不是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上有老下有小就可以當漢奸,替鬼子賣命了嗎!徐三砰的一聲倒在血泊裡。外圍一眾鬼子的工程師,嚇得瑟瑟發抖。葉安然沒有難為油礦廠的任何一個鬼子。他和馬近海回到油城前指。專門給塘兒沽警察局掛去了電報。詢問高二狗的去處。幾分鐘後。葉安然收到塘兒沽警察局的回電。高二狗辭職了。至於去哪了。沒有人知道。葉安然拿起桌子上的電報知悉的看著。佚名!…他抬頭看向馬近海,“二哥,還記得塘兒沽那個警察局局長嗎”馬近海點頭,“當然記得,那小子不是讓岡村寧二誣陷偷了鬼子的金條”葉安然點頭,“就是他。”他沉思幾秒後沉聲道:“叫孫茂田帶上一個營的戰士,五分鐘後在前指集合!”馬近海點頭:“是!”…冰城警察廳。高二狗剛剛下車。就成了鬼子和警察的俘虜。他們一致將槍口瞄準了高二狗。劉本善穿著風衣,他無奈的看著高二狗道:“老高啊!”“在我們出發前,有人用電台發了電報。”“電報很簡單。”“晚八點,炸油井!”“我們的技術人員,都是從米國學習回來的無線電高手。”“你太草率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關係。”“還能是東北軍的走狗!!”“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是不是忘記了,是誰舉薦你來冰城當這個行動隊隊長的”…風。輕輕地吹著。劃過人的臉頰,宛如冰刀一樣。劉本善穿著一身風衣,他手揣在風衣兜裡,陰鷙的眸子凝視著高二狗。“我全力舉薦你為帝國效忠。”“你小子就是這麼坑我的”“把救你的人推入深淵,對你有什麼好處啊”…劉本善麵色突然一冷,他接著揚起手來一巴掌扇高二狗臉上。“你個混賬東西!!”…高二狗挨了一巴掌的臉頓時通紅。他看著劉本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發出去的電報!”證據劉本善咬牙切齒,他直接讓人把高二狗丟進刑訊室。他快步跟著高二狗到刑訊室。接著拿起塞在爐子裡已經燒紅的烙鐵頭,“證據”“我這個人向來隻講究用刑!”他拿著烙鐵頭走到高二狗麵前,“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是誰派你來的”“在冰城警察廳,還有多少給東北軍提供情報的叛徒!”“隻要你老實交代,我保證你能活著,還不用受罪!!”……在劉本善問話的功夫。拘押高二狗的人,把他拴在了龍門架上。高二狗扯了扯嘴角。他現在有點後悔了。後悔沒有在最後的時刻,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麵對著燒紅的烙鐵頭。他哈哈大笑。“哥們。”“知道我為什麼放著好好塘兒沽警察局局長不乾,跑來跟在你屁股後麵當個小跟班嗎!”…劉本善皺眉,“為什麼”……高二狗嘴角一掀,他沉聲說道:“我有個大哥,在東北混得不錯。”“他打鬼子出身,我以他為榮!”“所以,特意來冰城打鬼子!!”…劉本善眉頭擰成了麻花,“你大哥是誰”高二狗嗬嗬一笑。“我大哥,葉安然!”……劉本善:……他手裡的烙鐵頭啪的一聲掉到地上,差點就落到他腳麵子上……..7..